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時分,窗外傳來陣斷斷續續的歌聲,那聲音十分空蕩,如同幽靈一般。

“妹妹揹著洋娃娃,

走到花園去看櫻花。

娃娃哭了叫媽媽,

樹上的小鳥在笑哈哈。

娃娃啊娃娃為什麼哭呢,

是不是想起了媽媽的話。

娃娃啊娃娃不要再哭啦,

有什麼心事,

就對我說吧……”

一個小女孩一隻手抱著只毛絨娃娃,另一隻手有規律的敲打著窗子,嘴裡還小聲的唱著歌。

月光下,她的面板蒼白的沒有血色,如死去很久的屍體一般。

“咚,咚,咚……”

齊梟被一陣聲音吵醒,他微微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已床前竟然站著個模糊的影子,起初他以為是“父親”或者“母親”在做著什麼。

齊梟坐起身嘗試的問了一句:“誰在那?”

結果沒有人回應他,而就在這時,齊梟的身後傳來“嘻嘻嘻”的笑聲,驚地齊梟背後滲出一層冷汗,他轉過頭去,發現窗外竟有一個抱著毛絨玩具的小女孩,這小女孩面板異常蒼白,正衝著齊梟咧嘴在笑,看起來非常瘮人。

突如其來的一幕,嚇的齊梟從床上摔了下來。

窗外的小女孩看到齊梟這滑稽的樣子,捂著嘴笑了起來:“哥哥,你怎麼回事,竟然能把自已摔倒。”

齊梟從地上爬起,看向這個叫自已哥哥的小女孩。

他摸了摸摔得生疼的腰:“哥哥?難道這個小女孩是我在日記中寫的妹妹,可是父母不是說我沒有妹妹嗎……”

“哥哥你在想什麼呢,你今天好奇怪啊,你平時不是最喜歡聽我唱的歌了嗎?”

小女孩有點迫不及待。

陳梟露出一個笑臉,微笑的看向自已的“妹妹”:“哥哥最喜歡聽妹妹唱的歌了,妹妹來給我唱歌聽我只是有些激動,這不,激動得都把自已摔倒了。”

“妹妹”聽到齊梟的話,高興的說:“沒想到哥哥這麼喜歡聽我唱的歌啊,那我今天就多唱一首歌。”

妹妹一邊抱著毛絨玩具,一邊對著齊梟唱起了歌,只是這歌聽著有些詭異。

“妹妹揹著洋娃娃,

走到花園去看櫻花……”

齊梟一邊“微笑”的聽著妹妹那“動人”的聲音,略有所思。

“我擦,我以前就天天聽這種歌嗎,只是這首歌的調子為什麼感覺有點驚悚呢。”

“還有父母的話果然有問題,日記本我記載了很多有關妹妹的內容,可父母卻突然並不承認家裡有個妹妹。而且自已為什麼會突然不記得之前的發生的所有事情了呢?”

一首歌唱完了,妹妹連忙問齊梟:“哥哥,我今天唱的好聽嗎?”

齊梟鼓了鼓掌:“妹妹唱的歌真的是太好聽了,簡直就是小歌唱家。”

妹妹聽到齊梟的表揚,高興的轉了個圈:“雖然說哥哥今天感覺和以前不太一樣,但是哥哥愛聽我唱的歌,我真的好高興,不過我今天不能唱第二首了,但是我明天還會來的,哥哥你要等我哦。”

沒等齊梟說些什麼,眨眼間,妹妹竟不見了。

“真是奇怪,我為什麼感覺有哪不對勁呢?”

妹妹的突然出現,使齊梟睏意全無,索性他拿起日記本,來到窗邊,藉著月光繼續翻看。

看著看著,齊梟不禁打了個哆嗦,因為他看到的內容屬實有些細思極恐了。

“十月三十日,今天我和妹妹還有爸爸媽媽去了遊樂園,回家的途中妹妹想要毛絨玩具,媽媽爸爸沒有給她買,還罵了她,她生氣了。”

“十月三十一日,妹妹還在因為昨天的事情生氣,她偷了爸爸的錢包,把昨天的毛絨玩具悄悄的買了回來。”

“十一月一日,今天是爸爸的生日,媽媽做了了好多盤肉,只是妹妹不見了。”

“十一月二日,今天媽媽又做了好多盤的肉,好美味。”

“十一月五日,這幾天頓頓都能吃上肉,可是妹妹消失了好多天,我不知道她去哪了,廚房的櫃子裡為什麼散發出一種惡臭味,真的太難聞了。”

“十一月七日,因為味道真的是太臭了,我偷偷的開啟了櫃子,櫃子裡竟然有一隻剝了皮的且沒有腿的“猴子”屍體,猴子屍體血淋淋的,散發著惡臭,密密麻麻的蒼蠅在頂上棲息,但是為什麼妹妹買的毛絨玩具在這裡呢?”

“十一月十日,爸爸媽媽知道我開啟了櫃子後把我打了一頓,但下午時臭味卻完全消失了。”

“十一月二十日,今天我正在睡覺,結果聽到妹妹在窗邊唱歌,妹妹回來了,我很高興,她說以後她每天都來給我唱歌聽。”

“十一月二十一日,今晚妹妹果然來了,她給我說了些話,可惜我聽不太懂……”

連續的幾章內容,齊梟看的有些毛骨悚然。

齊梟晃了晃低頭太久而發酸的脖子,這一動,直接把他嚇的渾身冷汗,他明白之前自已為什麼會感覺有些不對勁了。

自已的房間是二樓啊,那之前站在窗外的妹妹是怎麼做到站在窗外的?

齊梟想起之前的日記,心中有了個大膽的想法——他的妹妹很有可能已經被人殺掉了,而兇手就是自已的那對“父母”,日記中提到的“好多盤肉”、“消失的妹妹”、“剝皮的猴子”就是最好的證明。

那麼在那之後自已看到的妹妹,根本就不是人,而是妹妹死後所的鬼。

齊梟頓時感覺自已的這個“家”並沒有多少溫馨,而是處處充滿了驚悚與詭異。

門外,齊梟的“父母”們趴在地上,透過門縫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他發現不對勁了嗎?”

“發現了又怎麼樣,他會被我們同化的……”

兩個“人”互相看了看,一扭一扭的爬著離開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