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雲挲月剛才幫忙擊碎柴木等操作估計也是受情線影響,季漪煙也沒有想這麼多了,這樣也好,日後還可以幫忙協助一下。

眾人開始往上行,白山的四處環境霧氣增多,傅遠行喚風元素法術清散霧氣,但霧氣很快又出現,怎麼清散都清不掉。

“這霧有問題,各弟子別離太遠,避免走散。”季漪煙聽完四周觀察了一下,這山菜包肯定是瞭解的。

“菜包,這山我要全部資訊。”

“來了袷兒,這白山已歷史悠久,本是充滿陽氣之地,後因戰亂及疾病纏身山下百姓,眾多百姓喪命,屍體更是被埋入這山中,一開始還好,只有幾具,後人數增多,陽氣被吸盡,山中也就開始出現了霧氣。估計是受陰氣影響,才會變成這樣。”

這是唯一的線索機會,眾人還是毅然前行。

山路梯子易有碎石,一個步不穩就會摔下去,季漪煙可以清楚感知到周圍有亡靈環繞著她們,幸好吃了淨丹,等會肯定有什麼事情發生。

頂峰沒有別物,倒是有一座石碑。

石碑上刻有四個血字-堯城祖咒。

眾人一驚,他們為何都不知有此事。

“堯城祖咒,何時的事情,百姓們都不知曉!”佰楚雲詢問了街坊的各個商戶,都均未提到這事。

謝硯南蹲下來摩擦著石碑,這字刻的時間相近有好幾百年甚至以上,煉丹部門弟子也在四周調查著,季漪煙雙手抱胸。

這也許就是個源頭。

“菜包,這石碑你也知道的吧?”

“略知道一些,這石碑祖咒,似是有人用禁術給這域的地區下了詛咒,沒有什麼例外的話那就是瘟病的源頭。瘟病發效時間也挺巧,每填倉節祭神之日百姓便瘟病纏身,直至度過本月才得以結束。沒頭沒尾的康復,難道不覺得奇怪?”

說的也沒錯,這瘟病源頭也許就是這一石碑,那又是誰這麼狠心下此詛咒?又和堯城有什麼深仇大恨?

若要解除謎團,也只能繼續調查下去了。

“這病我倒是想到一些藥材,百草聞有抑制疼痛的功效,我們可以暫時抑制住這瘟病。”

暫時抑制住也不是不行,眾人相視點頭,轉身下山。季漪煙被一幻聲影響,耳邊迴盪著律音,似是有人在呼喚她的名字。

是誰在叫她?

季漪煙停住腳步,往身後一看,只見那石碑依舊矗立在那裡,四周沒什麼異常,難道是她聽錯了。

“怎麼了?”雲挲月見她不走,便停了下來,其他人也隨即停下,盯著季漪煙。

聲音又再次迴盪,季漪煙這次認定自已絕對沒有幻聽。

“你們有沒有聽到一個聲音?”

“有啊,你算嗎?”佰楚雲摸了摸耳朵,不以為然道。

看來他們聽不見,那雲挲月這修為較高的人怎麼會聽不見,季漪煙轉頭收住笑容專注看向石碑。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菜包,你這個比神更靈通的傢伙,感應到了什麼?”

“邪氣,濃厚的邪氣!”

季漪煙現在肯定不能揪住那個邪靈,連高階弟子都沒發現,她個入門弟子就發現了,到時候就是直接被抓審問。

那也只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了。季漪煙搖搖頭,稱自已聽錯了,跟上部隊下山。

石碑漸漸變得模糊,消失在坡中,運用法術的人手揮轉一下,本還以為這姑娘發現破綻會跟宗門報告,但她卻選擇隱瞞,實在頗為有趣。

盧天曠還真是在山腳乘巧等候,見季漪煙一直皺緊著眉頭,甚是忍俊不禁,最終還是開懷大笑。

“季師妹,上個山把你害怕成這樣?”

季漪煙還在妥著事情,聽盧天曠這欠揍的傢伙又說些鬼話,“哼”一聲身躲在師兄後面不讓他見到。

“莫要亂說話,盧師兄。”傅遠行護著道。

“季師妹,怎麼不見你繼續粘著大師姐了?難不成被大師姐臭罵了一頓?”

季漪煙的確從上山到現在都沒有跟雲挲月,但這人說的話也實在太欠揍了吧,能不能給個符紙封上他的嘴巴。

“閉嘴。”雲挲月冷聲道,率先邁步離開,季漪煙快步跟上。

“袷兒,他說得對,你跟著雲挲月還可以安心一點。”

“為啥連你也這麼覺得?”

“有情線相關連,再加上劍修長老囑託她好生照顧你,這麼大犒勞你不沾,非得靠那幾個師兄?”

“原來剛才噤口時間你都給我想好了啊。”季漪煙擺手,無奈道。

“那不是。”菜包得逞笑著。

帶著目的去靠近她,季漪煙其實並不想這樣,但也無可奈何,對不住了雲挲月。

眾人下山回到客棧,見幾位書卷閣弟子神色慌張在門口見到他們,跑了過來。

“何事這麼著急?”謝硯南讓他們先冷靜下來。

“謝師兄,本部有弟子中了瘟病!”

“什麼?”全部人原有的鎮定一瞬間變得沸沸揚揚。

煉丹部跟隨書卷閣領事弟子前去檢視。佰楚雲給弟子分發隔紗,剛想給季漪煙拿了個好看點的顏色,發覺季漪煙已有隔紗並帶上。

“季師妹可是做了充足準備。”

季漪煙點點頭,雖然說這瘟病不能一下害死人,但她可不想一下宗就得病,她還想活個好幾年好吧。

中瘟病弟子已臥病在床榻上,前有許多大夫來回進出。

“是哪位弟子中此瘟病?”

“回謝兄,是紀睞弟子。”

“什麼?”本來還想置之不理的盧天曠神情一下子慌張了起來,手直哆嗦,漫步走在床邊,指腹輕觸著那蒼白的臉龐。

哦吼,又有好戲看了,季漪煙輕咬了下自已的手指。

“這麼大反應,我記得紀師弟與盧師兄並不熟吧。”佰楚雲不屑地看了盧天曠一眼。

“趕緊給我叫來最好的大夫看看。”盧天曠沒有回應佰楚雲的話,而是一直急張拘諸。

“菜包,這盧天曠與那小子是什麼關係啊?”看這樣子這倆人肯定不簡單。

“袷兒,你真要現在知曉二人的關係?”

“難不成他們是…”

“請袷兒收起那些齷蹉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