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公園散步中的白無降看著天空頓時變得烏雲密佈,周圍的靈氣盪漾著淡藍色的波紋,只是一瞬間,他就看見一道水桶粗細的雷電直直落在了公園的山包中,這可給白無降嚇了一跳,但畢竟這雷劈的不是他,所以在短暫的震驚過後,他注意到周圍的路人都沒有任何的神色變化,白無降這才發現,雖然看上去天空烏雲密佈,聲勢浩大,但實際上四周並沒有因此變得昏暗,陽光依舊對映出他的影子,足以見得這等異象很有可能是修仙者所為,不知道為什麼,白無降突然就想起了昨天他碰到的白頭髮老爺爺,他心想說不定他還真是個絕世高手,這等浩大的場面就是那個老爺爺所為。

只是他不知道另一邊那位的的確確是絕世高手的趙喜東,正渾身焦黑的躺在地上,生死不知,如果此時他還有意識,定然會發誓自已以後再也不幹壞事了,做壞事,真的會遭雷劈啊。

此時坐在火車上的餘會長收到一則來自龍國高層的訊息,內容大致如下:七天後天地倒懸,陰陽之氣調和聚靈,全球即將迎來靈氣復甦時代,先賢遺蹟將先後出現,修仙組所有人員如無要事全部待命不動,屆時龍虎山、峨眉山、少林寺等大型修仙集團會出人出力,還望各部門友情接待。

看完訊息,餘會長心想如果先賢的遺蹟會出現在各地,那麼Z市很有可能會最早出現遺蹟。

果然他同時又收到一條來自陳師傅的訊息:到達Z市後先行與丙隊匯合,隨後去見白無降,待命半個月,期間甲隊和乙隊也會陸續到達,半個月後如無異常再返回帝都。

收起手機,餘會長緩緩閉上了眼睛,陷入了沉思,隨後他彷彿有所明悟,正襟危坐對著坐在他對面的紅衣小姑娘說到:“修仙集團不是決定在七日後出現嗎?”

那個紅衣小姑娘看了她一眼,眼中略微露出一絲震驚,隨後又一臉無所謂的對他說道:“我是偷偷跑出來的,不行嗎?”

看著眼前的這個紅衣小姑娘,餘會長並沒有打算放過他,又追問到:“那你為什麼去Z市?”

那個小姑娘眉頭不可察覺的皺了一下,有些不滿的說道:“大叔,不管你是什麼人,這麼問都有點不禮貌吧。”

說罷,那小姑娘就拿起手機低著頭,不再理會餘會長,餘會長仔細看了他一眼,精緻的容顏和修長的美貌,有一種天生的嫵媚卻不攝人心魂,奇怪的紅色風衣,長長的純白圍巾,標準略顯豐滿的身材,以上種種無不襯托著少女的動人,而讓餘會長確認他身份的是他的紅色挎包,周圍充斥著各種顏色的靈力,並且那條白色的圍巾當中更有不俗的靈力波動,見那小姑娘不再說話,餘會長就沒打算再追問下去。

與此同時,Z市的一戶普通人家中

“大娘,我真的很喜歡這個掛飾,可不可以請您開個價將它賣給我?”

“呵呵,這可不行,這是我家老頭子祖上傳下來的寶貝,年份早已不可計量,我又怎麼給你出價?再說了,我將這古劍留在身旁也算有個念想。”

“大娘,真的不考慮一下嗎?我也不瞞你了,這個小古劍實際上是明末的東西,算得上很值錢的珍寶,你要是肯賣,我可以出價一百萬。”

聽到這句話,那位大娘神色一動,只是最終還是拒絕了他。

不久後樓道中逐漸走出兩人,其中一人身穿白色裘袍,很顯然裘袍經過了絕妙的改良和加工,使其盡顯風流的同時,也不像是在古風扮演,這件裘袍反而極具現代風,它五官端正,鼻樑微挺,一副傲人氣概,手中正把玩著一柄樣式古樸的古劍掛墜。

另一人同樣身著白衣,只不過不是裘袍,戴著口罩,面容不顯,但要明顯的比身旁的人年齡大一些,他開口到:“公子,這樣會不會太招搖了些?”

