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窗邊白梓賀托腮往窗外望去, 好巧不巧就看見了正回來的顧秋 。

女孩長的顯眼 一眼就能認出 ,束腰裙勾著纖細的腰肢 ,白晳的腿 映著折光,一頭齊腰長髮被風吹的輕柔飄蕩 。

纖白的手緊緊攥著錢 ,生怕丟了 。

女人都是這樣愛財如命嗎 ?一股厭惡襲來賀爺陰沉了臉 。

見多了這種人,他無奈 閉上了眼 。

也是誰又會在乎錢多呢 ?

″白梓賀, 白梓賀。\"

輕羽毛淡淡的刮入他耳 ,他蹙起的眉不知何時慢慢舒緩 。

秋波緩緩張開 帶著少年自已都不知存在的一抹溫度。

顧秋收回了晃眼的手 ,把掌心賺著的錢給了他 :

\"跑路費就不必了, 還你吧 。″

她不缺錢, 也不欠他那點錢 。

白梓賀愣是了一聲 ,打臉來的太快 ,讓他手足無措。

竟不知為何突然有些失望 ,不要了? 為什麼 ?

看來還真真是誤會她了 。

顧秋被他看的有些發懵 ,心裡敲著鼓 :

幹嘛這麼看著我 ?我雖然是惜財, 但品行也不差吧 ?再說了就是黑商我自已也過不去呀 。

天上沒有白掉的餡餅, 這個她還是知道的 。

又何況是白梓賀這樣的商人呢 ?

她猶豫了一會兒 ,還是將奶茶推到他面前 。

白梓賀接過正準備插吸管 。

顧秋手心沁出了層薄薄的汗 ,她咬著牙,心下總是過不去的不舒坦 。

真是做了虧心事,心都不安全了 。

她硬著頭皮呼了口氣,不管 破罐子破摔算了 :

\"你,你還是別喝了, 我忘說了 。\"

顧秋說完臉緋紅,想找一個地洞鑽進去 。

媽媽呀,太丟人了 !

白梓賀挑眉,他早就看見了 只是沒有說而已 ,就是等著顧秋的反應, 卻沒想到她這麼誠實 。

他敲了敲桌子 ,留意這個新同桌兩眼,現在看著挺順眼的 品行不錯 。

顧秋低著頭像個做了錯事的孩子 ,不敢看他的眼 。

小烏龜一樣把自已的頭緊緊的縮在了自已的殼裡 。

就這膽子以後讓她看見了殺人可怎麼辦呀 ?

手背碰了碰杯子是溫的 ,不冷不熱 剛剛好 ,也就除了放珍珠外 其他做的都挺好 。

看著那小可憐的樣讓人罵不得不罵也不得 。

白梓賀想著想著自已都把自已氣笑了 ,自已活這麼大 還是第一次做這麼猶豫的決定 。

而且要命的事還是為了一個女生 !

\"放珍珠了?″

他玩趣著裝作不知道問 。

顧秋連連點頭 ,小聲的嗯了一聲:

\"放了。\"

不是明知故問嘛? 要是沒放我為啥不讓你喝?

白梓賀歪了歪身子 ,瞥向另外兩杯 底下也有珍珠 。

黑壓壓的一片一個底 。

比他底下的放的還多 ,這不會吃吐?

女孩子還真是難懂的生物 。

這東西吃多了不嫌惡心 ?

\"能吃嗎 ?″

顧秋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這不純屬廢話嗎? 不能吃人家幹嘛點 ?

\"嗯。\"

″好吃嗎 ?″

她又老實點點頭:

\"嗯, 還行 。\"

你怎麼覺得我不知道 ,但是我覺得是還行 。

白梓賀是沒吃過 ,看著那個跟看毒一樣 。

每次看見向陽跟個二傻子一樣喝的起勁兒, 他都想吐 。

甚至於一遍一遍的有點懷疑人生 。

顧秋見了他那跟吃了蒼蠅一樣的表情 ,眼中有光一閃 :

\"賀爺, 你不會沒吃過吧 ?\"

白梓賀深深瞅了她一眼神情就在說:

你看老子像吃過的樣子 ?

