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兒們,你們的義父回來了!”

楚河手上捧著電飯鍋,一腳踹開了宿舍的門。

第二節沒課的王子博三人,這時正在宿舍打天天酷跑,見到楚河把東西拿回來了,三人立刻站起身來。

“楚哥,你真拿回來了?怎麼跟輔導員說的。”

王子博連忙上前領走了自已的電飯鍋。

楚河找了把椅子坐下,喝口孔德陽的茶水,故作高深道:“我到了輔導員的辦公室,往她的位置上一坐,道一聲小晴你給把東西拿出來!”

“輔導員當時就怕了,立刻乖乖地去給我拿東西了。誒,你們怎麼都站起來了?”

楚河吹牛還沒吹完,原本坐在楚河面前的三人一下子都站起身來。

王子博給楚河使了個眼神:“楚哥,我覺得你還是不要說林老師的壞話。”

楚河不屑一笑:“誰說她壞話了,我這是實話實說!不信你叫她來跟我對峙。”

王子博三人都一陣扶額,接著齊聲說了句:“老師好。”

楚河忽然感覺到身後有一股殺氣。

還沒來得及把身子扭過去,一雙又軟又熱的手就已經摸到了楚河的耳朵。

接著向上一拎,直接把楚河從椅子上拽了起來。

“哎呦,哎呦!”

楚河頓時疼的大叫起來。

王子博三人看到凶神惡煞的林芷晴,心中立刻有些恐懼,連忙推脫道:“老師,鍋和麻將都在這裡,您就饒了楚哥吧。”

林芷晴冷冷的眼神掃了一眼王子博:“你們和他一起去的嗎?”

“那不敢,那不敢!”王子博三人趕緊穿上外套:“老師,我們早上還沒吃早飯呢,先去吃早飯了。”

林芷晴沒說話,王子博三人一溜煙跑了出去。

“喂,你們別跑啊!三個叛徒,就這麼把義父給扔了!喂!”

三人下樓的聲音漸漸聽不到了。

林芷晴這才放開擰楚河耳朵的手。

“誰讓你拿走這些違禁品的?”林芷晴很嚴肅,一點也不在乎情面。

但楚河則完全不以為然:“老師,你把我自已留在辦公室,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你胡說八道!我那時急著開會,來不及管你,沒想到你居然沒有一點自知之明,老師走了還偷偷在老師辦公室偷東西。”

“誰偷了?你怎麼憑空汙人清白?”楚河漲紅了臉,爭辯道:“拿舍友的東西不能算竊,讀書人的事,能算偷嗎?”

林芷晴叉起小蠻腰說道:“恐怕不止拿了舍友的東西吧,我的日記本你也看過了?”

她怎麼知道?

楚河有些驚訝,日記本他都放到原位了啊,絕對看不出來。

“我是正經人,正經人從不看人家的日記。”

“正經人!”林芷晴四下看了看,接著拿起角落的掃把就衝了上來,這回楚河沒來得及跑,就被林老師軟軟的身體壓在床上了。

她拿著掃把敲起楚河的屁股來:“我讓你跑!我讓你看我日記!這回怎麼不跑了?”

“家暴啦,還有沒有人管啦!”

“閉嘴,別說話!”

……

連連痛擊楚河十多分鐘,林芷晴這才肯將手中的掃把放下,趴在床上的楚河像個怨婦,不停地撫摸著自已有些腫脹的屁股。

“老師,你得對我負責。”

林芷晴看了一眼楚河哀怨的眼神,不由得笑出聲來,接著她拿出一瓶跌打止痛膏來,扔到楚河床上:“一天兩次。”

“你怎麼有這個?你想打我已經蓄謀已久了吧!”楚河齜牙咧嘴的拿起跌打止痛膏。

林芷晴不說話,只是一邊看指甲一邊笑。

“那你給我塗一下,我屁股疼得很。”楚河趴在床上,用手去扒拉林芷晴的長髮。

林芷晴站起身來,又將電飯鍋和酒抱在懷裡:“麻將我就給你們留下了,但電飯鍋太危險,喝酒也不好,我就都拿走了!”

“不是,老師你得負責啊,幫我抹一下藥膏啊!”林芷晴不搭理他,自顧自地走到楚河旁邊,騰出一隻手又拍了拍楚河的屁股,發出咯咯的笑聲來,接著就抱著違禁品離開了宿舍。

一時間,宿舍裡只剩下楚河一個人哎呦著。

“謀殺親夫啊!”

“蓄謀已久啊!”

“蛇蠍心腸啊!”

“歹毒,實在是歹毒啊!”

楚河趴在床上一陣陣地哀嚎,他甚至還小心翼翼地脫下褲子,準備自已塗藥膏。

直到十分鐘後,王子博三人回到宿舍,看到哀嚎的楚河,這才忙活起來。

“楚哥,你說這是導員打的?”

“她真的打你屁股了?”

“不可能吧,導員能幹這種事情嗎?”

三人一陣疑惑,楚河連連怒罵:“你們三個笨蛋,你們跑掉了,就剩我和輔導員,不是她打的還是我自已打的嗎?”

王子博一邊給楚河的翹臀塗藥,一邊聯想:“輔導員是怎麼幹出這樣的事情的呢?”

“她那纖細白皙的手指,怎麼會幹出這麼慘絕人寰的事情?”

“楚哥,不會是你在用苦肉計吧?”

楚河:“我上早八!(許君聰表情包)”

“你自已打你自已屁股試試,還苦肉計,王子博你是不是小腦萎縮啊。”

“反正我很難相信!”王子博一邊塗,一邊向孔德陽和孫達正尋求認同。

兩人都點了點頭:“我們也這麼覺得,楚哥你自已打的可能性都比輔導員打的可能性大。”

楚河:“他奶奶的!我怎麼跟你們這三個白眼狼當舍友啊。”

“真是蒼天無眼,想我楚河一世英名,竟然毀在林芷晴的手上,真是造孽啊!”

楚河又哀嚎起來。

“行了楚哥,今晚有新生晚會,社團納新會也還沒完呢,哥幾個晚上帶你看腿。”

“你們當真?”

“真的不能再真。”

“好吧,那我就強忍劇痛,陪你們幾個老色胚走一趟,”楚哥說著捂著屁股站了起來。

“楚哥,還沒塗完呢!”王子博拿著藥膏無所適從。

“圖個屁,大丈夫豈作女兒之態,這點痛,我忍得住!”

孔德陽:“666。”

孫達正:“666。”

王子博:“我現在更不信老師打過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