他口中的公子撇了撇嘴角,露出不屑的神色:“呵呵,又不是隻有我們一家來了這裡,現在的Z市就是龍潭虎穴,更何況聽聞趙盡殺都被一雷劈死了,屍體都成了渣,那麼這些普通的賤民不識抬舉,隨手打殺了又如何,龍國的官方管得過來?”

另一人明顯是侍從的身份,還是對他說:“公子,家主說了,此次出行宜交友不宜結仇,如果真出了什麼事,我也很難保全公子,到時我怎麼向家主交代?”

“夠了!左一句家主,右一句家主,你有完沒完,區區一個賤民,有什麼能力與我太清家抗衡,他也配,太清左,我敬你是我爸手底下的忠臣,那你也沒有資格對我的行為指手畫腳。”

言罷,那公子身後傳來一陣譏笑,只聽有人說:“喲,這不是太清玉守嗎?真是好大的火氣,我觀你氣象,閣下看來是剛剛殺人,嘖嘖,滿頭黑線,周遭更是有怨靈環繞,玉守公子今後可要注意了。”

太清玉守轉過頭來,眼角一眯,笑道:“我說是哪來的叫聲,原來諸葛家的諸葛天問,你怎麼總是管不住你的臭嘴,看來我上次給你的教訓還不夠,來,祭出你的象笏,這次我拿著柄飛劍與你比試比試,如何?”

說罷,他一臉得意的舉起手中的古劍掛飾,朝諸葛天問晃了晃,諸葛天問不怒反笑,說道:“殺了人,公子好像還很得意,嘖嘖,那就祝你一直這麼得意下去,林叔,我們走。”

諸葛天問看了身旁的人一眼,隨後頭也不回的向後走去

看到他們走遠,太清左,開口說道:“公子看來之後我們還是要小心些。”

太清玉守有些不耐煩,看了他一眼:“你還信他的話,你忘了他上次是怎麼坑你的嗎,呵呵,你也不嫌丟臉。”

諸葛世家精於陣法卜卦,而諸葛天問就是諸葛家的年輕公子,只是他的風評一直不是很好,因為他總是隨意說話,所謂“天機不可道破”這位諸葛公子可從來不管這些,而且他還總是亂說話,說反話,煩人的很,可聽了自家公子的話,太清左並不生氣,只是嘆氣了一聲,說到:“但願如此吧。”

傍晚白無降收到了胖五的訊息,說要他去幫丙隊買點東西,同時雙方也見個面,於是白無降打算去一趟市中心的大超市,一方面是大超市什麼都有,另一方面是對方住的地方就在市中心附近。

購買結束後,白無降走在市中心的廣場上,正要給胖五發訊息,突然,他感覺周圍的靈氣又開始了波動,整體逐漸向自已前方匯聚,同時靈氣由暗紅色逐漸轉變為純粹的藍色,白無降只感覺四周出現一股不可抗拒的吸引力,使得他控制不住的向靈氣匯聚的地方跑去,這次周圍的路人可不淡定了,因為他們也同時感受到了巨大的推力,幾乎整個廣場的人都向著中心跑去。

隨後,白無降只感覺面前一黑,隨後他一睜眼,看到眼前的景象,他不禁想起來自已初中學過的一篇課文——《桃花源記》。

與此同時,剛下火車的餘會長猛然抬頭看向天空,只見一道強烈的光柱從市中心升起,他的臉色頓時變得無比陰沉,看著自已旁邊的小姑娘,他開口說道:“這就是你來這裡的目的?”

小姑娘看了他一眼,並沒有理會,只是看著那道光柱向前走了一步,嘴裡喃喃道:“三教祖師散道之地果然是第一個出現遺蹟的地方。”隨後那小姑娘身形一閃,絲毫不給餘會長面子,只是一眨眼便消失不見。

餘會長並沒有說話,他也看著那道光柱,同時身形一閃,也消失在了原地。

另一邊太清玉守與他身旁的人看著那道光柱,隨後太清左率先開口道:“公子,事不宜遲,走吧。”

太清玉守回過神來,面容難看的看著前面的四個大字,“公共廁所”,他開口說到:“左叔,第二個入口真的在這裡嗎?為什麼不去市中心那邊?”

