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命硬

厚重的烏雲，飄飛的柳絮，有節奏運轉的檢測機器，病房中的青年木然地望著這一切：“我的鳥呢？我不是死了嗎？那鳥不是……嗯，我的腸子不是……”

喧鬧過後，他得知自已並未身死，鳥已死去，家人都在，只需靜養……

時光荏苒，在這個資訊交流便捷，娛樂活動豐富，手機帶來諸多快樂的時代，他每日玩玩遊戲、看看小說，過得頗為閒適自在。手機未碎，瀏覽器仍在，他也慶幸自已未死，否則清白或許也將不保。

終於，那扇醫院的門，他今日終於得以邁出……

“嗷嗷嗷，死王八快**松嘴”，楊七驚醒，頭腦發脹，只因這個夢太過漫長，好似他昨日才取得七連勝排位。

搖了搖腦袋，楊七晃晃悠悠地推開石頭，檢視外面的情形。

林間霧氣氤氳，瀰漫著清新溼潤的氣息。

雨天的樹林，更顯靜謐神秘，雨水順著樹幹滑落，沿著藤蔓與植物的縫隙，滲入大地。

雨中，樹林裡飛翔的鳥兒、昆蟲和蝴蝶等生物都顯得更加活躍。雨水滋潤了苔蘚和青草，讓它們看上去更加嫩綠多彩。

忽閃忽閃的白色電光出現在樹葉間，使景色更加驚奇與迷人。一切都被雨水的力量所驅動，所有生命都在為存活而奮鬥

“這，會感冒的吧？要不…”後面的黑殼毫不猶豫地撲來……

溼漉漉的頭髮粘到了眉毛上，少年抹了把臉，繼續扒拉一個草叢，扒完這個扒那個，嘴裡罵個不停，時不時還咳嗽兩聲，隨即繼續罵。

來這已經有這麼久了，一下雨楊七準罵人，他就那倆件衣服，一下雨就全得溼掉，搞不好就真裸奔了。

好吧，也差不了多少，他現在身上就一褲衩…

回了帳篷，楊七也不管有沒有毒，在角落咔咔吃野果，衣服被子儘量不去弄溼。

消散的烏雲間陽光再次與大地會面，照得大地紅了臉龐，當然，其中混雜了一塊違和的馬賽克。

幾天下來，楊七也是麻了，這賊老天是真不給條活路，非得他“攜碼出征”

………………半月轉瞬即逝

幾片黃葉隨風飄落，舞動著融入金黃的地毯。蕭瑟秋風盤旋天際，遊過密林，隱匿，消散，離去

秋季，來了

戰服再次套身上，胸口被層層枯草綁著臺手機，這是他幾天研究出來的東西，算是記錄他的生活，自娛自樂吧

枯草，究竟是什麼草尚還未知，但卻長細堅韌，百拉不斷

說起來，還得多虧這突來的秋季

右手提刀，左手提鏟，身後揹著必要的物資，腳邊緊隨一隻黑殼龜

在手機的攝像頭中，少年往後一退，往前踏上三步跳向河對岸去

噗通，少年一頭扎水裡，濺射水花間爬上對岸，往邊上一坐就劇烈咳嗽起來

沒一會兒，黑殼跟上後才終於抹把臉站起

“嘩啦，咔嚓”金色的葉毯被一人一龜走過

耳邊是風的細語，鳥兒的翠鳴

眼前是飄落飛舞，分不清是葉還是蝶

正值烈日當空的正午，林間稍顯陰暗，卻有獨特的美與寧靜，獨站在低坡黃葉上

或許，躺在這葉上挺舒服的吧

良久，黑殼瞅著這走到哪兒睡到哪兒的主人倍感無語

手機鏡頭中，天空泛著淡藍，就像蔚藍色的大海，一碧千里，接著從遠處漂來幾朵白雲彩在空中，藍藍的天空飄著幾朵雪白的雲彩，煞是好看極了。

“錚”天空忽的一顫，伴隨著劍鳴呼嘯，天邊雲彩竟被撕扯開來，枯葉殘風旋轉著飄忽不定，鳥兒們越過枝頭聚攏分離，消失在遠方，很快便沒了聲音。

獨留被枯葉活埋的楊七一臉懵，他張開嘴，沒有聲音

耳邊自然樂曲早已戛然而止

拍拍耳朵，沒反應?

