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來到洛珈公寓」

血字浮現在墨遷的眼前,他被這漆紅的字眼嚇了一跳。

血字又開始乍現,如影隨形的跟著墨遷的視野移動,彷彿刻印在了視網膜上。

「遊戲名稱:洛珈公寓」

「遊戲型別:偵破」

「遊戲人數:一人」

「遊戲難度:科林」

「遊戲背景:你是一個好奇的人,聽說洛珈公寓因不明原因拆遷後,公寓內原本的客人,主人,會計等都離奇死亡;好奇的你便想要追求答案:是什麼原因讓洛珈公寓拆遷?你恰好住在洛珈公寓附近,因此夜晚你來到洛珈公寓拆遷前的地方,發現本應被拆遷的洛珈公寓仍屹立於原處,本來十幾年未翻新的公寓卻煥然一新,這更加激起了你的探索欲,你進入了這個公寓後發生了眾多詭異的事,你漸漸意識到,這座公寓的有著很多的秘密…」

「遊戲任務·主線:偵破洛珈公寓的真相」

「主線解釋:伊始主線為因主線,隨著遊戲程序的發展,因主線會產生子主線;子主線與因主線存在因果關係,子主線的存在是為了推動因主線的完成或推動隱藏支線。(該主線解釋僅限於偵破型別的遊戲)」

「遊戲任務·支線:作家線:偵破作家線的真相」

「遊戲任務·支線:軍人線:偵破軍人線的真相」

「遊戲任務·支線:廚師線:偵破廚師線的真相」

「遊戲任務·支線:會計線:偵破會計線的真相」

「由於該遊戲場景難度屬於最低層次,因此不需要玩家完美偵破,但需要玩家在完成所有支線,並完成主線的情況下依舊生存,在階段中偵破真相即可獲得遊戲勝利,如未完成任務,後果自負。」

「死亡是真正的死亡,如無特殊指示,本遊戲針對玩家不存在復活。」

「遊戲官方給出的訊息一定是有意義的,且訊息十分嚴謹,不存在錯誤的情況(僅限於萊因級別以下的遊戲場景,包括萊因級遊戲場景)」

「現發放主線任務提示,以供玩家參考,以下內容以自述形式展開。」

「注:以下內容不可重複檢視,請偵破者牢記。」

「注:時間片段來自洛珈公寓拆遷前十天夜晚。」

「這破地方,完全跟外界封鎖了啊,但凡一點交流都做不到。」

「我將以這一生一世的性命,以及精神世界的崩塌,隨你而去!」

「我想製作出最好的作品。」

「我並不覺得。一直待在房間內會讓我送命」

「迎著日落,殘陽照耀著我書筆的瘋狂。」

「我…還是我嗎?」

「我們燦燦微笑,到了現在,哪怕…」

「主線提示至此。」

「願你在遊戲的極樂中找尋真正的自我,觸碰真正的歡樂!」

血字戛然而止,還未等墨遷疑惑,一個駝背的老人就向著他走了過來。

“年輕人,你也是來住店的嗎?”老人試探的詢問道。

墨遷的大腦極速轉動,在接收了前面血字的資訊後,連忙給予老人回覆:“是的”

老人穿著閒散的灰色襯衫,身穿黑色短褲,手裡拿把蒲扇,一聽到墨遷的話,臉上頓時露出了欣喜的表情:“好好好,終於又來客人了,我叫苟科,是這家店的會計,你跟著我來吧,我給你好好介紹一下。”

“我們公寓一共有兩層,第一層有兩個人住,一個是101的一個小夥子,聽說是個作家。”老人一邊走一邊說。

“至於102,那是我的房間。”

墨遷聽到這句話後眼睛閃出異色,隨即問道:“苟大爺,現在公寓裡住了幾個人啊?”

