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新月看祝婕一臉剛睡醒的樣子,驚訝道:“天哪,都下午三點了,你不會還沒醒吧?”秦新月特意提高了音量,果然她剛剛又敲門又說話,大院兒裡的鄰居看似各自忙活著,其實都豎起了八卦的耳朵。特別是堪稱大喇叭的劉嬸子,此刻已經嗑著瓜子在不遠處張望了。

“嗯,昨晚折騰的太晚,沒怎麼睡,你到底有沒有事,沒事我還要再睡會。”祝婕說著就要關門,卻被秦新月攔下。

昨天折騰太晚?秦新月的臉色變了幾變,手攥的發白。

“昨晚你們?難道你們真的?”秦新月緊張又急促的問。

祝婕依舊不慌不忙,捋了捋耳側的碎髮,故作羞澀道:“就是你想的那樣,哦對,還要謝謝你教我怎麼做,要不然我可什麼都不會呢。”

秦新月看著眼前一臉橫肉的女子面露嬌羞,想到昨晚她可能已經和陳珩哥...胃裡一陣翻湧,秦新月故作委屈道:“你胡說什麼!我一個未出閣的姑娘,你怎麼能這麼說我!”說罷還假裝擦起了眼淚。

旁邊嗑瓜子的劉嬸子看不過去了,這個祝婕平時好吃懶做,行事乖張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還把人小姑娘欺負哭了,便上前道:“小陳媳婦兒,嬸子說一句你別不愛聽,你剛這話可不興亂說,你們兩口子的事幹嘛扯上人家小姑娘。”

祝婕乾笑了兩聲,道:“嬸子,她一個小姑娘來我家打聽我們夫妻昨晚之事,究竟是誰扯誰你先搞搞清楚好吧!”

劉嬸子被祝婕說的面露尷尬之色,剛想再狡辯兩句,卻被秦新月拉住。

只見秦新月滿臉的感動,淚盈盈道:“嬸子,謝謝你替我說話,但我今日來確實與昨晚之事有關,可我不為別的,為的是咱們營的榮譽。”

“榮譽?啥榮譽?”劉嬸子一臉迷茫。

秦新月繼續道:“再有一週就是全軍大比武,誰不知道咱們營實力最強的就是珩哥,可是昨天半夜珩哥突然來了衛生所,徐醫生給看完後說是...說是...”

“說是啥?”劉嬸子焦急道,旁邊還有不少人也被吸引了來,也八卦的問道:“新月,這次大比武小陳可是咱們營的希望啊,到底咋了你倒是說啊。”

秦新月假意咬了咬唇,下定了決心似的說道:“徐醫生說...說陳珩哥那裡血管破裂和肌肉拉傷,最近幾天都不能訓練了!”

院裡此時都是些嫂子、嬸子在,大家瞬間就明白了秦新月的意思,轉而都神色複雜的看向祝婕,有的嘖嘖搖頭,有的指指點點,有的唉聲嘆氣。

祝婕心中也是一驚,沒想到她當時下腳那麼重,但這也不能怪她啊,誰叫陳珩當時穿那麼清涼還把她按在牆上,那行為太像耍流氓了,她頂多算是正當防衛吧。

想到這,祝婕心中的歉意逐漸隱去,看著大家看戲的表情,再看看充滿怒氣的秦新月,臉色平靜的彷彿是個在聽別人故事的旁觀者,向秦新月問道,“那裡?那裡是哪裡?”

“你!”秦新月羞赧道:“你昨晚對珩哥做了什麼還要我說嗎!”

祝婕面上帶著一絲玩味道:“秦新月,我說你一個黃花大閨女,對夫妻之事好像很懂啊,但這種事情男的受傷,一般都是他們自已沒把持住,你怎麼反過來賴我呢,劉嬸兒你說是不?”

秦新月和劉嬸子被祝婕問的兩頰飄紅,眾人也沒想到這個祝婕竟如此不知廉恥,竟然把這種事拿到明面上講。

“你胡說,珩哥怎麼可能對你...”秦新月反駁道。

祝婕雖然和這個所謂的老公沒有任何感情,但她就是看不慣這種綠茶行為,既然你來噁心我,那我就要加倍噁心回去。

“怎麼不可能,做舊我二人是夫妻,關上門的事能讓你這個外人知道?”說完又對圍觀的人說道:“昨夜的事...別的我不敢說,但我們陳珩啊確實是營中最強。”說完還羞澀的捂嘴笑了笑。

眾人看祝婕的樣子,震驚之餘不禁感嘆,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小陳平時看起來正直穩重,沒想到關上門竟然...

關鍵是,他真的很不挑食啊...

“好了,大家沒事就散了吧,昨晚太累了,我還要再補補覺。”祝婕說完,在秦新月的怒視中關上了房門,將一切喧囂隔離在了門外。

補覺只是說辭,其實祝婕此時早已沒了睏意,現下看著眼前凌亂的房間和鏡中身材臃腫的自已,祝婕已經做好了面對的準備。

說幹就幹,先收拾房間。

別看祝婕是錦衣玉食的千金小姐,其實祝婕經歷了父母的白手起家,小時候父母忙於生意對她疏於照顧,她都是自已收拾房間、自已做作業,因而養成了獨立自主的性格,而且懂事的小祝婕看父母經常忙的沒時間吃飯,還時常親自做好晚飯留給晚歸的父母,所以眼前凌亂的房間對她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

不出一小時,剛剛髒亂差的小屋已經有了個小家的樣子。

收拾完了房間祝婕有些餓了,但她身上一分錢沒有,翻了翻家裡,只找出了兩個饅頭,幾個雞蛋,小半杯油和一些鹽,看來只能先炸個饅頭吃了。

不一會,香味就在院兒中飄散開來。

“奇了怪了,這個祝婕平時除了吃就是睡,今天怎麼又是掃地又是擦玻璃,現在還做起了飯,這是突然轉性了?”

“什麼轉性啊,我看她是又把小陳的錢造沒了,不得已做頓飯。你看咱們平時吃半個月的油,她一次就給用沒了,娶這麼個媳婦在家,小陳的日子可真難啊!”

眾人的議論祝婕聽的七七八八,但她毫不在意,原主荒唐事做的太多,他們這麼說也無可厚非。祝婕若無其事的拿著炸好的饅頭片回屋享用了。

部隊訓練場。

“你怎麼來訓練場了?”三連長吳順看著走來的陳珩皺眉道:“快回去歇著吧!”

陳珩走到單槓面前,邊脫外套邊說道:“月底就是大比武了,我不來訓練場去哪兒。”

“可是,你還能練嗎?小心那裡二次拉傷,落下毛病就不好了。”

陳珩手下的動作一滯,神色複雜起來,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吳順看他的反應,驚訝道:“哎呦,我的陳大連長,別說我了,整個家屬院還有誰不知道嗎?你媳婦兒可是親口說了,說...說你昨天沒把持住才受了傷,還說你是營中最強,你還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