良久，“翁”的一道長音刺激神經，一切才像是關閉了禁音鍵

慌忙地在葉堆裡摸索翻找黑殼，誰料它從另一邊鑽出，嘴裡還銜著顆野果

楊七沒有猶豫，撲向黑殼 ，抱起塞懷裡，趁其不備奪下果子丟嘴裡，也不嫌棄會不會有什麼口水類的。

在黑殼鄙視的眼裡站起離開，嘴裡咀嚼著，唸唸有詞。

終於，天色徹底暗下，繁星秋月爬上黑色幕布，璀璨寧靜

帳篷前，亮火光，火光下映出一大一小倆個身影

少年盯著手裡只啃過幾口的烤魚沉默不語。旁邊的黑烏龜倒吃得興起，兩前爪扒拉著魚身，後爪抓著地面，撕扯一塊吞一塊兒，硬是吃下有它大半大小的魚兒。

“唉，一天天的盡是這烤魚，也沒別的東西，感覺我都要成烤魚了”

“關鍵這難捉的魚，腥味賊重，也沒個調味料，真的沒胃口啊！”

手機錄著影片，錄著楊七的吐槽

錄完，開啟系統檢視：

【力量:14】

【敏捷:13】

【體質:13】

【精神:6】

【身體掌控度：70%】

【積分：】

………………

翌日，去探索

………………

一週後，繼續探索

………………

休息一週

………………

終於，在半個月後

【積分：64】

一進積分商城，迅速地就購下一瓶來乾爹，黃豆醬，孜然，醬油等

【積分-6】

防風打火機一個，帳篷一個，雨傘，10套衣服，一個軍旅揹包，繃帶10，止痛藥一盒，小靈通感冒藥一盒，維生素3盒，豬肉，雞肉罐頭每罐500克，一包乾巴100克的蔬菜，積分就此餘1

毫無徵兆的，楊七被踢出軟體，顯示：正在更新中…

在這天晚上，架起的火堆，撲鼻的肉香直鑽鼻入

流著口水的楊七雙手合十，雙眼直勾勾地，像是要用眼睛吃飯一般

恭敬地拿起罐頭，右手拿著雙粗糙的木棍

“哼唧哼唧”風捲殘雲，不顧自已形象，頭都要硬塞進罐頭，連一塊米粒大的肉沫，一滴芝麻小的汁液都不留，通通囫圇入了肚。

旁邊黑殼眼巴巴抬頭，少年輕笑，丟下一盒比臉盆還要乾淨的罐頭，直接鑽帳篷裡去不再出來。

黑殼楞是找了一宿沒找到半粒肉半滴汁，只能去啃被加了黃豆醬的烤魚，當然，旁邊還有一條被啃上一口就棄下的。

次日凌晨四點，禮炮的爆開聲音連帶著一首“好運來”將楊七一腳踹出夢境

“啊?”拉開簾布，眼前沒有開業活動之類的，這才揉著眼睛在被子摸索

摸索半天找不到，去摸枕頭，沒有，去摸被子，也沒有，甚至還拿起手電筒瞅燈底下有沒有

“好運來啊，好運來”耳邊音樂鬧個不停，卻找不到源頭，讓人一下夢迴藍星被鬧鐘折磨的日子

終於，這該死的手機從褲口袋找到，鬧鐘一關，沉沉睡去……

待到太陽終於爬上樹頂，楊七頭扎河水裡漱口，順便洗了個臉，洗了頭髮

手機上系統已經更新完畢，小手一劃，系統，啟動！

壓根沒有特效，依舊樸素，只不過多了兩個字的一選項：抽獎

手指一點【餘額不足】

尷尬ರ_ರ ..…

夜晚：【餘額不足】

第二天：【餘額不足】

第三天：【成功消耗10積分】

【開始抽獎中…】

呼～終於湊夠了，這片地積分真是越來越難拿了

【恭喜獲得：靈境四階魔獸獸核——靛鏡蟒】

“???什…哈?”

