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扶南開口問自已,雲生這才反應過來這人是真不知道對方是誰,他捂住臉哭笑不得:“你覺得他這個姓氏還能是誰?”

臺上的人開始檢討,扶南隔的距離有些遠他眯了眯眼覺得臺上的人模糊了看有幾分夏知了的感覺,像是發現了什麼驚天的秘密般他不可置信看向雲生:“他他他,不會是外婆的侄子吧?”

雲生眼角抽抽:“他如果是就不會站在這裡了,你就要管他叫舅舅了。”

而扶南自動忽略前面一句話,到耳朵裡就只剩下了你要管他叫舅舅這一句話,他喉頭滾動小心翼翼的試探:“我如果跟外婆說我把他弟弄到全校面前檢討且還拿了個處分外婆會罵我嘛?”

雲生眼睛驟然瞪大,他很迷茫的看著扶南不懂為什麼要給自已和他認個舅。

夏光這小子在臺上凌亂也不知道自已突然長了個輩分。

“他和咱倆同輩。是外婆的侄孫子。”雲生沒指望扶南再說出什麼關係來,只好解答打斷扶南的繼續施法。

如果說剛才扶南處於自已把長輩得罪了的慌亂裡那麼現在聽見和自已同輩暗自鬆了口氣:“那就好。我是外孫他是侄孫子我和外婆親些。”

“……”雲生髮現在某些事情上扶南總會帶著一些奇葩的腦回路給他一些奇奇怪怪的感覺。

事已至此,只能看著臺上哀怨的弟弟和身邊春風得意的“弟弟”。

雲生暗自嘆了口氣,為什麼這事情和他不沾邊卻覺得壓力山大呢?

託扶南的福,今天沒有跑操。

而扶南已經全校出名了,因為上臺檢討的一開口就跟複製貼上一樣:“我是高二xx班的xxx現在我向高二(4)班的扶南做出誠懇道歉。……希望扶南同學能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們。”

臺下聽了n次套話的同學開始麻木。

“不是,這麼多人檢討難道就不能換個模板嗎?”

“你指望他們憋出什麼作文來?考場作文開頭就是今天是個好日子。話說這檢討是不是四班雲生寫的啊?”

“怎麼說?”

“你訊息這麼慢啊?”

“四班雲生和十四班夏光是表兄弟。就夏光那個成績你讓他寫一百字都費勁,所以說只能雲生代勞了。”

“哦~”得到解惑的女生眸子瞬間亮了起來:“想不到啊!所以說夏光靠雲生,而他那群小弟靠夏光。”

前一個女生格外欣慰的給出了一個大拇指:“正解。”

夏光:……不愛請別傷害。

雲生:沒空幫他寫檢討,忙著追媳婦。

散了場,人群稀稀散散的回到教室,雲生剛坐下就聽見班門口的咆哮聲。

由於前門有夏光在,四班同學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都從後門進教室。

雲生懶懶散散的走到班門口斜靠在門邊看著已經哭過一回的夏光難得的沒有開口再次傷害。

夏光眼睛通紅的看著雲生一副小孩子打輸了架回家告父母的樣子:“哥!你們班的扶南你幫我教訓教訓他。”

雲生壓根沒聽他在說什麼只知道點頭敷衍就對了,然後就聽夏光口不擇言道:“你幫我再堵他一回!”

“堵誰?”雲生回過神來疑惑的問。

“扶南。”夏光聲音剛落下,身後就傳來淡淡的聲音,“讓讓。”

夏光回頭一看,剛想問是沒長眼睛嘛,結果仔細一看發現這正是害他被處分的罪魁禍首,條件反射的閃躲到一邊,看的雲生想笑。

扶南朝雲生挑了挑眉進了教室。

夏光看見扶南坐下以後才回到了剛才的站位:“他吊什麼啊?他剛來沒幾天看給他牛的,有人罩著嗎?”

“有。”雲生說。

“誰啊?”夏光聞言愣了一會反問。

“你晚上就知道了。”雲生沒有說破打算晚上給了這個弟弟一點點驚喜。

而夏光也沒有執著這個話題,他依舊執著的說:“哥,你幫我堵他。”

“我不敢。”說的是實話也是事實。

夏光仔細一想也是再堵一次怕是雲生也要和自已一樣安個處分,只好放低條件:“你幫我教訓一下他就行了。畢竟人在你們班。週一不是還傳出你和他幹架的訊息嘛?”

雲生覺得有些熱把校服的鏈子往下一拉,校服立即散兩邊,原本懶散的樣子顯得更加隨意:“你不是今天才來的學校,從哪知道我和他打架了?”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幫我教訓他。用什麼方法教訓都行。”夏光一副非要報復回去的樣子顯得很堅定。

“我要是不呢?”雲生開始掙扎,不太想要接受這個混賬要求。

“那你將要失去一個弟弟。”

夏光癟著嘴,雲生真怕他再哭一次只好答應隨後反問:“你說的是方法都行啊!”

見雲生鬆了口,夏光頓時的開心的像是得了糖的孩子。而不知道他期待的教訓是什麼樣的。

雲生彎了彎嘴角,這還不簡單,扶南可是他男朋友,給男朋友一點小小的教訓也不是很難。

兩人商量好便各回各班了。

雲生走到扶南面前,發現人還板著張臉就知道人生氣了,他揉了把扶南的頭髮語氣裡有些無奈:“還生氣呢?”

扶南是和雲生一塊到的教室,到了教室聽見熟悉的聲音就看見雲生往前門出去,心中有些好奇就從後門繞了出去,剛走進就聽見要堵自已,頓時一股無名火在心裡燒起來。

雲生看了看窗外,太陽正盛,他將外套脫下說:“我就說剛才怎麼太陽突然這麼烈了,給我熱的拉鍊都拉來了。這不剛發現了是小學霸生氣了,火氣這麼大,才導致這天這麼熱啊!”

“什麼屎盆子都往我身上扣?嗯?”扶南油鹽不進的反問。

吃了癟的雲生也不氣餒,只是沒想到冷笑話對扶南不管用,於是換了一個方案,從兜裡掏出薄荷糖推到扶南面前語氣誠懇:“我錯啦!吃薄荷糖降降火。”

“我哪敢生氣啊?我這不足一個月的弟弟怎麼比得上朝夕相處十幾年的弟弟呢?”扶南皮笑肉不笑的說。

手卻誠實的把薄荷糖收入口袋裡,畢竟人有罪,糖沒罪。

“說吧!打算在哪堵我呢?”扶南坦然的說。

說完就發現雲生開始扭扭捏捏甚至耳朵還紅了,剛想罵雲生上課鈴就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