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野嶠的私人司機馬路來接的人還帶上了他表姐。

木輕浮大冬天不怕冷似的一身黑大衣下面皮短褲黑色長筒靴一頭大波浪又美又飆,木野嶠看的辣眼睛,單手抱著顧秋扶了扶額:

″姐是讓你來救人的不是走秀的。\"

木輕浮無所謂抖抖肩:

″你姐夫都不管我你管個毛。″

木野嶠無奈把摩托車鑰匙扔給她:

″你幫我開回家去好了,一時半會用不上。″

木輕浮咬住皮筋攏了攏頭髮紮了個利落的高馬尾:

″行,姐給你開回去。″

看著自家表弟懷裡的小姑娘挑眉一笑:

″喲,幾個月不見找了個小媳婦兒?″

木野嶠黑了臉:

″滾!宇的姐姐。\"

木輕浮想了想記起了這號人又仔細打量了表弟懷裡的小人兒紅唇上揚靈巧的纖纖玉指繞了繞車鑰匙:

″嗯,看的不大像,那小帥哥是個野的跟小人兒兩不搭。″

木野嶠沉默了,看了看懷中面如土的女孩。

承認了,的確不大相似一個淡漠又潔白一個風流又陰暗除了眉宇之間有三分相像外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

她是高山上的雪蓮,他們這種浸在泥濘裡的人不可求的渴望物。

木野嶠想著心下有些酸楚,第一次他這個從12歲就混沌於骯髒的人有了不同。

什麼都不懂什麼的初開年紀就遇上了一輩子不可能相擁的人是一種無奈。

木野嶠情場玩弄人感情的冰冷浪子頭一次有了情動初開就註定以不可能收尾。

一眼萬年一見鍾情是混在情場的人都不信的,可這只是一次他就知道自已陷進去了。

″別說什麼三長兩短,你要對這小人兒沒有興趣打死姐也不信!你是什麼人姐比你都清楚。\"

木輕浮說到了他心上,伶牙俐齒的他無言以對。

懷裡的人昏了不知一二,顧宇氣不過又去打人去了。

破爛殘磚中只有孤風與發枯的落葉飛揚。

木輕浮緊了緊衣服:

″小竹子,你們這種人生來就是壞種可別嚯嚯人家冰清玉潔的小姑娘,你不配。黑的人就該跟黑的人在一起就像我跟你姐夫。″

木野嶠小名兒是小竹子,是她姑希望他生來可以如玉竹挺秀溫雅。

可這小子反骨的很!硬是長偏了快偏到太平洋了。

可他雖浪野但人有原則聰明是高於她的智力,江京表面上是一個安寧的世家與豪門地,實則是靠實力的有個狗屁規則!

規則就是人一個個打破的,就比如未成年就玩那麼大可也沒人問就是因為地下亂,規則是給老百姓定的,世家是偏法的另一種法律,不一樣的人不一樣的人情世故。

″別說沒上心,第一次見小人兒吧?″

木輕浮問。

″嗯。\"

看透了也懶的裝了,木野嶠就是這麼個人。

木輕浮眼光有些易變又垂頭點了根香菸,煙火嫋嫋遮住了煙後的臉:

″姐當年也有這麼個初戀,純的很,就是陽光太乾淨才讓我有了愧疚感分了,之後才又遇上的第二個你姐夫。″

陽光太刺眼了太熱烈了就不合適了。

說不喜歡是百分百假的,陰溝中的老鼠被光救贖命都捨得給,年少深處的溫柔依舊是一輩子也忘不掉的。

她不敢褒姒太陽,卻熱戀太陽。

哪怕是如今她有了家世也是會在秋日悲涼中懷念那個人的,斷不掉的,白月光的殺傷力是永遠佔在上方。

因為得不到的東西往往讓人念念不忘。

木輕浮十五六歲年少時比木野嶠更浪更野,遇商窆才好起來的。

所有人都以為是商窆救贖了浪蕩的木輕浮,只有木野嶠這個小弟知道救她的那個人是一個所有人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少年。

商窆不過被人扣頂帽子而已。

他會是陪木輕浮一輩子的人,可一輩子也比不過那個被他姐藏在心口的白月光半分。

木輕浮對商窆吧,有愛但不多。

這事還是他開始叛逆的時候木輕浮醉酒後跟他說的秘密。

剛開始覺的荒唐,如今再提心有同感就是酸的了。

他也不會擁抱月光,可只一眼的月光一輩子也忘不了了。

她不會知道,不會清楚她的一汪子淚水就讓一個叛逆浪子鉻在了心上,久久難忘。

念念不忘,必有迴響,是假的,有人唸了一個人一輩子到死所念之人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