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顧秋送走人後,坐在沙發上累的不大想動彈了。

顧宇收拾著碗筷,這傢伙雖然平日裡懶的上不了臺,但關鍵時候腦子裡也是個什麼都懂的,顧秋不用太上心,小宇還是會過日子的。

也就是在她面前有時候皮了點而已,也好心裡還有溫度。

他在別人眼裡是個什麼樣子她不用瞭解,只要對她聽話就行了,初心不壞就好。

顧秋對弟弟期侍,包括未來一向沒有多少批定,只要他能永遠快樂健康就好了,不要向她一般不黑不白,心思混沌。

″姐,喝杯熱牛奶,等會好睡覺。″

顧宇修長的手指拿著玻璃杯子,臉上掛著小孩子味兒撒嬌的笑容,兩顆小虎牙襯著英氣的臉上有著幾分平易近人。

可不然,這小子骨子裡比她還冷疏,只是一向會偽裝罷了。

顧秋接過牛奶邊想邊看著他打量著。

有段時間沒見到他了似乎比上次見瘦了些許。

這段日子先是到水土不服的地方又是換了環境的,也是正常,他只是從來不在她跟前抱怨。

乖的不行。

″一高怎麼樣?″

顧宇也上高中一級,不過他學習不大如顧秋那般有天賦,平時抱著玩的心思混日子過得瀟灑。

問了幾次問不了顧秋也就不再問了,他有他的思考選擇,跑的多遠靠的也只是他,前面有人鋪了光明大道左不過是小吃些苦頭,講真真能露出天日的小頭頭又有幾個不吃苦的。

人選擇什麼路走下去,就要以什麼方式走下去。

上天關上一扇門,必有一扇窗,當天光照亮曾藏在黑暗中的東西一定也會見到天日。

顧秋相信這個道理,看遠了也就不累了。

過程不如結果重大,果實還未長大又何須盼著他發芽?

她身上揹著的萬千,一個人攬下就沒必要去找一個小娃娃。

″就那樣比三升好些。\"

顧宇淡淡,三升是他以前在江浙的學校,不算太大也不太太平,那所學校自從兩年前老校長姒教授去世後就一路直劃而下,複雜又混亂。

什麼不太平的事一把又一把,甚至於大的弄到了電視臺上大放光彩。

要不是從電視和朋友那聽說了,顧秋還真不知道,三升變大了還那麼厲害!

姒教授她是認識的,小時候小學教過她幾年,品行什麼是沒法說的,後來一步步從優秀教師走到了三升校長可謂是個成功的單身女性。

她45歲喪夫,膝下又無一子,對學生是真正灌入了感情的一位教師,她帶自已時已是快半百了,在到帶小宇都快退休了,小宇這一介子是她的最後一介,只可惜這最後一介子還未帶完就離開了。

姒教授一走,三升裡混水的弄的十幾個優秀教師管不住,又得罪不起就乾脆睜一隻眼閉上一隻眼,好好一個完美學府成了臭名遠揚的黑色底子。

打架的,進局子的,霸凌的一批又一批未成年學生十有八九個都是三升的,最後三升也是差不多徹底倒了。

顧秋怕顧宇被霸凌一事有個什麼陰影就不遠千里離開江浙到了清苑這邊子來。

經了事後,顧宇就那之後開始不大好好學習了,認清了什麼是分明世界。

什麼是有色眼鏡。

讓好好一個娃子硬生生厭世。

″沒有就好,睡去吧。″

\"好,姐你也早點睡。晚安。\"

顧宇起身進了臥室,顧秋不知怎的給白梓賀打了通電話。

總覺得不知為何不說經了別人轉給他對不起這位爺,問一聲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