顧秋求得答案 ,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

這什麼還突然掘到了一個白梓賀的牆角 。

她笑夠了 ,看著他那張黑透了的臉, 帶著幾個哄小孩子的鼓勵 :

\"你試試嗎?試試不就知道了 ?\"

白梓賀眉毛突突心下好笑 ,哄小孩兒呢 ?

心裡嫌棄著, 但是人家嘴巴很實誠 湊上去 。

少年閉緊了眼睛 ,有些視死如歸的感覺 小口吸了一口 在嘴巴里面含了半天才吞進去 。

嚥下去似乎也沒有想象中的難喝 。

他睜開眼眨了眨長長的睫毛 ,還可以 。

顧秋捏了一把汗 也慢慢的幹了 。

還好還好,一點事兒都沒有 。

否則 ,自已都不知道自已是怎麼死的了 。

嗯 ,還是有些危險。 下次還是不要拽著虎尾巴跳舞了 。

漂亮是挺漂亮 ,就是太要命了 ,一不小心小命就搭進去了 ,還是小心為妙 。

心平安落地 ,把另一杯奶茶放到了落秋橘桌子上 ,回眸餘光瞥了見了那個像小孩子一般的人 。

唇角微微上揚 勾起一些風情,幼稚 。

好笑死了 ,堂堂賀爺竟然的珍珠都沒吃過 。

說要是說出去還不知道多少人要笑掉大牙呢 。

人嗎?還真是挺奇妙的 。

高高在上的也可以像平民一樣, 平民一樣的也可以像高高在上的一樣 。

世界千奇百怪 ,還真是什麼樣的都有 。

在這風流滾動如雲的世界之中,遇到一個相伴的人要還真是少之又少 。

秋的清涼沒有春的溫柔 ,夏的炙熱沒有冬的寒冷。

秋冬相遇只是煙寒飄渺的故事 ,沙中過的刺骨的風刀一段又一段 。

春夏相遇甜甜的盛沈青草色 ,紙鳶飛過的棉花糖天空 劃過的雲彩就那麼流過 ,卻有那麼一滴兩滴的憂傷 拍打如雨而下 。

這一年四季再怎麼相逢都有相欠,美好的夢似乎都美圓不好。

盛秋相遇的故事似乎永遠也理解不到 譜寫的詩風輕雨。

在那場季節中匆匆相遇, 又匆匆別離 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

冬的來臨落雁終是向南方飛起 ,留不住的是那山坡漫漫 枯黃的蒲公英 ,在本該盛開的季節裡慢慢枯萎 。

向陽戳了戳身邊的楚是:

″二木頭, 你看賀的喝什麼 ?\"

楚是懶懶散散嗯了聲,能是什麼 ?除了礦泉水還有啥?

向陽見他這個樣子,一個大爪子拍到了頭上 :

\"你有沒有看?就嗯!嗯什麼嗯 ?\"

楚是揉著被他拍疼的頭:

\"能是什麼 ?不是礦泉水 ?\"

\"二木頭你眼睛再大一點兒, 你看看那是什麼 在哦!\"

他指了指 ,楚是順手看去,眼珠子都快下來了, 瞪著他 :

\"那,那啥 ?那是珍珠 ,珍珠 ?\"

單單喝奶茶他還真不驚奇 ,又不是沒喝過 。

這突然出現的珍珠是從哪兒來的 ?

每次喝奶茶都不是從不加那種黑乎乎的玩意兒嗎 ?

今天 這是咋了 ?抽風了 ?

\"誰買的 ?\"

向陽向顧秋那兒抬了抬下巴 。

楚是一目瞭然,怪不得 。

他看了兩眼又不問了, 管不著 。

反正又吃不死人 ,只是心下還在震驚。

賀既然吃珍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