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

一股帶著體溫和腥臊的貓尿呲到仰面躺著的女孩臉上。

“噗!”女孩精緻的小臉下意識的扭成一團,嘴裡呢喃了聲,“好臭!”

“臭什麼臭?臭什麼臭?”一隻拳頭大的黑貓張口說道,“死女人,你再不醒來,才是真的要臭了!”

說著,黑貓在女孩胸前的半球上,使勁的跳了兩下。

“哦------”女孩的身體蜷縮了起來,太疼了。

這下,女人的意識徹底清醒過來,她伸手抹了一把臉,“洞洞九!”三個字彷彿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一樣,一雙狐狸眼微微的眯了一下,兩隻手不由自主的攥成了拳頭。

“女人,你還不快點想辦法,我現在的能力只能迷惑住那人五分鐘,”黑貓在死亡視線的直視下打了個哆嗦,他趕緊拿話題把女人的注意力引開,“等去買飯的人回來,你可就逃不掉了。”

說到最後,黑貓有些幸災樂禍。

貓尿什麼的,還是趕緊接過這一掌的好。就算自已是為了叫醒女人,可以這個女人的尿性,不狠狠的報復回來,那就不是她了。

“曼寧?”呵,倒是和自已的名字一樣,女孩閉著眼睛接受了前身的記憶,臉上掛著笑眼裡的冰有三尺厚,嘴裡吐出了兩個字,“蠢死!”

身下的床鋪,耳邊傳來的“況且況且”聲,還有窗外不停往後倒退的樹木,一切都在告訴蘇曼寧,她現在正在火車上。

“現在是什麼情況?”前身的記憶到了她被人迷昏就沒有了,她是怎麼到了火車上的,還是在一個硬臥車廂裡。

現在的人販子,已經這樣猖狂了?

小黑貓攤了攤兩隻前爪,有些無辜的說,“我怎麼知道?一睜眼就是這個樣子了。”

蘇曼寧躺在臥鋪的上鋪,放眼看去,六個上鋪上躺著的都是年輕的女孩,下鋪躺著有七八個小孩,都睡的死死的。

地上正在轉圈的男人,長著一張扔到人群裡再找不出來的臉,兩眼迷茫好像夜遊一樣。

“還有一個,去買飯了。”

“還有兩個婆子,去廁所了。”

“把紅色的儲物戒給我。”蘇曼寧眼波流轉,橫了黑貓一眼。

黑貓身上的皮不由的緊了緊,完球了,女人又要找後賬了。

黑貓嘴張開,吐出了一枚緋紅如血的戒指,有些諂媚的笑著,“不光是緋戒,只要是你的東西,我都好好的收著呢,就算是丟了我自已的東西,它們也丟不了。”

蘇曼寧伸出她的芊芊素手,戴在了她的右手中指上,紅光閃現,接著就看不到戒指的影子。女孩冰冷的臉上,掛上一絲淺淺的笑容,有這些家底在------。

“噹噹噹”幾聲敲門聲響起。

蘇曼寧把擦過臉的毛巾有些嫌棄的放到了儲物戒裡,繼續躺了下來,黑貓打了個滾,也隱身了起來。

在地上轉圈的男人,好像突然醒了過來一樣,警惕的上下左右打量了一遍,才大步走到門跟前,“誰啊?”

“大牛,是我。”

大牛聽到是自已人的聲音,才把門拉開了一條縫,放外面的人進來。

“那兩個女人呢?”拎著四個飯盒的中年男人掃了車廂一眼,看到只有大牛在,低聲問道。

大牛接過中年男人手裡的飯盒,放到車廂裡的小桌子上,“王叔,她們兩個去廁所了,應該快回來了。”

“大牛,我走了以後沒什麼人來吧?這批貨的質量很好,出了什麼差錯,咱們幾個怕是都要三刀六洞了。”被叫王叔的人,有些不放心的叮囑大牛。

想到組織裡受了三刀六洞的那些人的慘狀,大牛臉上的不以為然收斂了起來,他壓低了嗓音,“王叔,我一直守在這裡,真的一個人都沒有來過。”

“嗯,大牛辛苦了,明天交了貨,王叔帶你去放鬆一下。”

兩個男人低聲的發出有些猥瑣的笑聲,男人嘛,對於放鬆這樣的事,一切盡在不言中。

“嘿嘿,王叔,那個窗戶左邊的女人,真的是個極品。”大牛抹了一把嘴角的口水,傻笑了兩聲,“那臉是臉,手是手,腰是腰的,嘖嘖。”

“讓我死她身上都幹!”大牛的話裡有些隱隱的試探。

王叔耷拉下了眼皮,掩住眼裡的怒火和蔑視,“呵呵,”也笑了兩聲,“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嘛。”

“不過,大當家的手段,大牛你是知道的,死了倒是乾淨,就怕想死都死不成,那就------”

大牛聽了王叔的話,後脊背覺得涼颼颼的,他腦子裡的廢料也一下都扔的無影無蹤,女人什麼的,哪有自已的命重要。

“呵,王,叔,”大牛有些結巴的說,“看您老說的,我就是隨便說說,說說而已。”

等出去上廁所的兩個女人回來,大牛和王叔的飯已經吃了一半。

“王哥,我倆在十車廂瞄上了一個走親戚的女人,二十來歲,就一個人。”金花有些激動的說,“和咱們帶著的這批貨不相上下。”

“動不動手?”

三雙眼睛看向王叔,他是他們這次的領頭人,到底要不要動手,還得他王叔說了算。

“動不動手?”王叔站起來在地上踱了幾步,拿右手食指揉了揉自已的太陽穴,如果是往常,那肯定是要動手的,可為了運這批貨,老大都動用了鐵路上的暗線,萬一要是出個什麼問題,“金花,蛾姑,你倆確定是一個人?”

“蛾姑親自去確定的,錯不了。”

蛾姑雖然不愛說話,可她的能力確實在金花之上,她親自確定的人------

王叔的眉頭緊皺,他左手攥拳敲了一下右手,咬著牙說,“算了,我們還是不要節外生枝了。”

“只要把這批貨順順當當的運回去,老大的賞賜肯定少不了。”

說是這樣說,王叔心裡還是有些心痛。

不過,他看了一圈車廂裡躺著的人,還是狠狠心揮了揮手,“這批貨安全運回去才是最重要的!”

可惜,有蘇曼寧這個天魔星在,這次運貨之旅,註定要成為他們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