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譁!”

楊七自知不敵,背後展開透明翅膀,揮刀!

“鏘!”

刀花舞動,楊七被丘雨雙刃劈得倒飛。便趁勢颺翅升空。

“居然會飛!”

丘雨暗道,卻不使用飛劍而是死死瞪著天空的少年。

楊七鬆了一口氣,剛取出療傷丹藥。

“呼!”

狂風怒吼著,一道凌厲的刃氣疾馳而來,如同閃電一般迅猛。少年憑藉著反應速度和敏捷的身手,振翅高飛,驚險地避開了這致命一擊。

還沒等楊七來得及喘口氣,更多的刃氣便如狂風暴雨般接踵而至,密集得讓人幾乎無法喘息。這些刃氣帶著摧毀一切的力量,瘋狂地向著少年席捲而來,似乎要將他徹底吞噬,根本沒有時間去吞下療傷丹藥來恢復自已的傷勢!

楊七在空中不斷躲閃,心中暗自叫苦。他的傷口越來越疼,飛行的速度也逐漸變慢。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楊七咬牙切齒,決定冒險一試。

他用盡全力朝著刃氣最為稀疏的方向衝去,同時手中緊握長刀,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衝擊。

“砰!”一聲巨響,楊七感覺自已彷彿被一座大山撞擊,身體破開數道刀傷,不受控制地向後飛去。

“砰。”

他摔落在地上,滾動十幾步後躲到樹後面。腦中靈機一動,趕緊拿出之前抽中的十張地品遁地符。

“說!你到底是誰派來的!”

“嘭!”

樹木倒飛出去,卻不見人影。丘雨皺眉,隨即雙臂暗刃揮出十幾道刃氣。

“怎麼會沒——”

“呲!”

血液宛若噴泉飛濺,丘雨寬廣後背多出一尺長的傷口!

他踉蹌幾步,後背一沉,被勢大力沉的一腳踩在地上。

這一切發生在一秒內,他還未來得及反擊,兩道血柱灌得地面腥重重。

“啊啊啊!!!!”

兩隻帶著暗刃的手臂飛出,楊七兩拳將其打飛。

兩臂在地上掙扎,隨後爬出兩條背刃腹食蜥向他撲殺過去。

果然。

楊去刀刃一傾,搭在痛苦哀嚎的中年男人脖頸。

此時,所有圍過來的背刃腹食蜥都停住了步子,目光炯炯地瞪著楊七。

終於,他真正鬆了口氣。

“說說吧,為什麼成為邪修。”

“我不是!”

“哦?”

刀鋒又接近了幾厘米他的脖子,只要輕輕一劃,它便會如實球般飛上天空。

“我說,我他娘不是!”

“好,姑且算你說得真話,可山下滅門的邊家是怎麼回事?”

“我沒殺過人。”

男人忽然平靜下來了,似乎有些洩氣。

“他們自已為害別人,被報仇了而已。”

“我不知道你哪裡得知的訊息,但,我可以把我身上發生的一切告訴你。”

“好,你說吧。”

“咳咳,我這樣……說不了幾句話。”

事情發展到現在,楊七也察覺不對勁,索性也不給自已添麻煩了。

“小白。”

“嗚嗚。”

小白龍一臉興奮地鑽出衣領,撲閃著翅膀放出自已修為的氣勢。

立馬,所有虎視眈眈的蜥蜴腿都打起哆嗦,飛快聚成一團。

中年男人從腳下爬起來,深深喘了一口氣,挨在樹下緩緩坐下。

“說吧。”

楊七稚嫩的臉龐擺出我很感興趣的樣子,有點違和。

“十五年前,我有個青梅竹馬……”

“嗯。”

“十年前,死了。”

“嗯?”

“他全家滿門二十口人,沒有……沒有一個活口!”

說到這,男人不由攥緊拳頭,用力捶在了樹幹。

“誰殺的?”

丘雨搖搖頭,從牙縫裡擠出字來“廖家。”

“是一個家族?”