“這…是不是金色傳說了?”

“系統，這個怎麼用？”

【請勿使用，體質不足，易卒】

“好吧，用不了”再看手機

【積分：3】

收拾收拾好行李，收好帳篷，帶上小王八直接啟程

沿著河邊往下游走，一路走一路採，天黑就帳篷一搭，第二又去上路

時間就在楊七腳下流過，一眨眼就又是一個月過去了………………

楊楊七的現在的體質，不說日行千里，100公里應該有的，那就是3000公里，相當於口合爾濱到重城了都

嫣紅的夕陽在樹梢上留連著，滴下一片淡淡的惆悵。夕輝籠罩中的樹林是那麼靜美。

就連遠方裊裊炊煙都……

等等！秋豆麻袋！

有人啊，真的有人！走了怎麼就終於有人兒啦！哈（∨）哈（↖）！

撿起地上的黑殼塞包裡，又拎起武器直直得就往煙兒那跑，簡直是快步流星，火急火燎，奪路狂奔

“pia，pia，pia”樹枝呼呼得被楊七臉抽中，根根斷裂

終於，在夕陽收走最後的餘暉後，天色暗下來，但前面卻是隱約的燈火，宛如點點星火照亮這陰冷的森林

終於……

眼前出現了人

肌肉發達，面板較黑，臉上帶疤，眼神兇狠警惕，身著口袋多且大的黑衣的壯漢熊立眼前

1、2、3，3個壯漢一齊看來，顯然有些驚訝，刀也默默提了提，那刀上分明還粘著腥紅的血液

三壯漢凝視著深山老林，心中詫異，此處怎會有身著奇裝異服的小鬼？且這小鬼身後揹著一大包，手中握著一把看似異常鋒利的長刀，處處透著古怪。

少年吞嚥口水，後退一步，刀橫在胸前。

領頭壯漢眉頭緊皺，滿臉疑惑，問道：“小娃娃，此山危險密佈，你家大人何在？”

