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老嫂子石大頭

此時清楓道人在懷裡扯出兩塊黑布遞了一塊給寒寒。

“把臉蒙上，早年間我與君子堂掌門石大頭有舊，他這幾個寶貝女兒我得去救上一救。

這混江龍成名已久我也未曾與他交過手，單單是救人應該問題不大，你等等去護住那幾位姑娘即可。”

說完就衝了出去。

“什麼人！”

混江龍正要去抓那正月飛雪劍一道劍光襲來，來者一身錦袍面如冠玉手持碧玉所制的洞簫，兩鬢有幾縷霜白。

這五姐妹齊聲喊道

“爹！”

而在此時清楓道人也趕到混江龍身後，不由一愣望向那輕身飛落的身影。

不由沒好氣道

“哼！石大頭早知道你來了我就不出手了！”

那持洞簫的男子微微一笑

“好你個牛鼻子，上來就沒什麼好話。”

清楓道人也不做掩藏，一把扯下面巾。

“你們當我是空氣嗎？”

混江龍畫亦憂連出數刀砍的卻是倒地的幾位姑娘，手段狠辣絲毫未留餘地。

清楓道人見此上前雙掌內力激發，引導這刀鋒砍向空處。

那被叫做石大頭的中年人也以蕭代劍，裂空而舞，蕭聲嫋嫋，竟然格外好聽。

三人將戰場遷至別處，縱使那混江龍不願也雙拳難敵四手，被連連逼退。

此時寒寒也趕到五位姑娘身邊，將她們扶起，她們內傷頗重，看這人與那道人一同而來，而那道人與自己的爹爹關係還算不錯，倒也未曾掙扎。

走至一邊，跌迦而坐，環顧四周也不管不顧直接閉目療傷，那三人拳腳相撞，刀劍相擊，動靜極大。在場能站立的水寨中人也靜等他們分出勝負。這邊剛出來的蒙面人，手持利劍。也不知道功夫深淺不敢貿然上前。

時間雖短那三位高手已過招數十次，所過之處石塊橫飛，樹倒屋塌好生熱鬧。

君子堂掌門見準時機一招雲心出岫，使得混江龍體內內息一滯，瞬時玉簫急速在混江龍耳邊，只聽見一聲如同九天玄鳥的叫聲一般的聲音傳出。使那混江龍一個恍惚，身中3劍。

清風道人也不肯讓那君子堂掌門專美於前。隨即一手野馬分鬢，以力御其勁，以勁調其息，至傷其身，殘其氣。緊接著就是一套開太極，混江龍畫亦憂感覺渾身內力不受控制隨著清楓道人起手而動。全身動彈不得。

清楓道人起手抱圓內力如同水幕盪開，身周無論是混江龍還是草木金石如同水中魚兒任他搓揉。君子堂掌門佇立不前，只能遠遠觀看。

“開分太極，挪移乾坤，虛空旋引，同時引導他人內力讓其自控不能，將其拉引近身，繼而震飛。此乃開太極”

寒寒心中驟然想起當年牛鼻子教他那四手慢吞吞的拳法，心中不由明悟。

隨著開太極的結束，地面上赫然一個由沙石泥土組成太極圖案，而那混江龍卻被震飛落地，口耳眼鼻皆鮮血淋漓一手扶胸一手撐地妄圖還想起身，但卻力有未逮試了幾次癱軟在地，已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寨中眾人有的已經開始準備跑路，有的依舊呆立當場。

躺在地上重傷垂死混江龍此時卻開始說話了

“我本是這寨中之人，自小就相貌醜陋，此地有一俗規，週歲之時需要將孩童相貌畫下燒給先人以求子嗣連綿。而那作畫先生看我相貌拂袖離去，竟不肯作畫。於是便有了畫亦憂這諢名，我等水寨自是靠水吃水。我雖身材短小然而水性極佳，在湖底淤泥處尋到一寶匣。乃是當年三大邪教從大內收羅而來的七殺心經以及失魂刀法，那功法秘籍皆在我屋內。

我這水寨雖然劫掠水道，也確實做過傷天害理之事。但從不曾出去打家劫舍。而且大部分皆為準我所迫，他們原本都是本寨漁民。只會一些強身健體的功夫。我死則死矣，望，望。。。”

最後一句話還未說出口已然四肢一癱，氣絕人亡了。

“唉～！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清楓道人嘆了一口氣。

“爾等可聽到你們寨主臨終所言？”

君子堂掌門厲聲喝道。水寨中的寨民都已經伏跪下來，呦哭不已。

“罷了，罷了！好生安葬了你們的寨主，莫要再行那鐵鎖橫江，劫財害命之事。若再聽聞這鏡湖水寨行那齷齪之事，休怪我出手無情，勿謂言之不預。”

清楓道長也發聲說道。

水寨中，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灑落在青石鋪就的道路上。五位姑娘圍坐在一起，她們的臉色蒼白，神情疲憊。君子堂堂主從懷中掏出一個精緻的小瓶，倒出幾粒丹藥，溫和地對她們說

“這是療傷的良藥，你們服下吧。”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關切，她們接過丹藥服下。就地運功療傷。隨後，君子堂堂主轉身悄咪咪地走進了大寨主的屋子。

與此同時，寒寒和清楓道人正忙碌著將那些被劫來的行商走客釋放。他們一個個從囚禁的小屋中走出，臉上帶著劫後餘生的慶幸和感激。

然而，其中有幾個姑娘卻已經遭受了非人的凌辱，她們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助。寒寒和清楓道人只能無奈地嘆息，江湖之中，總是充滿了無盡的苦難和無奈。最苦的就是他們了！

在這些人的拜謝聲中，寒寒連連擺手，他不願意接受“大俠”這樣的稱謂。他深知，自己所做的只是力所能及之事，與那些真正的大俠相比，還差得遠呢。

當這些人離去時，幾個老爺掌櫃回首望了望這鏡湖水寨。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有深深的無奈，以及仇恨！而水寨中的一切，彷彿又恢復了往日的寧靜，只有那些受傷的心靈，需要時間來慢慢療愈。

“唉！這鏡湖水寨將來怕是不得安寧了，我們沒有資格為那些人去原諒。”清楓道人拍了拍寒寒的肩膀轉身回去。

“不好，那老梆子肯定是偷偷去搜那寨主的功法秘籍了。我們快走！”剛走幾步清楓道人一拍大腿，拉著寒寒就往寨內走去。

“不會吧，那君子堂掌門儀表堂堂，應當是一個做事光明磊落之人！”寒寒嘀咕幾句。

不料竟激起清楓道人的火氣來

“什麼？你說他光明磊落？你知道當年他為了貪那合歡門的秘籍，打扮成女子，混跡江湖。誰見了都說一句傾國傾城，最後還真的被他混進了合歡門，不料被那合歡門掌門看中，欲取他為妻，廣發請帖，大婚當晚實在瞞不過去了，在天下英雄豪傑面前與那合歡門門主大打出手。讓合歡門顏面盡失。

也就是這君子堂老掌門眼珠子不用也不知道扣下來打溜溜，選了他撿了這君子堂掌門之位。至今那合歡門門主都未娶妻還常常跑到君子堂地界遙望玉筆峰！你以為他另一個江湖諢號，老嫂子是白叫的嗎？”

聽到這寒寒瞪大眼睛，心中直呼這江湖前輩還靠不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