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剛剛放下,之前那個叫小語侍女的人揹著小包進來了,幫著寒寒除去上身衣物,在寒寒背後就開始紮了起來,不過令寒寒不解的是,為什麼有的穴位要反覆扎幾次。

直到扎正面時才發現,這個叫小語的侍女拿著針的手都在發抖。這不又不小心下錯了針從新拔出來又插了進去。

或許迎著寒寒的目光太過不好意思,此時的臉已是如同熟透了的柿子一般紅,手顫抖得更加厲害了。

寒寒為了緩解一下氣氛說道

“你們金針沈家的沈蜜桃知道嗎?”

那女孩一聽手一抖在肩髃穴上刺進去一寸,而後又默默地拔出來,帶出絲絲鮮血,嗔怪地看了一眼寒寒,重新尋穴刺入。

寒寒背上的汗毛都被疼的豎起,心想還是不要打擾到這小姑娘施針,不料那姑娘開口了。

“知道那是二長老的大徒弟,是我師姐!”

清脆的聲音略帶些靦腆,有些輕微。

“你也是金針沈家之人?“

寒寒一直吧這丫頭當成異人莊莊主的侍女了。

“嗯嗯!我醫理,藥典,針灸,五運六氣,內經。方劑,金匱要論都背完了,現在在學經絡腧穴。所以大姑叫我來給你行針。”

那小姑娘很認真地講完,努力地使自己看起來很專業。

要不是她又偷偷地將寒寒肩上的針拔了出來,寒寒差一點點就信了。感覺自己這5000兩白銀花的真不值。

“你大姑是莊主嗎?”

“是啊,這莊內都是欠我大姑錢的,我大姑還養著他們,他們就得為我大姑辦事。”

“這樣啊,對了還未請教姑娘芳名?”

寒寒隨口問道。

“我啊!我叫沈心語。你又叫什麼?”

那姑娘也反問一句

“在下易水寒。”

寒寒想抬起手拱手的,但肩上的金針讓他不得動彈。

“對了你大姑叫什麼?”

寒寒又跟著問了一句。

“你這人怎麼問題這麼多?我大姑是沈錦瑟。好了別問了,我又分心了。”

這姑娘重新紮好這一針,寒寒也保持了沉默。雖然天氣已是入秋,寒寒身上依舊出了一身細汗。主要還是疼的,有時候沒尋穴沒尋對,扎錯了!別說有多疼了。兩人沉默良久,寒寒楞是一聲不吭,任由施為。

一刻鐘過去,此時這小雅姑娘更加緊張了,一針下去,寒寒直接沒有了任何感覺。全身都是酥酥麻麻的,正感嘆著金針沈家的針法玄奇時。

那姑娘自己卻驚呼一聲,趕緊拔出這金針。用力地拍了一下寒寒的臂膀,嗔怪一句

“你說話聲音小點。。。”

寒寒無語地看著那姑娘,不由愕然。這,這不會又扎錯了吧。

時間慢慢逝去,寒寒總算又回到了之前那個狀態。好吧!這丫頭果然又扎錯了。

等施針結束。那姑娘收拾好針囊,看了一下滿身是血,悽悽慘慘的寒寒,尷尬一笑。摸出一包藥材,這藥自己去煎,三碗水煎成一碗。而後想了一想,又身上摸來摸去,好不容易摸出了一小節黨參塞到寒寒手上。

“你這,,你這還要藥浴,等等你穿好衣服,去門口東邊的小屋將這藥材放入浴桶中,好好清洗一番。還有這段時間你不能見風,出門衣物要穿好。聽。。。聽明白了沒?”

寒寒狐疑地看著手裡看著手裡那一小截黨參,這黨參不是補氣血的嗎?怎的還能用來藥浴。

“喂!叫你做你就照做,要遵醫囑,知道嗎?不要落下什麼病根。”

那小姑娘臉頰通紅,看著寒寒站起身披上衣服,點了點頭。她才逃也似的跑走了。

這幾日寒寒每天都被這心語姑娘反覆地施針,最離譜的是有一次行針行至一半還跑出去了,過了一刻才回來繼續施針,她還說她這一針有名堂的,要刺穴一刻鐘才能圓滿。

或許受不了寒寒的眼神,總之每次施針結束那心語姑娘總是匆匆離場。

每次結束都會給寒寒一包藥浴,不過這藥浴的藥好似效果越來越好了,寒寒感覺自身的力量都大了許多。現在身周的痛苦也偶爾出現,感覺好了大半。

這一日那黑衣男子進來,依靠在門口。

“那易小子,要不要去吃飯?”

寒寒穿好衣服,點了點頭。這段時間下來,寒寒就明白一點,這異人莊的廚子確實有幾分本事,普普通通的菜品做出的味道令人垂涎不已。吃了這麼久了,今日當是要去見上一見。

“大叔,承蒙救命之恩,這麼久以來我都不曾感謝一番,今日我得擺上一桌好好招待你。”

這大叔哈哈一笑。

“可以!”

兩人走出莊園,往東邊那個院子走去。這個院子比寒寒他們住的大多了,中間還有演武臺,兵器石鎖樣樣都有。然而最吸引人的莫過於現在排成隊的那地方,那明顯是個伙房。門口的人看到寒寒他們,立馬讓開了路,有人引著他們入了內堂。

“韓統領今兒個怎麼出來吃了。”

勤快的已經跑過去吧桌子擦乾淨了,讓寒寒和黑衣人坐下,原來這黑衣人姓韓。

內堂只有七張桌子。倒是乾淨,其餘四張桌子已經坐上了人。這幾個人都看了看這邊舉了舉杯示意,卻點了點頭,問那邊上的。

“老木匠,今日吃些什麼?”

那人乾瘦側對著這邊,顯然在等菜上桌子,聽到詢問便開了口。

“今天有口福了,那五仙教解雪兒的靈莽被嚯嚯死了,今日段御廚說要做斬龍宴。”

韓統領笑了笑對寒寒說

“你不是要招待我嗎?去問問這斬龍宴多少錢?”

寒寒又不聾,聽到又是靈莽又是御廚的,哪裡還不知道這價格怕是不菲,不知道自己屋裡的金疙瘩能不能抵上。但話已經說出來就不好收回去了。起了身往那伙房走去。

“老韓,這愣頭青你從哪裡找來的。嘿嘿嘿!”

那被稱做老木匠的乾瘦老頭嘿嘿笑道

“這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撿來的。怎麼,你有興趣?”

老木匠連連擺手。

“不不不!我已經有徒兒了,為人還算機警倒也不想再找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