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啦,牛兄,你輸了。”

謝硯南嘴角翹起,佰楚雲這才想起謝硯南在宗門無聊會叫其他部門弟子一起玩這種。

“你們作弊!不是那小子賭嗎,怎麼你來上場!”牛妖指著謝硯南身後的盧天曠,盧天曠呆了一下。

要是他玩,連開幾百局都不一定會贏,早知道剛才讓謝硯南去賭了,搞得他做賊心虛啊!!!

“願賭服輸哦牛兄。”謝硯南皮笑肉不笑的。

“這次不算,再來一次。”牛妖直接違約。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佰楚雲看不下去,想向前議論一番。

“什麼怎麼這樣,你個帶娃的別講話!帶娃還來歸溯閣,怎麼,想拿女兒做交易?”

“你....”佰楚雲咬牙切齒。

“牛兄,我們...”謝硯南並不想鬧起來,想透過溝通解決,沒想被一陣聲音打斷。

但周圍並未有人,場上的妖怪一聽到這聲音,被驚嚇連忙跪下?他們比誰都清楚是誰的聲音。

“恭迎妖王。”

聲音是從季漪煙身上的邪氣散發出來的,季漪煙明確聽到聲音,但那人又不在那個地方,隱形藏匿著。

“我為什麼出面,牛妖知道的吧?”

聲音一直從季漪煙身上發出來,搞得季漪煙看見這麼多人跪在自已面前。

別說....還挺爽。

“小的罪該萬死,竟得罪陛下,我這就允約。”牛妖連嗑幾個頭,把短錐槍遞給謝硯南他們。

“希望不會有下次。”妖王冷聲說完,漸漸失音。

現在謝硯南他們終於明白了,季漪煙身上的妖氣果真是妖王的。

盧天曠心滿意足地拿著 短錐槍出了場地。

內頭的人擺手告別,還喊道:

“妖王夫人。”

搞得季漪煙剛吃了幾個栗子硬生生被噎住,震驚看著他們。

“好像也是哦,季師妹,妖王在你身上留妖氣,是不是認定你為夫人?”

雲挲月\"後宮的事夠她煩的了,現在又來個妖王,她真的想什麼都不是好吧。

季漪煙後退幾步,不料撞上一人胸膛,轉頭一瞟,是雲挲月。

“你變回來了啊?大師姐。”

“嗯,但不穩定。”雲挲月點點頭。

“大師姐,你何時變回來的?”

“就在剛剛。”佰楚雲也走了過來。

“大師姐,你放心吧,我們一定會救你的。”雖然說她們目前找不到方法。

“菜包,你當真不知如何解此蠱?”

“解蠱這方法肯定是有的,我剛感應到一事情,你停滯的修為有些突破的脈動了。”

來了個冥域就有那麼大好事發生,季漪煙突然覺得來這一趟也不虧。

“如何攻破的?”

“我也不清楚,初步懷疑是你身上的邪氣促成的。”

那這就太奇怪了,妖氣怎麼會促進她這個渡神的人。

“現在還有一事。”

“你說。”

“稍提示你一下,你們等會要穿過的小巷,要注意點。”

所以菜包還是不願透露在小巷會發生什麼。

“季師妹,你故土在哪。”

季漪煙還在想昨天的事,全然未發覺謝硯南在問她。

“啊?謝師兄問這個幹什麼?”

“我只是好奇你身上有妖王氣息的事情。”

雖然季漪煙是他們的師妹,但談正事不含感情,所以這個還是得問清楚好點。

“我的故土可能你們都不認識。”季漪煙故土的確很神秘,鮮少人去過。

“不妨說說。”其他人也豎起耳朵聽聽。

“現在還不能說,以後有的是機會。不過我發誓,我絕對跟冥域沒有任何關係,否則...否則天打雷霹,不得好死!”

季漪煙實話實說,所以眼神十分真摯,讓謝硯南相信了。

“那妖王在你身上留了妖氣,肯定是看中了你身上的某個東西。”

“會不會是季師妹的修為,我突然想起師妹還未跟我們展示修為呢。”

謝硯南還是覺得不對,如果是修為,那為啥不選雲挲月。更何況現在雲挲月中蠱,不更好解決了嗎。

“當然,還有萬曲水的事。前來觀舞的客官面對青樓歌女死亡毫不關心,我覺得背後死狀更慘烈。”佰楚雲嗑了幾粒瓜子,也給謝硯南丟點。

“大師姐,不知何時你又變回去,是否要提前吩咐安排?”

謝硯南剛說完,\"嘭\"一聲,大個子又變回了個小個子,盧天曠嘆氣捂頭,事態人為,聽天由命算了。

實話說冥域的事他們管不著,也只是來尋物的,但此遭又不得不找妖王救治雲挲月。

“先出巷再說。”

季漪煙看雲挲月變回了小挲月,正向她求抱抱,無聲嘆氣,勉為其難地做個工具人吧。畢竟雲挲月之前幫了她那麼多,這一巷看起來與普通的巷沒有什麼區別,佰楚雲向前走著,踩到了許多水窪。

明明沒下雨,為何這裡會有那麼多水窪,甚至還有點燻臭。佰楚雲嫌棄得捂住鼻子。拍開在空中亂飛的飛蟲。

“你們不覺得,這有點像屍臭嗎?”

謝硯南這麼一說,倒也點醒了她們。特別是之前宗門調查案件的時候,常會聞到屍臭味。季漪煙也見怪不怪,之前師尊專門訓練了這一專案。

沒想走到後面,這竟是個死衚衕。佰楚雲指腹劃了一下末尾的牆面,沾的是糊黑的雜灰,抹一抹,露出了點紅色,舉起嗅了一下。

“是血。”

這一牆面,都是血。

傅遠行搖擺袖子,把雜灰清掉。真全是血跡,上面還有一些血字。

都說妖會視同妖為道友,到底還是互相殘殺。

那些作惡多端的妖不惜犧牲同類,剝奪修為,吸盡邪氣,只有一已私念。妖王雖治理完善,但妖數眾多,還是有些害群之蟻。

這裡全是血,但那些屍體又去哪了?

小挲月好奇想去碰碰,季漪煙瞧見立馬制止。

“不可以亂摸哦,是髒東西。”

小挲月很聽話的收回了手。

“我有一猜想。”佰楚雲深思熟慮,最終決定說出來。

“你說。”

“這個小巷,會不會是殺人兇手在外打傷受害者,帶到這地來,然後擊殺,就像是屠宰場一樣。”

那也太殘酷了,那些妖是做了什麼事讓兇手憎恨成這樣。

牆旁的雜堆裡頗有些震動,眾人集中注意力到那堆貨物上,中間縫隙露出了條白色雪絨絨的長尾巴。

“是誰在那裡?”

最前的謝硯南準備發動法力,一隻圓滾滾的腦袋露了出來,搖了兩下耳朵,咧嘴蹦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