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梓賀是坐著像個大爺,什麼也不言語盯著顧秋吃完飯,拽人就走。

連喘息的氣都不給她留。

弄的見者一頭霧水,不明白賀爺什麼時候這麼多管閒事了,那位是何方神聖?

醫務室裡靜的有些可怕,一屋子消毒液的味道,濃的使人頭暈。

估計白梓賀,經常往這竄,連紗布,剪子都知道放哪的。

顧秋盯著他拿著棉籤的手:

“你,你別弄。我自已來,就好。”

輕若蠅聲,顫抖咬出了字。她怕疼的,尤其是這人看著臉色還不妙,真難說不會報復她。

“在廢話,剝了你!”

白梓賀寒脾有怒冷冷的警告,透著危險,他似乎真能做出來這事,剪子閃著銀在賀爺手中還不是一般嚇人。

顧祖宗臉都白了,牙齒微微打顫,生氣也沒必要拿他開刀吧?

綿球擦到了傷上,顧秋皺起了眉,嬌氣的很:“嘶。你輕點疼。”

她雖算不上是什麼嬌嬌女,但身子是真的比小公主還嬌氣,家裡只剩下她們倆後顧宇又暗地寵著,可以說前幾十年就沒怎麼受過皮肉之苦。

真合了一句話,有大小姐的性子沒公主的命。

“現在知道疼了,剛才被欺負的時候怎麼不見你疼?不挺有勇氣的嗎?擦個藥怎麼就疼了?”賀爺沒好氣的弄著,認真的緊。

這傢伙還氣著呢?真不知道他氣什麼?受傷的人是我嗎?

顧秋就鬱悶了,她還沒生氣他咋就火藥吃上了?

賀爺雖嘴上毒著,手卻還是十分誠實的,漸漸小心的輕柔了下來。

只是眉毛依舊鎖的死緊。心下暗算著什麼。

“你為什麼幫我?”

趁,賀爺爺氣色終於好起來了,得抓緊問。

顧祖宗忙問出了心此時最大的謎。

他們倆也算不上有哪門子革命友誼更別說什麼男情女愛,聽剛才那些人的碎語是不應該的。

一個天上的,一個地下的,搭什麼線也扯不上去!

要說白梓賀看上她了更是荒唐!他是誰呀?高高在上的賀爺,身邊會缺佳人?

她是長的不錯,可也不足以驚豔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神明吧?

“嘖。我是你爺爺,你是我祖宗我總能把祖宗丟了不問吧?嗯。”

賀爺抬眼望她,說的一本正經,有些風流卻抵不住少年的禁慾。

顧秋有些懵,這破道理竟有這麼大的用?那豈不是賺了?無緣無故找了一顆大腿,還是個金爸爸不抱白不抱!

顧祖宗當即吃到了些許甜頭,整個人都是懸的,甜甜地叫了白梓賀一聲:

“賀爺,爺。”

雖然不大習慣,好歹有好處沿壞處,認了吧。

白梓賀一怔,懸即笑著:

“乖,顧祖宗。”

他回味著這輕軟的一聲賀爺爺直接叫到了他心軟處,化成了一片。

竟還真給了回應,這冰山化了!?

爺爺配祖宗,似乎挺合適的。

顧秋打量著白梓賀想到了什麼,拉著他就跑。

似那天他拉著她一樣。

還真是孩子,長不大呀。

正午的烈陽似火,照在那瓶窗角的千紙鶴上,散著淡淡的光。

朝是遇,暮是伴,朝朝暮暮嗎?

是戀。

千紙鶴戀顧沫沫。時光歲中刻在了那一行硬筆書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