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塵迅速的衝到唐如酒身邊,警惕的盯著武妙可,以防她忽然將手中的水果刀刺向唐如酒。

唐如酒無語了片刻,輕嘆了口氣,摸過放在一旁的手機。

武妙可以為,她要給封卿打電話,告訴他,她答應他的追求了,臉上忍不住露出驚喜和期待的神情。

可唐如酒只按了三個鍵,就把電話撥了出去。

很快,電話接通,她說:“您好,我要報警。”

武妙可驚愕的瞪大眼睛:“你、你說什麼?”

唐如酒沒搭理她,而是簡明扼要的介紹這邊的情況。

武妙可回過神來:“不許報警、不許報警!”

她大吼著朝唐如酒衝過去。

沒等她靠近唐如酒,洛塵斜跨一步擋在唐如酒面前,抬起一腳踹在她小腹上,將她踹的倒飛出去。

她摔的慘叫一聲,手中的水果刀落地。

管家快步衝過去,撿起水果刀,藏在身後。

洛塵則上前將武妙可制住。

唐如酒不緊不慢、條理清晰的把整件事和警察都說清楚後,從容自在的結束了通話。

武妙可拼命掙扎,滿眼仇恨的瞪著唐如酒大吼:“你為什麼報警?

你怎麼能報警?

你會害死我的!”

想到封卿的殘忍手段,她的心臟像是被惡魔攥住,她驚恐的渾身都顫慄起來。

唐如酒瞥她一眼:“你在我家拿起我的水果刀橫在脖子上,正常人都會選擇報警好吧?”

只有不正常的人,才會接受她的要挾,答應她,假裝接受封卿的追求。

而她,是個再正常不過的人。

“不!不!你不能這麼對我!”武妙可拼命搖頭,“我這麼可憐,你什麼都有。

你為什麼不能可憐可憐我?

為什麼要逼我?

我要是被封卿害死,你就是罪魁禍首。

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唐如酒嘖嘖:“你自已不覺得你說的話好笑嗎?

你要是被封卿害死,我是罪魁禍首。

你聽聽你說的瘋話!”

洛塵用力的將她摁在地上,動彈不得,冷冷說:“你要是被封卿害死,封卿才是罪魁禍首,和我們家大小姐一點關係都沒有!”

聽洛塵竟然稱呼她為“我們家大小姐”,唐如酒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心裡甜絲絲的。

洛塵這樣稱呼她,是已經把自已當成唐家人了吧?

他們唐家這個大家庭,又多了一個家庭成員。

而且,是長的特別好看的那種!

“不、不是的,”武妙可痛哭著搖頭,“你明明可以救我的,你為什麼不救我?

你不是救了封洛塵和封凜嗎?

為什麼你救他們,卻不救我?”

“因為他們值得救,而你不值得,”唐如酒回了她一句,吩咐管家,“把她的嘴堵上。”

她不想再聽她說她那些奇葩言論。

管家手腳麻利的取來一塊抹布,塞進她的嘴巴里。

世界頓時清靜了。

警察來的很快,做完筆錄之後,把武妙可帶走了。

警察來了之後,就把武妙可嘴裡的抹布取下來了。

武妙可都被警察押上警車了,還在恨恨的瞪著唐如酒,嚷嚷著“我恨你”。

目送警車遠去,唐如酒撥通了唐氏集團首席律師唐梔的電話,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之後,問他:“封卿會被抓嗎?”

“看武妙可的口供,”唐梔說,“如果武妙可控告封卿故意傷害罪,封卿就會被抓。

如果武妙可對警察說,她和封卿之間,是玩Play,你情我願,封卿很可能就會被無罪釋放。”

“行吧,”唐如酒嘆氣,“看武妙可那樣,無論如何都不像是會控告封卿的。

看來,封卿要被無罪釋放了。”

“大機率會這樣,”唐梔說,“封卿很聰明,他既然敢做,肯定給自已想好了退路,不會輕易陷進去。”

“那也未必,”唐如酒輕呵,“他以為,武妙可不告他,我就拿他沒辦法了嗎?”

她結束通話唐梔的電話,打給公關部經理舒晚晴。

她又把事情經過和舒晚晴說了一遍,吩咐說:“晚晴,你給我專門成立一個小組,把封卿和武妙可的事曝出去,讓他們上熱搜。

然後讓人給我二十四小時盯著,別讓熱度降下去。”

“好的董事長,”舒晚晴的聲音幹練清爽,“保證完成任務。”

武妙可捨不得封卿給她的錢,不願意控告封卿,封卿可能會鑽了法律的空子。

但輿論和廣大的人民群眾們,就教封卿做人。

封氏集團的第一繼承人,曝出這種醜聞,她保證,封家的股價會跌到讓封家人學會做人。

把事情交代下去,就沒她的事了,她笑眯眯的看向洛塵:“京墨說,封凜能出院了,你要去接他出院嗎?”

洛塵眼睛一亮:“可以嗎?”

“當然,”唐如酒說,“戴好口罩就行了。

我陪你一起去,介意嗎?”

洛塵連忙搖頭:“不介意。”

車上,唐如酒說:“我考慮了一下,讓封凜搬來和你一起住,我覺得有點不方便。

我打算讓封凜搬去保鏢樓,你是想繼續留在我這邊住,還是搬去和封凜一起住?”

她坐在後排,洛塵坐在中間,回頭看她,小心翼翼的問:“我可以搬去和凜哥一起住嗎?”

“當然 ,”唐如酒說,“保鏢樓那邊,房間也有的是,你們也不用擠一間房。

我讓唐一給你們倆安排兩間相鄰的套房,條件也很好,你們還能相互照應。”

洛塵聽的有些激動,臉色泛紅,感激的說:“謝謝您!”

見他眉眼彎起來,很開心的樣子,唐如酒忍不住開玩笑:“聽說可以搬去和封凜一起住,這麼高興?

就這麼不想和我一起住?”

洛塵笑容一僵,連忙解釋說:“我沒有!

我只是覺得,我比凜哥更熟悉唐家。

把凜哥接回去後,我能照顧凜哥,我很高興……”

唐如酒不說那句話,他滿心為可以搬去和封凜一起住而開心。

但轉念一想,搬去保鏢樓,就代表著他要從主樓搬出去,心裡就忽然有了些莫名的失落。

他喃喃說:“我聽管家說,您回國之後,一直一個人住在主樓,我和您住在一起,的確不方便……”

住在主樓,是連唐一他們都沒有的待遇。

而他,卻住在主樓。

只要靜下來,他就總忍不住想,只有他一個人有這樣的待遇,是不是因為他身上的器官很重要。

他住在主樓,方便唐如酒就近看管他。

現在,唐如酒讓他從主樓中搬出去,是不是說明,他想錯了,根本沒人需要他的器官?

所謂的器官移植,都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臆想出來的?

“酒酒、酒酒姐姐!”統統忽然激動的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