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有這等事。”佰楚雲把季漪煙的扇子奪過來吹動著,不管季漪煙那詫異的眼神,雲挲月手指一揮,扇子合併打了一下佰楚雲的腦勺,便重新回到自已手中。

王府出現這種怪事,要是他們不管,那這地就沒人管轄了,怪不得這幾天沒看到管轄府中的人出來,原來是在守孝。

所以聽辰宗的弟子絕對會管,季漪煙很滿意自已的安排。

丫鬟本說得好好的,傾刻又開始低聲欲泣戚然道:

“懇請諸位俠士解決我府這一奇事,免得府中夫人他們人心惶惶。”

季漪煙繼續托腮端詳著各位,果然一向正氣的弟子肯定會接過此事,而且眾多弟子也很心疼無辜百姓的遭遇。

“放心吧,姑娘,我們一定會幫忙解決此事的。”佰楚雲示意最近的人去攙扶下丫鬟。

再轉頭徵求雲挲月的意見,只有領事弟子才可以分佈他們後面該怎麼走。

雲挲月把扇子掛回腰間,與季漪煙視線對上。

不會吧不會吧,雲挲月這人不會心裡只有趕路吧,幸好雲挲月沒有拒絕的意思,讓佰楚雲他們去處理好。

“袷兒,她好像沒有打算讓你去的意思哦。”

我去,這人怎麼這樣,真的不能來個人把情線給剪了嗎。

“師姐,那我呢?”季漪煙諾諾道。

“你留在客棧。”

早就猜到雲挲月會這樣決定,她就不能覺得小師妹見識少,得去見多識廣一下嗎。找百草聞那麼危險的事就帶她,查這個奇事就不要她去了。

季漪煙真的想給她個大逼兜子,算了,得忍,誰叫雲挲月可以當她的保命符啊。

“菜包,你覺得怎麼辦?”

“我覺得可以硬去。”

菜包輕笑,季漪煙真沒法子了,她才不想在這破棧待著,雙手扯著雲挲月的衣襟,嘟著個嘴,跟她拼了。

“大師姐,我想去嘛。”

季漪煙這輩子都沒撒過嬌,現在全用在了雲挲月的身上,還越來越熟練,眾人就這樣看著,也不是沒見過其他師妹或者師弟向雲挲月撒嬌,但云挲月為啥不像之前一樣避開!

真好,有情線在手簡直爽爆了。

“那都一起。”雲挲月終於發話,菜包在\"後臺\"比了個贊,不愧是季漪煙,撒嬌技法一頓猛操作。

次日凌晨眾人便隨丫鬟進府拜見王夫人,一到便雙手挨著,微低頭問候。

“在下聽辰宗弟子,前來探查案件。”

王夫人接受不了打擊,面容憔悴,丫鬟一督急流淚,嘆老爺早逝未能與夫人共度此生,夫人站起與他們問候。

“各位俠士們,王府的事就拜託了。”

“夫人,請問老爺的棺材還在大堂中嗎?”

“還在的還在的。”

王夫人領他們到另一個房間,這個房間空間範圍比客堂的還要寬敞,四周都擺著菊花,白布在柱上肆意飄動,最後聚集焦在正中間的兩米長黑色的棺材上。

“菜包,這王老爺有多少個老婆哇。”

“真是佩服袷兒的關注點,這王老爺一妻二妾,可嬌寵著很呢。”

不巧老天沒長眼,讓王老爺得了這瘟病。這瘟病在初頭會極其痛苦,王老爺歲數也大了,自是支撐不住,便早早病逝了。可惜他那三朵嬌豔的花,各個都身姿窈窕。

那就只能暫留一晚黑夜再搜尋了。

玄黑色的天空一點星光都看不見,人們似乎是害怕大地無盡的黑暗,早早回家入睡,連街上的那些販頭都放棄行商,另願早歸也不願在此地多待留。

弟子們在王府潛伏著,佰楚雲他們在庭院多柱後隱匿,季漪煙沒有跟著雲挲月在房裡,而是半跪在廡殿頂上,洞察一切變化,府中安靜得嚇人,一點風聲都能引起注意。

大堂裡的棺材片刻振動了三下,又四下,後面卻不動了,時間還要等久一點才行。果然等到了寅時,棺材又來了動靜。

佰楚雲他們早向符文部取來幾張符紙,只要有邪物現身,便用符逼出來,棺材周圍一直有邪氣包圍著,棺蓋雖是被彈了出來,但聲音很小,怪不得夫人並不知棺材出現了問題。

裡面的屍體緩慢挺身坐起,兩隻眼睛還是閉著的,已經過世了幾天的屍體肌膚更加褶皺,雙手扶住棺材邊,起身跨出棺材,步覆不穩向外面四合院中心天井走去。

來了,眾人立馬謹慎起來,身後拾起符文做好準備動作。傅遠行距離最近,連踏好幾步輕聲到王老爺身後,直貼上去,念出咒語,王老爺瞬間動彈不得。

傅遠行擺出食指,又喊了幾聲咒語,王老爺狂撲嚎叫,,撕心裂肺抽動著,逐漸凝聚成黑團。

眾人唸咒貼符,召出法陣強行把此邪物與肉體分開,晃出一聲巨響。

妖物被強行逼了出來,謝硯南把早已準備好的捆妖鎖一拋,妖物便被束縛,眾人向前檢視。妖物已經現出原形,眼睛正如那位丫鬟所說一樣像銅鈴,渾身是紅褐色的。

“這是什麼怪物?”有弟子問道。

是食靈怪,季漪煙並沒有選擇下去,而是繼續在屋頂上站著觀察。這妖物喜吸精氣,這裡又是什麼東西吸引到了他。

食靈怪左顧右盼,有弟子苦想似是在書卷中看到過,待想起,食靈怪已騰空消失,大驚失色道:

“是食靈怪,此怪擅長隱身,各弟子小心!”佰楚雲他們激起元素,拔劍慎重,四周未有一點食靈怪影子,在一弟子剛轉身之際,邪力與劍相擊,弟子被擊退了幾步。

“風湧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