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對方認輸後,火鳳手中烈焰橫刀停了下來。

看著距離自已面門僅有幾公分的刀刃,砂子驚魂未定的癱倒在地上,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頭頂全是汗。

“媽的,嚇死我了。”

“火鳳你要謀殺隊友啊!”

面對對方的調侃,對面火鳳一句話沒說,全身火焰熄滅,臉色呆滯站在原地。

對方頭往後一仰,直接昏迷倒地了。

臺下二人見狀,趕忙將保護罩撤掉,將昏迷的火鳳抬了下來。

醫務室裡,陳煜檢查著二人的傷勢。

砂子情況還不錯,因為有黃沙盔甲的保護,戰鬥的餘波只對他造成了一定的皮外傷,更多的是能力透支帶來的虛弱感。

此時躺在醫務室的病床上睡覺,鼾聲迴盪在安靜的醫務室裡。

火鳳雖然在戰鬥中獲勝,但受傷嚴重,腹部被劃開的口子,一直往外滲著鮮血,最終昏迷於失血過多。

陳煜在白老的教導下,有些不熟練的將對方的傷口包紮。

其實在包紮之前,他便用芸芷若英將對方的傷口治癒的差不多了,甚至用生命之力補充了對方損失的氣血。

這麼做不過是為了隱藏能力。

無論是生命還是死亡道的超凡能力,放在外面都太過驚世駭俗,他不想吸引高層的注意,只想做個安靜的上班族,將妻子救回來。

“醫生,火鳳怎麼樣?”仁劍與魔霧二人推開醫務室門,看著房間裡的三人。

“還行,幾天內就能痊癒,估計今天之內就能醒。”

“神醫啊!”

魔霧感嘆了一句。

以前小隊內切磋也不是沒出現過這種情況,就算有頂級的醫療條件,一般痊癒也得半個月以上。

此時棋手和小樂也收到訊息,推開門進入醫務室,看著昏迷過去的火鳳,趕忙詢問了一句對方的傷勢。

得知對方沒有大礙過後,二人也是齊齊鬆了一口氣。

“哎...火鳳估計是又沒壓住火,做事老是不計後果,切磋能把自已弄昏迷。”棋手錶情有些複雜,緩緩開口說道。

“壓火?”

陳煜臉色有些古怪,顯然不知道對方的壓火是什麼意思。

眾人看他神情不對,也猜出了他在想啥。

棋手緩緩開口,解釋了他的疑惑。

“火鳳小時候家裡被恐怖分子襲擊過,她親眼見到父親被殺,母親被對方用尖刀刺穿心臟,巨大的刺激讓她覺醒了火系超凡,當場將那幾個恐怖分子燒成灰燼,上一任超凡小隊隊長趕到時,整個房子裡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所以他每次使用自已的超凡能力,都會想到童年時的陰影,容易壓不住自身的邪念,然後暴走。”

眾人聽完這番話,都沉默了,雖然其他人早就知曉了火鳳的身世,但火鳳是他們忠誠的夥伴,他們由衷的為其感到難過。

突然,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打破了安靜的醫務室,聲音是從棋手的上衣口袋中傳來。

對方趕忙從口袋裡掏出手機,點下接通按鈕。

“喂?”

“你好,是泗水區超凡小隊隊長嗎...”

“是我!”

對方與棋手迅速交談了一番,很快便掛了電話。

“收到訊息,恐怖襲擊,咱們路上邊走邊說。”

棋手說完這句話,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走廊裡傳來對方漸行漸遠的腳步聲。

四人見到有活幹了,趕忙追上隊長的步伐。

八月的渝江市已經步入炎夏,天上耀眼的紅日籠罩整片大地,炎熱的高溫天氣讓人們抱怨已久。

但炎熱的氣溫,並不影響人們的熱情。

渝江市是著名的山城,泗水區同樣如此,城區內部並非一片平地,到處都是蜿蜒曲折的山坡

今年的頂級個人腳踏車比賽,即將在泗水區拉開帷幕,此次比賽冠軍將獲得高達兩百萬華夏幣的獎金。

故此,吸引了世界各地的腳踏車運動愛好者。

王飛便是參加這次環城腳踏車比賽的選手之一,他還是渝江本地人,有一定的主場優勢。

不過他比較特殊,他屬於自費參加比賽,沒有俱樂部的支援,也沒有贊助商的贊助,他只有女友的支援。

王飛從小便熱愛腳踏車這項運動,不過他從小家裡很窮,第一次接觸的腳踏車還是他父親從廢品站裡淘來的。

他第一次騎腳踏車,便愛上的那種感覺,如同他的名字,他很享受那種風從耳邊刮過,如同飛行般的感覺。

比賽即將開始,女友白若站在一旁為他鼓勵加油。

他很慶幸,也很自責。

他慶幸他有一個深愛著他的女友,且不嫌他窮,自已身下的這輛專業腳踏車價值幾萬元,是他和女友這幾年省吃儉用攢下的。

他自責自已的無能,女友這些年跟著他吃苦了,自已的這份“工作”平時一分錢賺不到,自已基本是靠對方養著。

原本他有一份腳踏車教師的工作,收入還挺可觀,但有個學生私下模仿他訓練時的樣子,車輛當場失去控制,摔成了殘廢。

儘管他每次給學生上課前,都會強調一切為了安全,但出過事後,沒人會管你說沒說過。

所以這一次,不僅為了天上的月亮,還有生活中的六便士。

戴上安全頭盔,告別一旁依依不捨的女友,王飛輕裝上陣。

“砰!”

隨著發令槍的槍聲響徹整個會場,比賽正式開始,車隊浩浩蕩蕩的開始了此次比賽的騎行。

王飛一開始跟在車隊的末尾,因為本次賽道的上坡路極多,前期的節省體力無疑是至關重要的一環。

就在車隊駛離會場不到十分鐘後,一夥恐怖分子襲擊了會場。

對方身著黑袍斗篷,全身隱藏在黑袍之下,甚至連面容都看不清。

對方極度兇殘,見到人就殺,混亂血腥的場面讓現場觀眾亂成一團,人們四散逃亡。

白若沒來得及逃跑,她躲在一輛汽車的車底。

車上的車主沒來得及逃跑,便被一個黑袍人當場刺穿心臟,屍體癱倒倒在車裡,鮮血順著車身流了一地。

看著面前不停流淌的鮮血,白若強忍著心中的恐懼,勉強沒有叫出聲來。

透過車底的縫隙往外看,這群黑袍人似乎是在找什麼東西,殺完人後便會就地翻找一番。

害怕被發現,白若在狹小的空間裡縮了縮脖子。

但她驚恐的發現,那群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正向她的方向走來。

“被發現了?”

白若此時心中驚恐萬分,在心裡不停祈禱著,祈禱對方沒看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