第6章 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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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追溯到很久很久以前……
她還是個五歲的小孩兒，坎貝爾夫人第一次帶她見除了家主，哥哥和僕人的其他人。
她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沒有不耐，沒有喜悅，平靜得像一潭死水。
七歲的林賦混在人群中，被擠的直不起腰，但那雙眼卻始終盯著卿子衿。
女孩回過頭，注視她的是是一雙很漂亮的眼睛。
他眼窩較深，睫毛濃密得讓人羨慕，眼尾微微上挑，左眼下還有一顆淚痣，看向卿子衿的時候眸子裡好像微微散著光。
坎貝爾夫人語氣隨意：“你在這些人裡選一個。”
卿子衿瞥了一眼林賦，轉頭就說，“我要他。”
……
林賦跟著卿子衿到了她那兒，這裡很大。
林賦微低垂著頭，語氣裡滿是期待，“小姐，你為什麼要選我呀？”
卿子衿語氣認真：“你看向我的目光很奇怪。”
林賦“啊”了一聲，有點懵。
卿子衿：“你好像很想要讓我選你，又不想讓我選你，我想知道為什麼。”
林賦：……
林賦想到眼前女孩的病，心裡的彆扭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心疼。
林賦：“我想讓小姐選我是因為我很喜歡小姐……”男孩說著漸漸染上哭腔，“我不想讓小姐選我是因為我覺得自已配不上當小姐的玩伴。”
小姐那麼美好，我這樣的淤泥怎麼敢，怎麼能去沾染呢。
卿子衿皺眉：“我不懂，這是自相矛盾，為什麼你會產生兩種截然不同的情緒？”
卿子衿：“還有，別叫我‘小姐’，很奇怪，你可以和哥一樣，叫我子衿。”
女孩看著他眼眶裡欲掉不掉的淚，“你是在哭嗎？我為什麼不會哭？”
林賦有些急，伸手胡亂抹掉，“我才沒有！媽媽說過，男子漢是不可以哭的。”
卿子衿：“男子漢是指男性成年人，強調男性的健壯或剛強，你還沒滿十八歲，不是成年人，所以不是男子漢，按你媽媽說的，你可以哭。”
林賦：“我以後會是的！”
卿子衿：“你現在不是，現在可以哭。”
林賦被卿子衿這一副“快哭給我看”的表情弄的無奈極了，同時卻也莫名被這奇怪的話語安慰到了，眼角滑落一滴淚。
卿子衿湊上前，手拽了一下著他的衣角，右手食指輕點了一下他的淚珠，伸出粉嫩的舌尖舔了一下沾上他淚珠的食指。
“是鹹的，原來眼淚裡真的有氯化鈉（鹽）。”
女孩認真的低頭沉思，也沒注意到對面的少年耳尖紅的像要滴血。
小姐…嚐了我的眼淚……
後來的一段時間卿子衿經常對林賦做一些很奇怪的事，問一些很奇怪又合理的問題，林賦時常被她弄得臉蛋發燙。
幾天後，卿子衿睜開雙眸，輕聲喚了一句“林賦”，往常明明她一叫他，他就出現，而現在過了半天人也沒來。
卿子衿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問管家人去了哪裡。
管家不屑極了，“林賦昨日在小姐睡著後便離開了。”
卿子衿皺眉，“他是我的人，是夫人送給我的，直呼他的名字，你還不配，自已辭掉在這裡的工作吧。”話落轉身離開，也不管身後的人面如死灰的神色。
待林賦被人發現已是第二天傍晚。
他倚靠在牆上，緊閉著雙眸，嘴角溢位鮮血，透著一股子一無所有的破碎感。
卿子衿一言不發的走過去蹲下，手中的塔羅牌化作粉塵飄向眼前渾身是傷的男孩。
意識漸漸回籠，睫毛輕顫，入目的是那張還帶著嬰兒肥的臉蛋。
卿子衿什麼都沒問，原因很好猜，估計是看不慣看貝爾家的人，傷不到內部貴族，便對她這個七歲的玩伴下手。
你將渾身是傷又滿是泥土的我帶了回去，得知幕後黑手後，又默默為自已報復了回去，甚至帶著我去上課，將家裡的僕人通通換了一遍。
衿衿，對我真的很好。
我好想，好想讓這束光一直照在我身上
幾年轉眼就這麼過去，卿子衿已經十六歲
沒有情感的卿子衿自然察覺不到林賦看向她的眼神越來越不正常，充滿佔有慾，也沒注意到有好幾次他的手已經摸上了自已的腰，更不明白這已經超過了“朋友”可以做的範疇。
在少年十八歲生日那天，他向少女索要了一個成年禮物。
傍晚吃完蛋糕後，兩人靠在一起，身邊的少年臉色薄紅，醉眸微醺，眼瞼耷拉著，眼睛像是蒙上了層水霧。
他喃喃自語：“明天就要去北萌了，我就過分這一次，沒關係吧？嗯，沒關係的，衿衿不會生氣的。”
“你嘀咕什麼呢？”
他沒回，只是說
“衿衿，我可以向你要一個禮物嗎？”
“什麼？”
“你先說可不可以嘛~”
“行。”
“那你看著我”
女孩側過頭，注視著那雙含著慾望的眼眸。
他的大手敷在女孩臉上，手指摩挲著她的唇，低頭輕輕吻了一下。
酒氣撲面而來，心跳漸漸加速，她一動不動，睜著略微放大的眼，兩個人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緊挨著彼此。
她腦袋漸漸發昏伸手去推他，卻被少年抓住，他身體下沉，將人壓在身下，另一隻手握著她的軟腰。
看著身下人紅撲撲的小臉，眼神迷離的望著自已，他情不自禁地再次低下頭吻上那紅潤的雙唇，柔軟而甜膩，令人上癮。
他吻的越發不溫柔，帶著強勢和佔有，舌尖掃過她口腔的每個角落，纏著她的舌亂舞，落下他的印記。
見她要喘不過來氣，終於停下纏綿在唇邊的吻，她喘息著吸取周圍的空氣。
“我們，這是在做什麼？”
“我們在接吻。”
“接吻？我，我們為什麼要接吻？”
“這是你送我的成年禮。”
“現在，我要繼續向你收取禮物了。”
話落，沒等她回神出聲，他重新吻了上來，細膩的吻將少女淹沒。
呼吸聲漸亂，他的吻從唇落至下巴，而後又到鎖骨處似啃似咬的吮吸。
兩人緊貼著，卿子衿明顯感覺到，有個東西抵著她。
林賦近乎懇求著，看向卿子衿，欲極了，“幫幫我……”
……
等卿子衿手都酸了，嘴巴被親麻了，林賦終是放過了她，落下一個吻在額頭上，清理好後摟著她入睡
第二天疲憊的卿子衿醒來哪裡還有林賦的身影，想起昨晚他最後的那句話，不知怎的，臉頰泛起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