“啊,算上我就四個。”

“二樓也住著兩個人,一個是201的人,挺健碩的小夥子。”

“另一個在202,是個廚師。”

苟科在介紹到202時,他的話明顯梗斷了一下,然後恢復了正常。

“來,小夥子,這是203的鑰匙,一樓暫時沒有房間了。”

墨遷道了聲謝,拿上鑰匙進入了203。

房間內有一張大床,衣櫃對著床尾擺放,一起身就能到衣櫃面前。

床頭櫃上一張合照,上面是一個年輕人和一箇中年女人。

右手邊有廁所,左手邊是淋浴室,沒有陽臺,只有一個較大視窗的窗戶。

墨遷察覺出了有些許不對勁,他小心翼翼的開啟衣櫃,隨著脆響,衣櫃被緩緩開啟,墨遷仔細的檢查了一下,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正常的衣櫃會對著床尾嗎?”墨遷自言自語道,便削了一個尖銳的木刺握在手中,隨後看向表。

“三點半了啊。”墨遷躺上床,耳朵貼著床,閉眼養神。

轉眼間到了早上,這一晚相安無事,墨遷起身伸了個懶腰,隨後大驚失色。

那合照儼然多了一個黑色爪印,周圍包繞著黑色霧氣。

墨遷意識到了這個「遊戲」的危險性,拿出木刺試著觸碰爪印,然而並沒有什麼反應。

合照已經被掛花了,難以看出原始的樣子,最令墨遷驚訝的是,那個東西甚至未發出一點聲音,進入房間在合照上留下爪印。

而墨遷完全沒有注意到!

墨遷連忙回憶血字,試圖找出關於黑色爪印的條例,想來想去,只有一個關於房間的。

「我並不覺得。一直待在房間裡會讓我送命」

“這句話有點奇怪啊。”

墨遷大腦飛速運轉,很快找出了奇怪的點。

墨遷趕緊離開了房間,下樓到了前臺,發現苟科正迷迷糊糊的在椅子上睡著了。

墨遷:“…”

“苟大爺?”墨遷試著呼喚。

“嗯?哦,是小夥子你啊,有什麼事嗎?”

血字中明確指出了洛珈公寓的時間段在拆遷前十天夜晚,又指明瞭所有人都是在拆遷後死亡的,哪怕存在誤差,第一天也應該是正常的;結合已知,「遊戲」完全是在提醒玩家現在你遇到的人危險性較低,也許是正常人。

“大爺,想跟你打聽點事。”墨遷回答

“說吧,大爺我啥都知道。”

“您認不認識一箇中年的女人,脖子上掛著項鍊,明顯是外國人。”

“還有一個年輕人,面板白皙,戴著手鍊,也是外國人。”

苟科聽到後毫不猶豫的答道:“奧斯托夫人和她的孩子,是這個公寓的女主人和小主人。”

“好嘞,謝謝大爺。”墨遷道謝之後就轉身想走。

“等下,小夥子,老頭子我一直在這待著也挺沒勁的,不如和我下幾局棋?”苟科隨即拿出一個黑色棋盤。

墨遷深思熟慮後,欣然應允,隨即便坐在了前臺的椅子上。他與苟科相對而坐,一邊下棋,一邊閒聊。

二人你來我往,在棋盤上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廝殺。每一步棋都如同戰場上的一次交鋒,棋子落下的聲音猶如戰鼓雷鳴,激盪在空氣中。他們的思維在棋盤上跳躍,如靈動的舞者,輕盈而敏捷。

“老實說,這公寓近來有點兒不太消停。”苟科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展開說說。”墨遷邊落子邊說。

“細不了。”苟科笑了笑。

墨遷也笑了笑,眼神愈發深沉。

“你可別看我只是個小小的會計,其實我的數學差得一塌糊塗,哦,對了,如果遇到麻煩,記得來找我,千萬別傻乎乎地把自已的小命葬送在這公寓裡。”

“嗯,謝謝大爺。”

隨後二人又在棋盤上一陣交鋒,最終墨遷險勝一子。

“哈哈,暢快,小夥子看著年紀不大,實際可是比我這個老骨頭還要老謀深算啊。”

“過獎了,那我就先走了。”

“走吧走吧,我知道你們年輕人都是大忙人,哪有時間陪著我這個老頭子耍。”

墨遷剛轉頭欲走,那血字如幽靈般又浮現開來,彷彿是一道暗紅色的符咒,散發開來

「玩家觸發支線:會計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