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梓賀滿頭是汗,不知浪哪去了一趟。

“吃藥。”

他漫不經心伸出那雙極好看的手。

奇的事,他心中那顆潔白的藥竟沒有被烏染,還是一披著皎皎白衣,也沒有溼。

很難想象他是怎麼儲存的。哦! 不,是怎麼帶來的。

他怎麼知道,我要吃這個藥?

顧秋髮昏不大願伸手,這藥挺苦的。但瞥見那快汗溼了的白襯衫還是從賀爺爺手心上抓了下來。

卻不敢吃。

“怎麼怕苦?”白梓賀挑逗著。

“嗯。”顧秋乾脆利落就認了。

“不苦,騙你我是狗。”

白梓賀見她猶猶豫豫又開了囗

顧秋一見賀爺話都到這個份上了,哪有不信的道理?

閉眼一口就吞了這藥,立刻下了一趟地府,又苦了臉,一雙水漉漉的眼有些怨言的看向他 。

″白,梓,賀!″

″在呢,祖宗。″

少年不羈彎唇一笑 ,一雙丹鳳眼裡的星光溫溫柔柔 只溺著奶兇奶兇的身影。

窗外陽光吹動素白窗簾照在少年的肩頭 ,少年的溫柔抹去了黑暗, 驚豔了時光 。

恍惚之間顧秋就想起了在網上看到了一句話 :

年少時不要遇到太驚豔的人 ,否則這後半生就溺在裡面了 。

初讀時還不信, 直到遇到白梓賀她信了, 少年 太驚豔了 ,就因為太驚訝了 就要讓過目不忘 。

以後也許會遇到許許多多的人 歲歲年年 ,但是再也沒有一個人是如此驚豔白梓賀了 。

賀爺是無可代替的存在 ,經歷了歲月驚豔時光 。

入世凡塵的 高臺上的佛子,怎麼忍心把他拉進泥濘?

彼時白梓賀對於顧秋來說只是普通簡簡單單的驚豔, 過了許年後這抹驚豔成了終身難忘 。

而相對彼時的顧秋對白梓賀來說是特殊,許多年後 顧秋來對高壇佛子來說是唯一 。

他替她守了歲歲年年 ,可是再也沒有遇到其他那個能驚豔他時光的少女 。

“嗯,騙子!明明很苦。”

她一拳頭打在了少年身上,有些慍怒。

白梓賀幸災樂禍的笑著:

“誰讓你信的?嗯。信了就懸入翁,祖宗耍賴是不對的。”

“你—”

顧祖宗被戲弄的,眼中冒火,想把他大打八塊的熱血都湧上了心頭。

″想揍爺爺呀? 再等幾年吧, 等爺爺老了給你揍。″

顧秋一腳踢到他腿上 ,不輕不重力道剛好撓癢癢似的,還有些綿綿無力 。

白梓賀拍了拍灰看著她笑道:

″顧祖宗, 你知不知道你是第一個敢這麼踹我的人 ?″

顧秋看著他的臉色摸不清 陰定,有些心虛 。

踢了一腳總至於踢個內傷出來吧 ?

她的臉色微微的有點粉白 ,但是比之前的慘白好了些許 。

白梓賀見她臉色一好,就拽起她就跑,而且還是在走廊上。

“你跑什麼?鬆開我。”

顧秋可不想做壞字生,否則被家長就又麻煩了。

賀爺慢了下來,不屑道回頭看了她一眼:

“才跑幾步,就喘成這樣了。顧祖宗不是爺爺說你,以你這身子骨,可不一定能活到六十歲。”

少年半開玩笑半認真 。

顧秋白了他一眼,我吃你家大米了,心裡把賀爺爺罵的狗血淋頭!

卻掙脫不掉,只得認自已倒黴,讓他拉著了。

少年的手溫柔炙熱著女孩 冰涼的心,在那 溫涼的秋比哪一年都要溫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