“哐當，呲”楊七一抬右手，唐刀擋住襲向自已右肩的鋼刀，左肩膀卻被砍中，他被迫硬扛下這一刀。

右臂用力推開大漢，使其後退兩步，左臂硬夾住左側大漢，咬牙一撞，隨即迅速後退，躲開前方大漢的一刀，並拉開距離。

他瞥了一眼肩膀，只見絲絲血跡滲出，但痛感不重。

腳步繼續後移，短暫對峙後，雙方肌肉緊繃，大漢眼神交匯，大喝一聲，一同猛衝過來。

楊七連忙揮刀向左砍去，左手抓住右手邊壯漢的大刀，右邊的左手一扯，連刀帶大漢踉蹌一步。

刀鋒劈來，他頭部微微一偏，左肩膀又多了一道口子。

他一咬牙，左臂左手青筋凸起，將大漢向前拉動。

右臂狠狠撞去，撞得大漢連連後退。

右膝抬起，襲向對方要害。

後背一陣劇痛，顯然已中刀。

楊七不顧身上傷痛，全身肌肉鼓起，將右邊大漢撞倒後，忍著疼痛拔腿就跑。

他掠過旁邊的大漢，速度極快，眨眼間便竄回林中。

眼中的怪人消失，大漢們立刻聚攏，背靠背，警惕地防範著四周的敵人。

忽然，如雷霆般的轟隆聲響起，左邊林中火光閃過三下。

大漢們已然站直，但其中一名大漢的身體似乎有些歪斜。

低頭看去，只見左小腿處，猩紅的血液如泉湧般噴出。奇怪的是，腳上只有淡淡的麻木和壓力感。

“砰！砰！砰！”三聲響動自右側林中傳來，伴隨鮮血噴湧，另一壯漢胸口左側出現兩個血洞，右腰處亦有鮮血流出。

同時，其後背的兩人因中槍壯漢的推動而微微晃動。

感覺身後有異，回頭卻只能低頭。

趴地的壯漢令人疑惑，然而逐漸變紅的草地說明了一切。

瞬間，兩名壯漢分頭狂奔向另一邊林子。

一名大漢察覺右側草叢晃動，驚恐地往左撤離。

一連串雷鳴般的槍響，宛如死神揮舞著嚎叫的鐮刀，收割了他的性命。

六發子彈再次射空，收槍，握刀！

雙腳踩踏草地，咔咔作響，速度漸升，卻稍作停滯。

中槍的大漢屍體，腦袋已分家，原本他腳上中彈，又遭第二輪射擊。

樹影搖曳，草葉飄飛，陽光透過樹葉，映照在飛奔的人影上。

終於，他停下，粗氣喘出，烈火在雙肺燃燒，喉嚨乾渴冒煙。

大漢雙手按在膝蓋上，回頭尋覓身影，反覆檢視，確認無人後，才回過頭去。

“咔，噗呲”大漢終於扭頭，但似乎用力過猛？

他看著眼前無頭的屍體，番茄醬噴湧而出，無力倒下，眼前一片黑暗。

旁邊傳來嘔吐聲。

雙手撐地，兩膝跪地，剛吃的肉罐頭瞬間吐出。

腎上腺素逐漸減弱，肩膀後背的疼痛開始折磨人。

“yue，嘔，嘶啊，靠”

許久，少年強忍著不適，擦乾嘴唇，在草地上隨意抹了幾下。

起身，“嘶，該死，你這混蛋，我哪裡招惹你了？”

嘴裡罵著，晃晃悠悠地往回走。

走到樹林中，這是他第一輪射擊的地方，他就是在這放包和掏槍的。

拉開軍旅揹包拉鍊，從中找出一隻縮殼裡的膽小王八丟草地上，又一陣翻，終於拿出了個橙色小瓶

擰開白瓶蓋，倒光也就那麼六粒

肩膀背後的痛讓楊七咬緊了銀牙，發出了嘶的痛呼

忍！不能浪費！

其他5粒放回去，一粒藥就入了嘴

沒水……

拿出，丟進喉嚨，咕咚一下吞下去

……十分鐘過去了，他終於意識到自已沒止血，趕緊脫下自已的作戰服

忍著痛，便左手拿手機，一邊笨拙得扯著繃帶包紮

期間，疼得楊七恨不得咬碎一口好牙

終於，不知道多久，身上纏著被血染紅的繃帶，繃帶打著一堆死結的少年才趴地上休息

止痛藥的藥效應該到了，痛倒也不是很難受了

右手拿手機讓眼睛和其持平，檢視資訊

【殺死凡階人類，積分+3】

【殺死凡階人類，積分+】

【殺死凡階人類，積分+4】

【現有積分：】

楊七心中忍不住吐槽：這仨狗東西居然這麼便宜，唉，白傷了

一陣翻找後，包裡多了三把鋼刀，93個銅錢，三套大黑大口袋衣服，幾包奇怪的藥粉和一堆雜貨

背上包，邊走邊思考積分是抽獎還是買東西好

誒，對了！那三看著也不像好人，可能有同夥！

嘶，那我可得……

管他那麼多幹嘛？抽獎去哈哈

賭狗心一起，雙腿發力，竄出老遠

沒多久回到河邊，沿河往回跑

直到再也看不到飄煙，烈陽落下，懸月照地

“系統，抽獎抽獎啊！五連抽整快點”

