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妖害了眾多無辜百姓,應當斬除。

幸是弟子數量多,要不然都被控制跳崖了。佰楚雲拔劍一湧刺雲而過,鱉妖靈身子炸裂濺起一灘灘血花。

佰楚雲抹掉臉上的血,收劍之際往崖底一膘,睜大了瞳孔。

崖底下呈現的是堆積成山的白骨,也有剛墜崖喪命的無辜百姓,剛來冥域就被邪氣作崇喪命,讓人痛惜。

除此之外,崖底居然暗藏著官殿。

“這想必就是魔尊的宮殿。”眾弟子決定下去探探,反正最終肯定要穿過這條路的。

剛剛好二人一劍,眾弟子便可下去,季漪煙還可以不用載人,佰楚雲他們喚劍,讓煉丹部弟子踩上.

“季師妹,你一人可以吧。”

季漪煙點點頭,雲挲月劍也無人。

“袷兒,你確定你會御劍飛行?”

“聰明啊,你怎麼知道等會就是我第一次御劍飛行。”

季漪煙之前又不是劍修,這把化鶴為螢也是師尊鑄成讓她防身的,幸是兩靈力相通,要不然季漪煙不會這麼快用慣它。

季漪煙遲疑了一會,讓他們先下去。再看看這崖,這高度要是摔下去,骨骼全碎了吧。季漪煙吞嚥了下口水,什麼她不敢試的。

季漪煙小心踩上,用什麼不行,非得用劍下去。菜包暗自給她打氣。

“袷兒,你到底行不行。”

“別急嘛。”季漪煙收起有點慌亂的情緒,沉著冷靜運劍朝下。

在冥域練劍飛行,虧她想得出來。季漪煙還是用不慣,眾弟子在崖底驚望到季漪煙收起劍,穩穩落入崖壁上凸出來的石頭。

“季師妹,你怎麼了?”

季漪煙沒回,連躍幾次石子,最後絢麗一轉,裙襬微舞,穩步落地。

“季師妹,你不會是不會御劍飛行吧?”佰楚雲猜到了什麼。

季漪煙嗯哼\"一聲,正所謂看破不說破,倒也不必說出來呀喂。

“沒關係,到時候回宗門好好補補。”

季漪煙撓撓頭,他們想怎樣就怎樣吧,反正她剛剛也耍帥了一番。

佰楚雲推開殿門,有弟子好奇觀望四周,這座宮殿在山腳下,剛好擋住視線,難以讓人發現。門上雕刻著細膩的花紋,牆壁上全是金碧輝煌的金子鑲嵌而成,這座宮殿似乎很喜歡鏡子,每過五尺必有一面鏡子。

“千年禁地魔罡宮。”他們居然來到了,真是大開眼界。

“雖魔尊已被封印,但眾人也要小心為好,不知是否有魔物在周圍。”

這宮殿像是許久未住過一樣,織滿了蜘蛛織起的蜘蛛網。

“袷兒,這魔尊是何方神聖?”

“百年前仙冥大戰,你忘了?魔尊曾一直在這殿入住,後被仙域長老合夥鎮壓封印入殿的神壇,至今都未出面。這仙域與冥域的深仇大恨,恐怕還要再來一場惡戰。”

“那另外兩位冥域王呢。”

“他們倒是沒啥事,反正事情有點複雜。”

魔罡宮所建的牆幾乎是做成鏡子,析出些亮光,再透過反光時不時刺到人們的眼睛。宮內與外界十分不同,外界是個大白天,而宮內卻是晦暗無比,兩大反差。頂部有些孔洞,光束穿過形成一條條光柱。

佰楚雲手掌覆在鏡面上,上一秒瞧著只有他們幾個人,下一秒瞧見在鏡中呈現的是他身後有一個黑影,在向他微笑。佰楚雲尖叫驚到四周人,眾弟弟子連忙跑過來。

“怎麼了?佰師兄。”

“這鏡子裡有人!”其他弟子仔細觀察一眼,並未發現異常。

但佰楚雲這個驚嚇狀態又不像是看錯的,傅遠行拍了拍佰楚雲的背安撫,佰楚雲以為是謝硯南,轉頭微笑,沒想到是傅遠行,立馬拉下臉來。

“走開。”佰楚雲直接拍開他,傅遠行手一頓,這個人還是不想理他啊。

季漪煙靜靜地觀察著,鏡子裡晃著光影,這身高比例明顯是個男性,季漪煙回過頭,跟隨部隊一起走著。

“這裡有個皇座。”盧天曠踏上樓階,拍了拍在最上層的座位,此座位雖已時間久遠,但依舊煥然一新。

而皇座指著的那個方向,是比先前還要大翻倍的鏡子,足足有60米高。

這魔尊是鏡子癖好者嗎,還是自戀狂魔。

季漪煙又感不妙,果真一幕巨大人形在鏡裡走來,越靠越近,人形逐漸放大,面龐也逐漸清晰。

這人頭上長著兩隻通紅的角,眼瞳赤紅,散發著火焰,其餘弟子看季漪煙神色奇怪,也轉頭去看。

“他是誰?”

這人邪魅笑著,嘴裡低喃:

“好久沒見鮮活的人了。”

這人不對勁,季漪煙大感不妙,眾人被延伸出一個超長空間來。

傅遠行率先想到佰楚雲,忙拉住。這空間不平穩,時常陡峭,季漪煙冷靜穩住平衡,轉頭看其餘弟子情況,發覺雲挲月站在她的後面。

季漪煙也習慣雲挲月這人腳走路沒聲了,便也沒多在意。一處白光刺來,恍惚中又聽到那人的聲音。

“歡迎你們來冥域遊玩。”

聲音終止後,再睜開眼眾人已來到了全然不認識的地方,此處居然已是黑夜,燈火通明,烏金西墜,染成了流光溢彩的夜色剪影。

街邊小巷與民域那邊大相徑庭,這裡的妖怪不用再隱藏,時而化獸形,時而化人形,來回穿梭。就算是化為人形,也會露出獸耳,或者尾巴。

“我們要不要隱藏一下?”盧天曠這一句話,倒也提醒了佰楚雲他們。

“說得有道理。”

於是,他們入坊中打扮。

“謝師兄,我覺得這個兔耳朵適合你。”

“你在瞎說什麼,跟我風格完全不符。”

“盧師兄要不要試試?”

“你挑這個自已不戴,拉我下水乾什麼?”盧天曠不耐煩,佰楚雲就是要一直煩著他。

“給我戴吧。”這時傅遠行發出聲,盧天曠與佰楚雲僵住,拿著兔耳朵的手抖了一下。

佰楚雲把免耳朵放回架上,盧天曠看這場面有點尷尬,和解道:

“我們去看看季師妹吧。”

傅遠行等兩人離開去另一間房後,默默拿起兔耳朵。

另一邊的季漪煙對戴耳朵髮飾並不感興趣,沾上點妖的氣味不就好了嗎。正想坐會安神,佰楚雲他們就過來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