“嗯。我想復仇。”

“那你這些蜥蜴還有那黑刃……”

男人愣了一下,這是他最大的辛秘。

“她死去的那天,我失魂落魄地葬了她,無意間看到的這個山洞。”

“這是一個魔道修士的傳承地。”

“魔道修士?”

不妙啊,魔道修士可跟邪修不一樣。邪修只是為害四方的修士,可魔道修士是真的有魔道手段的。

“嗯。”

“那個傳承是金丹期修士留下的。”

“傳承有什麼?”

“很少。”

“很少?”

“對,那個魔道修士是被圍剿後撐著最後一口氣設計的傳承,所以試煉不難。”

“我在深處找到一一些蛋,還有一張秘方。”

隨後他詳細說明了秘方,還有秘方的作用。

大概就是,這個魔道修士留下的一生心血,特別適合窮困的散修。

一,用心上人的血餵食背刃腹食蜥的頭領,養她十年之後培育出感情。其他蜥蜴則每天餵食精鐵、毒蟲和劍草。

二,用丹火親自把蜥蜴頭領和

龍心草,苦花淚,娟娟長水百落竹。

金虹鐵,服膽葉,煉成了頭血項鍊。戴上,一定量增加靈力儲備並能號令蜥蜴群。

最後一步,把背刃腹食蜥的錐足紮在自已手臂上,令它鉗住尺骨。只要忍得住瘙癢痛苦,他們就成了兩把黑刃——背手暗刃。

功能基本就是:

雜毒:刃尖扎進敵人身體時可使敵人中細菌雜毒,極難治癒。

突刃:刃鋒尖銳,可最長長到三米。

刃氣:斬出一道刃氣。

被動吞食:必須時刻注入靈氣,否則會被蜥蜴本能吞掉手臂,依照主角靈力儲備可使用一個小時,並且期間任何技能不消耗多餘靈力。

“喏,給你。”

楊七接過他遞來的解毒丹藥,說得:“很好,你走吧。”

說著他拾起那雙臂給丘雨接上,又喂他吃了愈骨丹,增血藥。

“你不怕我復仇?”

“我更想你為你青梅竹馬復仇。”

他回想起李自安記憶裡那個身影,暗自悲切。

這令丘雨感到同病相憐的感覺,站起來堅定地對楊七說:“想要他們嗎?”

他一樣指過背刃腹食蜥,後又道:“我復完仇後就去陪她。”

“你不想活?”

“不想。”

丘雨回答地淡然,微微一笑,彷彿再現了曾經的青稚。

“我復完仇的話,你幫我好好……照顧他們。”

丘雨轉身離去,他的步伐顯得有些沉重,彷彿揹負著整個世界的重量。他默默地踩踏過那片茂密而絢麗的百花叢,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已破碎的心上。

身旁似乎又浮現出了那個活蹦亂跳的少女身影,她的笑聲如銀鈴般清脆悅耳,迴盪在空氣中。她的眼眸如同明亮的星辰,閃爍著無盡的活力和溫暖。她總是這樣,她總是……愛這麼蠢的自已。

然而,現在她已經不在了。丘雨只能在回憶中追尋她的影子,感受那份曾經的美好與溫馨。他深深地吸了口氣,試圖讓自已從悲傷中掙脫出來,但那股刺痛卻始終縈繞心頭,揮之不去。

百花依然盛開得如此絢爛,它們似乎並不知道丘雨內心的痛苦。它們只是自顧自地綻放著,散發出陣陣芬芳。丘雨停下腳步,凝視著一朵嬌豔欲滴的花朵,彷彿從中看到了少女的微笑。

他輕輕伸出手,想要觸控那朵花,但最終還是縮了回來。他知道,即使再美麗的花朵也無法填補心中的空虛和寂寞。他繼續前行,任由思緒在風中飄蕩。

長風借花搖灑過,孤人獨行蘭紫橋。

瀟瀟暗刃鳴笛谷,他日血滿華檻門。

過哉,去哉,往去昔,青煙不惘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