【消耗10積分，抽獎中……】

【恭喜獲得，木製鞋櫃】

【消耗10積分，抽獎中……】

【恭喜獲得，靈境3階靈獸獸核——嚎嘯馬】

【消耗10積分，抽獎中……】

【恭喜獲得，靈石一塊】

【消耗10積分，抽獎中……】

【恭喜獲得，3塊燧石】

【消耗10積分，抽獎中……】

【恭喜獲得，硬木長棍】

“噗，臥槽”原本坐在河邊石頭上拿吃剩罐頭盒喝水的楊七一口水就吐了出來

如果不是不行，他甚至能把血都吐出來！

虧了，虧大發了！

除了那靈獸核還有什麼好東西?啊？

雖然裡面就靈石和獸核，其他的倆仨積分就夠了，虧了啊！

掩面痛哭，痛罵系統，無可奈何

帳篷一放，被子蓋好，黑殼丟外面看門，睡覺去了……

………………

眼一眨，眼一睜

刺眼的陽光襲來，翠綠的樹木，白恍的院門豁然眼前

車的轟鳴，鬧的市場，呼喊的人兒商販

待離開醫院與市場時，手上已經提了菜，回家！

日間是新聞播報著，手指點動間，被推了水晶……

“兒啊，快來幫媽炒個菜，媽去買瓶醬油”

“為什麼我炒菜?我病剛好誒！”

“老子數到三！”

噠噠噠，楊七幾乎瞬間起身就跑，趕緊去幫老媽炒菜去……

晚飯時，一家人談論著最近發生的大事情

從不同人嘴裡都可以聽出兩個字“要亂！”

訊息已經徹底掩蓋不住，裂縫出現處的陸地已經殘破不堪，汙染嚴重，成為人類…不，生命禁區

雖無影片錄影只是文字傳播，依舊激起千層浪

甚至官方出門澄清都收效甚微

住院倆月，感覺世界陌生不少……

………………………………

晨鳥的鳴叫晃悠在林間，找到了個帳篷，鑽進了楊七耳中

少年慌忙起身，眼中帶著迷茫

手機握緊，就準備回去

“算了”起身，穿好衣服，拉開帳篷，走入昭陽

眨眼三十天光陰離去，恐怖的身體素質讓楊七快速痊癒

【積分：107】

看著這幾天攢下來的積分，楊七激動不已

趕緊開啟商城瞅瞅有什麼東西

好吧，只買了個全是翠綠色的戒指，空間戒指1立方米空間，70積分

少年在手上哈口氣，搓著手，點向了抽獎選項

【消耗10積分，抽獎中……】

【恭喜獲得，紅杉原木200kg】

【消耗10積分，抽獎中……】

【恭喜獲得，生鏽鐵斧】

【消耗10積分，抽獎中……】

【恭喜獲得，10塊靈石】

(╥_╥)“以後再也不抽獎了，誰抽誰是孫子！”少年被氣得不行，別人抽獎最差也能有個功法武器什麼的，我這邊都是些啥啊？！

收帳篷，把重要的都丟儲物戒裡，沿長河行去

那是條平常而又漂亮的小河，河水清澈見底，靜靜地流著，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著點點星光，她日夜流淌，漸漸消失在山的轉彎處。站在高處看，它好像一條漂亮的綢帶飄繞在山間

日光逝去，月光撒下

月色散去，日芒普照

兩天匆匆過去，眼前的小河河水靜靜流著，波紋粼粼，流過一片片空曠、荒涼的田地

一座規模不大，僅有十餘戶人家的村莊映入眼簾。

少年難掩喜悅之情，正欲進村，卻意識到自已的衣著不妥。於是，他用一積分換了一套古裝布衣，並將能帶上的東西都放在布衣上，不能帶的則丟入戒指中。然後，他在布服上抹上泥巴和草葉，把臉弄髒，頭髮弄亂，扮成一副流民的模樣，這才放心地上路。

雞鳴狗叫聲不絕於耳，雖然家家戶戶門戶緊閉，但少年依然感動得淚流滿面。他在野外生存了數月之久，如今終於真正走進了人類社會。

踏入村莊，眼前的一切雖陌生，但也有幾分熟悉。木頭建造的房屋，竹子製成的籬笆，泥濘的草地和散落的石頭，一切都像記憶中外婆的家。

村中央有棵大柳樹，柳絮紛飛中，少年坐在柳樹下的一張椅子上。終於，有一扇門開了，一位白鬚老人走了出來。很快，一隻黃狗吐著舌頭，也從院子裡踏了出來。

老人走近一些，看清楚了坐在村中央的人影。只見一個帶著淚痕的孩子，正撫摸著湊上來的黃狗。

“這是誰家的孩子啊，怎麼在村頭吹風呢？”老人嘆息一聲，但並未再上前，而是看了一會兒，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看著老人白髮蒼蒼卻腰板挺直，楊七便認定他是村長。

