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

“啊”

“要死啊你,我草,嚇死我了。”

我抬腿假裝踹部長,

“水開了,都冒出來了”

我回頭,部長把拍在我後背的手拿開,拿兩根木棍夾著午餐肉盒抬到邊上,

“我把水給他們送去”

“先等會,你先過來”

“還等啥啊,一會在整進灰了,趁熱喝唄。”

部長,轉身向屋裡走去,我滅了火緊跟其後。

呂布的手電筒放在玄關上,幾個人圍坐在一起,多了幾分溫馨的氣氛。

從幾個女生開始,每個人都抿了一口。

最後輪到教授手裡,教授像喝茶一樣,吹口氣,抿幾口。

“真她媽難喝,摻沙子了?硌牙呢?”

“部長熬的,難喝的話,你們拷打他就行。”

“嘿,你他媽還真能放屁,你跟那幹啥呢,沒個正形的,拍你後背還能給你嚇個半死。”

“你還別說,現在,還真有一個比沙子硌牙更嚴重的問題。”

我把圖紙拿了出來

“時間隧道,見生者死,見死者生,迴圈不止。”

“不得不說,你這文筆真差,既不押韻,還重複,就別惦記著寫小說了”

教授一邊喝著糯米水,一邊嘲諷著我。

“我倒希望這是我寫的”

我苦笑一聲“一天了,感覺滄桑了不少”

“你確定?”

“首先,我能確定,地圖沒離開我身,其次,你們仔細看看,這是列印上去的”

“啊?”

班長接過地圖,呂布拿著手電筒,對著地圖幾人端詳起來。

“不用再看了,確實是列印的。”

“憑空出現?這太他媽扯了”

“咱們現在經歷的事哪件不扯?”

“你他媽還挺高興?”

“咋滴我說錯了”

“行了,別吵了,頭疼”

班長制止鬥嘴的班長和呂布。

“你們不覺得這像是一句提示嗎”小姨盯著地圖陷入沉思。

“見生者死,見死者生,你能解釋吧”

大家轉頭看向我,看的我一身雞皮疙瘩。

“別都看我啊,這不很明顯嗎,肯定是我之前說的奇門局啊”

我左右轉頭打量著幾人。

“咋了,盯著我幹啥啊”

“額,沒事”

“你拿的那個上鎖的匣子有眉目了嗎?”小姨從我手中接過匣子

“沒有,但我估計裡邊應該啥也沒有,不信你搖一下。”

小姨晃了晃匣子

“確實,啥也沒有。”

匣子沒有任何聲音傳出“要不,在這屋裡找找鑰匙,我總覺得這裡邊有啥”

“總感覺,不對,這裡。”

“啥不對?”

“沒啥,沒想通”

“別想了,先睡吧,說不定明天還有更大的危險”

“對對對,先睡覺吧,天大地大,睡好再說。”

“有道理,有事早出事事了”

經歷了這麼一天,感覺大家對所謂的靈異事件都已見怪不怪了,要是這些只有我自一個人,可能早就嚇死了,但大家聚在一起,恐懼的氣氛倒是緩解了不少。

部長把我們的包都堆在門口,抵住門,兩個女生蜷縮在炕上,部長和呂布把衣服脫下來給他們披著,我們五個男生挨著包,抵著門擠在一起,一來是為了防止晚上有東西進來,二來是為了取暖,因為晚上是他媽這冷,我晚上凍醒兩次。

部長和呂布也沒好到哪去,倆人脂肪少,凍得幾乎一宿沒睡。

次日,太陽昇起,陽光透過門板,氣溫算是有點回升。

“昨晚睡得可好”我感覺眼袋腫的快睜不開眼了。

兩個女生也是兩顏難盡。

“好個屁,炕下好像透風,整的我腰現在還疼”

“有風?”

“不合理啊”教授走出屋外,打量著周圍環境,對著外牆敲敲打打,牆體傳來空洞的聲音。

“不對,這地兒有問題,小姨,你他媽,你太他媽牛逼了”

“都回來,都回來,這炕地下絕對有暗道。”

“真的,那就是……”

“能出去啦!”

“草,走”

我和呂布回到屋內,用刀插進炕上木板的縫隙,撬開一個小口後,我們把手伸了進去,兩人同時發力。

隨著木板被掀開,內部一條幽暗的通道顯露了出來,塵埃夾雜著一股潮溼腐爛的氣息撲面而來。

我們迅速掩面向外走去,呂布更是生猛,一個飛踢把糊紙的木窗踹爛。

壓強差很快把屋內塵埃帶出,我們回到屋內,向通道內望去。

“這不會是個墓吧?”

“不到,但天黑不想出解決辦法,天黑前說不好要有粽子跑出來”

“啊!”

小姨躲在班長身後“別嚇我,我小時候看殭屍片可被嚇暈過。”

“沒事,你別聽他瞎說”

“要不下去看看,有粽子咱幹就完了”呂布指著通道

不得不說,有時候一個團隊還真需要一個武夫牽頭。

“不去!”幾人幾乎異口同聲說出,嗯……有時候吧,不能瞎牽頭。

教授站在邊上看了半天,也沒得出什麼結論。

最後,從身後的爛窗上掰下一塊木頭渣子在通道臺階上扣了起來“你們看,這上邊都是苔蘚”

“所以呢”幾人看著教授一臉懵逼。

班長最先反應過來,這裡邊沒有陽光,苔蘚無法光合作用,所以一定有氧氣。

“不是,你——你是不是眼神不好,牆上那麼多裂縫看不見啊,晚上風肯定也是那吹的唄,氧氣也從那進的唄。”

“唉,你以後,跟掰苞米的一個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