太清左緩緩開口:“雖然並不明顯,但這裡確實有靈氣的異變,很顯然這裡就是遺蹟的第二個入口了,這次的遺蹟入口只會開啟五分鐘,現在去已經來不及了,況且你我身份敏感,不宜過早現身。”

說罷,只聽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呵呵,我說你們怎麼到的比我還早?原來是這遺蹟入口投了二位的所好啊,太清公子這是飢腸轆轆,想要就地用餐了嗎?”說話的正是諸葛天問,言罷,他竟毫不在意太清玉守陰沉的目光,正打算直直走入其中。

突然他猛然回身,一柄玉質象笏從他手中驟然飛出,直直砸向面向他飛馳而來的竹刀,“乒”的一聲,一個是玉器,一個是竹器,二者相撞,反而發出了鐵器碰撞的聲音,隨後只見諸葛天問緩緩揮手,那象笏彷彿有靈識一般,嗖地飛回到了他的手中。

另一旁太清玉守也一把抓住竹刀,冷冷的說道:“我不想重複第三遍,把你的臭嘴閉上。”

諸葛天問根本不打算再理他,收斂神色後轉身走入了遺蹟,可是他身旁的林叔卻停在門口,轉身對二人說道:“兩位,請回吧。”

正要走入其中的太清玉守面色一沉,對他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諸葛林緩緩閉上眼睛,下一刻,一把繡春刀出現在他的面前,他雙手握住繡春刀,竟是率先發起進攻,直直衝向兩人,太清玉守神色一凜,一把小型古劍驟然飛出,如同暗器般劃出了一道青綠色的流光,同時太清左的雙手憑空出現兩把彎刀,一邊對太清玉守說道:“我拖住他,你即刻進入遺蹟,快。”

另一邊太清左揮舞雙刀身體瞬間變為一道殘影,諸葛林怎會如二人所願,全身一轉,耍出一個十分漂亮的刀花,一刀彈開古劍,隨後雙手握刀橫掃,憑藉進攻產生的巨力頓時擋住襲來的雙刃,隨後他神色一凜,三枚銀白色的棋子猛然飛向太清玉守,然後雙手持刀轉為右手握刀,左手向太清玉守,甩出一枚竹製象笏,見此,太清左的神色再不輕鬆起來,他大叫道:“你竟然已經突破了凝神四境,糟了,公子切莫戀戰,快走!”

可哪有那麼容易,太清玉守此時手持竹刀,三道銀白色的光芒和一道翠綠色的光芒環繞在他的四周,他一直疲於應對這些棋子,甚至被綠色的光芒傷到,並且境界未到,他根本不能同時操控竹刀與古劍。

一時間二對一的局面竟徹底落入下風,見此太清左,一聲暴喝,渾身氣息節節攀升,雙手翻轉,兩柄彎刀合二為一,同時一道光芒飛向太清玉守,啪的一聲,原來是一塊玉石,玉石驟然破碎,隨後化為一個翠綠色的護盾,罩住了太清玉守,太清左面容一白,“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但他動作不減,雙刀連續翻轉,死死壓制住諸葛林。

眼見太清玉守即將進入遺蹟,諸葛林正打算收手,只見一抹紅光閃過一柄狹刀莫名出現,直直砍在太清玉守身上,那護盾本就岌岌可危,此一刀斬去頓時應聲而碎,諸葛林大呼天助我也,趕忙操控棋子圍攻太清玉守,紅光落地,正是那位紅衣小姑娘,眼見太清玉守被節節壓制,她頭也不回的一腳踏入遺蹟,只見他前腳剛入遺蹟,四周的靈氣就開始劇烈波動,純粹的藍色靈氣逐漸暗淡,轉為了暗黃色,同時,遺蹟入口也不見了蹤影。

看到這一幕,諸葛林頓時收手,連續大跳跳到了房頂,低著頭,冷冷看著下面的兩位,太清玉守正要追擊,卻被太清左一把抓住,他臉色陰沉的像要滴出水來,狠狠的對諸葛林說道:“諸葛家力斷我家公子前程,這件事我會向家族稟報的。”

諸葛林冷哼一聲:“不妨告訴你,那小姑娘也是我們諸葛家的,至於你們,自作孽,不可活。”

隨後諸葛林身形一閃便消失在夜色當中。

與此同時,餘會長快步走到市中心的廣場上,藍色的光柱已經消失,四周警笛大作,他此時眉頭緊皺,死死盯住胖發來的一條訊息,隨後他看向四周。

“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