事實確如其所料，臨近正午，村中眾人皆聚集於柳樹下，七言八語地議論起少年的來歷與去向。

楊七自是不能道出其真實來歷，只言自已住在一個小村莊裡，數日前村莊遭盜賊洗劫，他方才逃至此處。

村人皆嘆息不已，慨嘆世道不公，對這個遭遇悽慘的少年充滿同情。

不久，楊七的住處便有了著落——暫住村長家。只因村長一家除他本人外，都已遷至鄰近鎮上生活，唯有村長心繫村民，未曾離開。不過，村長的兒子兒媳每月都會攜子探望爺爺。須知古代交通不便，加之村子建於深山老林，一月能來一次，已屬難得。

臨近中午，熾熱的陽光灑向田地，大人們皆前往田間勞作，六七個滿臉好奇的孩童則跑到村長家門前，探頭探腦地窺視楊七。

此時的楊七在做什麼？他正研究一個散發著淡淡藍光、似黑鐵材質的橢圓形物件。此乃靈境 3 階靈獸的獸核——嚎嘯馬。

他思索著此物的用途，系統曾言，食之有 75%的機率命喪黃泉，若切下一點，是否就是 0%了？因唐刀在古代實屬稀罕物，恐引起村民疑心，故他取而代之的是一把生鏽的鐵斧。

“這東西不會爆炸吧？”托腮思索片刻後，他索性將其全部收入儲物戒中。

一抬頭，便見兩個小腦袋往裡瞅，顯然，這是兩個頑皮的男娃。

“完了，要遭。”楊七強作鎮定，起身而立。外面的孩童見狀，瞬間縮回腦袋，緊接著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和孩童的笑罵聲。

待楊七出門時，人早已跑得沒了蹤影。

他的嘴角不禁抽搐，卻也無可奈何。

來到田間，只見大人們揮舞著鋤頭，辛勤勞作。

他坐田埂上看了一會兒，就進了一旁的林子裡，他忽然想到了個換積分的辦法

林子裡安靜無比，從戒指裡掏出11塊靈石，拿著老媽的手機就貼上了靈石

【檢測到靈石11塊，是否換取積分110】

“臥槽”楊七小聲發出驚歎，顫抖著手就換到了110積分

【積分：117】

起身，楊七在林子裡尋了一遍，再次確認沒人，做賊似的蹲在了一顆高大的樹下

7積分消失，兩麻袋120斤的土豆挨著大樹出現

這是楊七覺得古代種植產量肯定不足買的，看村裡田中還沒種東西，乾脆種土豆得了

還有這坑爹系統，買土豆還要花1積分買麻袋，服了

“系統，抽獎！”楊七不忘初心，賭狗之魂熊熊燃燒

好吧，主要是覺得如果抽到的都是靈石就暴富

【消耗110積分，十一次抽獎中……】

【恭喜獲得四級帆船，4x10面積高米米厚牆斜頂一級木屋，靈能幻翼，羽絨棉衣，木箱，將軍炮，靈石一塊，毛瑟步槍，靈石一塊，皮甲，木製長矛】

“?”此時此刻楊七是傻眼的，之前抽的東西辣雞的過分，現在的豐富的嚇人

四級帆船、將軍炮?雖然不知道四級帆船有多大，但都有炮了，而且皮甲長矛甚至是步槍都有，這是要我多抽幾次不就成軍火商了?

先不論其他，靈能幻翼是啥？有鬥氣化馬那樣牛逼嗎？難道我可以飛了?

哦不，應該說我他媽起飛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