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路的顛沛——輾轉——驢車——走路。

樂觀的吳邪終於閉上了嘴,唯恐吐出些彩色液體。

駕駛座由潘子,大奎,三叔三人輪流坐,原本吳邪還在自告奮勇,主動請纓,但卻被吳大帥直接掛牌,理由是怕吳邪開進溝裡。

不過這也從側後面說明,吳大帥的決定是正確的,因為吳邪才上車,沒過幾分鐘就開始面無死灰,雙目無神的狀態了。

我怕吳邪死在車上,於是趕緊給他掐虎口位置的穴,硬是把他從"瀕死"狀態掐到"普通"狀態。

張起靈看吳邪難受,就開窗想給他通風。

結果沒想到的是,直接給吳邪幹竄稀了。

看著張起靈陷入沉思的表情,我簡直要被笑死,他估計也沒想到有人的體質會如此差吧。

一停車,我就扶著吳邪去呼吸新鮮空氣了。

我和吳邪背靠背地坐在大石上,異口同聲的發出感嘆:

"啊,活著真好。"

說實話,一路上都在照顧吳邪,也確實讓我有些精疲力盡,就怕他吐在我身上。

突然,吳邪聞到一股奇異的味道,他左右檢視,才發現是從我身上傳來的

"小樓,你身上是什麼味道啊?"

聽見吳邪的發問,我怔愣了一下,突然明白他問的是什麼。

[操,他聞到了。]

我立馬從石頭上跳下來,邊蓋蓋子,邊敷衍的對吳邪說:

"不知道,你可能聞錯了吧,走了,吳邪哥。"

說完後,我迅速朝遠處幾人跑去。

又走了一段路後,我們終於到了湖邊。這是吳三省做的決定,他認為,走水路是最保險的。這個提議是全票透過。

這次帶我們入洞的是兩個船伕,聽這邊的人介紹說,這個洞只能是他們二人帶過去,他們是被山神選中的,別人帶隊進去都得死,只有他們不會。

聽了他們的話,我有點想笑。

[可別像張啟山那次殺山神一樣啊。]

我看了那兩位船伕一眼,蒼白如紙的臉色,凹陷的眼窩,充滿死氣、渾濁的雙眼,周身圍繞著死氣。

我撇了撇嘴,心裡有點噁心。

這怕是吃死人肉的吧。

“驢蛋蛋,驢蛋蛋!”

沙啞的聲音從船伕口中傳出,攜帶著一股冷氣,讓人不寒而慄。

遠處跑來一隻狗,吐著舌頭圍著眾人轉。

"這是條會游泳的狗。”船伕笑著看著那隻狗對我們說,

"驢蛋蛋?”

吳三省學著船伕的樣子叫狗,果然那隻狗立馬他跑到吳三省身邊。

吳三省蹲下身摸了摸狗的頭,然後把手放在鼻子下,聞了聞,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吳三省走到潘子身旁,也將手放到了潘子的鼻子上,最後潘子也get到吳三省的痛點。

等吳三省和船主商量好價錢後,我們也終於坐上了船。

我注意到潘子對吳邪說了幾句杭州話,我不是這裡的人,所以我聽不懂他們在講什麼,不過可能是一些讓吳邪小心船伕的話吧,因為我看見吳邪露出了戒備的神情。

又過了一會兒,船開始行駛。

吳邪悄悄的挪到我身後,輕聲對我說:“小樓,小心船伕。”

我沒說話,用手點了點吳邪的手臂,表示自已明白了。

洞口隨著我們的進入越來越小,讓我們不得不低伏著身子前行,頭頂上落下幾滴水,在湖上發出叮叮聲中的聲音,像敲在人的心上。

忽然四周開始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大奎剛想說話,卻被張起靈呵斥:

“別說話!”

大奎只好悻悻的閉上了嘴,

船底有幾束黑影穿過,伴隨著一股惡臭襲來,直衝天靈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