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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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法收集了各種資訊,派出弟子挑戰孫伏,結果派出去的弟子都轉投了孫伏門下。
如果說清泉師傅是大山,那麼孫伏更像一個深不可測的深淵。
大山難以翻越,但是終究有道路,湖水深不可測,下去只會沉底。
並且還沒有人摸到孫伏的底。
莫法開始變得極端偏執,有些瘋狂。
每天接近極限的修煉提高自已,回家後整天埋頭苦讀。
秦霜跟在他身邊,變得有些擔憂。
莫法的進步飛速,但是他還嫌不夠快。
雖然秦霜理解他是為了二十年後可以擊敗孫伏,但是這樣做已經偏離了正常的軌道。
寒來暑往,又是一年過去了,秦霜決定想辦法讓莫法停下來。
莫法高強度的訓練已經開始傷害身體了。
憤怒會讓人失去理智。
莫法此時身邊只剩下秦霜一個人。
和往常一樣,莫法要出門訓練時,秦霜拉住了他。
秦霜勸說的話,都聽不進去。
莫法有些不耐煩。
秦霜攔住了他。
莫法只是覺得這是在阻礙自已,怒火中燒。
就在莫法想就在此地動手,此時行為控制晶片開始讓他極其痛苦,因為除了比武大會的三天,以及決鬥場上,其他地方使用武術都是違法行為。
莫法痛苦的用左手握著不聽自已使喚的右手。
一段時間後,莫法漸漸平靜下來了。
莫法終於放下手中的筆記本,看著臉帶笑意,雙目含淚的秦霜,感覺自已幾十年來去投湖自盡目標化作青煙消散,自已由於太過於追求力量,忽視了身邊的人。
莫法的表情柔和下來。
他第一次出現了這樣的想法,管他什麼突破一百重天,修煉提高,擊敗孫伏和清泉,不如就這樣,和秦霜一起走遍世界,這樣的生活似乎也不錯。
秦霜幾年的陪伴,終於在心思極其古怪的莫法心裡佔據一席之地。
那種失憶碎片中的情感空缺,似乎被她給填上了。
反抗世界的法則框架?
修煉突破一百重天?
投入魔湖?
莫法有種奇怪的感覺,因為自已失憶的碎片已經影響了他的認知。
但是莫法僅僅憑藉自身,似乎是難以理解這件事的影響的。
眼前陪伴自已的人是秦霜。
莫法想把注意力回到身邊。
那些反抗,修煉,提高自已,和突破,都如同虛幻一樣。
仔細一想,自已還有很多事可以做。
為何要反抗魔湖的意志?數千年來,探索魔湖特性的人這麼多,自已一個人如何能有突破。
為何要不斷的修煉突破自已?突破一百重天,投入魔湖?如果自已已經有了生活下去的希望和想法,似乎也不是如此必要了。
而精進武術之道,需要長時間的痛苦修煉,還要面對強大而可怕的對手,不如選擇一條省力的道路。
二入五行論裡不是講了嗎,除了行為的修煉,還可以透過理性入道,不如就以找到理入的途徑為新目標吧。
畢竟此前有透過面壁冥想,以理入道,在比武大會,突破一百重天的傳說。
莫法放棄了高強度訓練自已提高的方法。和秦霜一起尋找其他有趣的事做。
莫法覺得自已找到了填補內心和記憶空缺的人。
並且莫法也開始去聽孫伏講課,從中受到不少啟發。
人,只要和自已內心和解,就活的沒有這麼痛苦了。也不會如此偏執,擰巴。
清泉師傅所說的一生無事人,不就是這樣嗎?遵從內心,順應慾望。
莫法把自已的所有筆記都交給永利國國家圖書館。並且透過自已神族的身份進出國家研究院,神族管理局。
而此時莫法的父親卻一臉嚴肅的觀察著兒子的變化。
在看似正常的外表下,為何他的眼神變得如此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