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將的人脈能力真不是蓋的,沒多久就找回來五十幾身一模一樣的黑色西裝,應該把認識的西裝店都給找了個遍。

很快,五十幾個矮騾子全都穿上西裝,相同的身材讓這些矮騾子彷彿是從一個模子裡面刻出來的一樣。

而他們臉上的殺氣升騰,讓人看了都不寒而慄,在一群矮騾子的圍觀下顯得鶴立雞群,甚至與城寨都有些格格不入。

逼格拉滿。

“好,麻將,你帶路。”

“去分地盤!”

麻將答應一聲,帶著徐文龍,高崗和五十幾個矮騾子一齊出了城寨,朝著陳志超約定好的談判地點而去。

談判的地方就在北角。

餐館周圍的幾條路全部都被差人封鎖,不少矮騾子站在路上大聲抽菸聊天,有些站著有些蹲著,看起來十分雜亂。

“咳……忒!”

一個矮騾子朝著地上吐了口痰,手舞足蹈的和身邊人吹水:

“喂,你們不知道啊,我們的大佬小馬哥之前都豪哥的人,現在豪哥雖然沒了,不過下面的老大都有了出頭之日。”

“我們老大現在接管義群,現在幾乎就快成為義群話事人了!”

旁邊的矮騾子聽後皺起眉頭,把嘴裡的菸頭隨著唾沫吐在地上,用腳碾滅後大聲呵斥道:“喂,你把我們超哥放在哪裡?”

“馬氏兄弟再厲害又能怎樣?有種讓他們去尖東闖一闖?”

“還想和超哥爭義群話事人的位置,我靠你們長了幾個腦袋?”

“你講咩?”小馬哥手下的人急了。

另一夥人也不甘示弱:“咩呀?”

“咩呀?”

“開打啊?”

“打啊!”

“打啊?!”

兩夥人迅速聚集,互相叫囂起來。

旁邊一直負責看守的警衛自然不會坐視不管,最底層的軍裝警察拎著警棍走上來,不停嚇唬著這才把兩夥人分開。

不僅義群內部,旁邊還有許多幫派都在衝突不斷,主要是14k,義群和其他大幫派都沒落了。

正所謂一鯨落,萬物生,下面的幫派有利可圖,為了爭奪利益自然是衝突不斷,這也是陳志超開這個會的原因。

那些附近的居民遠遠的看著街道上不安分的矮騾子們,在家裡的都不敢出門,而在外面的,都不敢回家。

這時,徐文龍帶著小弟趕到,迅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徐文龍一身紅色西裝,左手邊是麻將帶路,右手邊是高崗保護,身後還跟著一大群身穿西裝,面目肅然殺氣騰騰的矮騾子。

整齊劃一,氣勢十足。

“讓路讓路!”

“和記到了,都給我讓路!”

“讓開!”

徐文龍只是面容嚴肅的往前走著,高崗和麻將上前兩步,一左一右給徐文龍開路,徐文龍走在眾人中央走出不可一世的架勢。

矮騾子們看著囂張的徐文龍,不由得重重的嚥了一口唾沫。

氣場太強,即使沒有高崗和麻將,人群也還是自然而然的往兩邊閃出了道路。

因為矮騾子們人太多了,所以警方在距離談判場所很遠的地方就拉起了警戒線,矮騾子們只能站在警戒線外。

“麻將,高崗,帶著兄弟們等我。”

徐文龍淡淡說了一句,隨後雙手插兜,穿過兩個差人高高舉起的警戒線,徑直走進了餐館裡面。

而高崗也兩手插兜,面容核善的看著周圍那些其他幫派的矮騾子,本來還在大聲吹牛逼的矮騾子們迅速安靜下來。

並默默跟和記的人拉開距離。

餐館裡面,眾多老大爭論不休,煙霧瀰漫,許多人激動的唾沫橫飛,如果不是有陳志超在場坐鎮,估計他們直接得打起來。

砰!

徐文龍推開門,徑直走進包間,一邊皺著眉頭扇著面前的煙霧,一邊無奈道:

“他媽的,天庭開會啊?”

“老子跟你們開上一場會,到最後還不得患上肺癌?”

“都把煙給老子掐了!”

徐文龍走進去,抽出一把椅子坐下,那些吵得面紅耳赤的老大一見徐文龍去,迅速收聲,剛剛還震耳欲聾的爭吵迅速消失。

現在和剛剛彷彿兩個世界。

陳志超見徐文龍進來,把煙也在菸灰缸碾滅,胳膊肘架在桌子上道:

“行了,幾位主要的老大都來齊了。”

“至於那些貓貓狗狗們,他們遲到,我們也沒必要再等他們。”

“現在就可以開會了。”

陳志超手不自覺的摸向煙盒,但目光瞟到徐文龍,又把手中煙盒放下。

雖然他現在的地位已經可以完全碾壓徐文龍,但徐文龍畢竟是他拜把子大哥,徐文龍的面子他還是要給的。

“這次港島勢力大洗牌,各位在港島雖然沒有大規模械鬥了,但是小仗一直不斷,各地接到的報警電話幾乎都與你們有關。”

“為了杜絕這種情況再次發生,我決定把地盤四四六六劃分明確,各位在自已的地盤上各司其職。”

“可以省去很多事情。”

陳志超說著,雙手向外一攤:“各位說說吧,現在有爭議的地盤有多少。”

其中一個大長臉的男人站起身,義憤填膺,唾沫橫飛的說道:“豪哥之前在荃灣的粉檔從來都是我們馬氏兄弟負責打理的。”

“現在這個阿超好好的尖東不守住,非要去荃灣插一腳,斷我們馬氏兄弟的財路,這未免太不講道義了吧?”

一個長相清秀的男人重重的一拍桌子:“你講咩?你在講咩啊?”

“那荃灣的地盤明明就是豪哥讓你代為打理,從來沒說過那就是你的了,你現在想獨霸一方?”

“門也沒有啊!”

“他媽的那就打嘍?”大長臉拿起桌上的茶杯朝著這個清秀男人扔過來。

“打就打嘍?!”

男人迅速反擊,二人朝著對方一撲,迅速撕打在一處,與此同時其他人也都紛紛起身,圍住陳志超七嘴八舌的說著。

但他們各人講各人的道理,陳志超根本聽不懂也無力評判,最終只能無助的用眼神看向在一邊掏耳朵的徐文龍。

徐文龍也看到陳志超在看他,不過他是來爭自已的利益的,對於調解糾紛不怎麼感興趣,所以撇了撇嘴,只當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