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夜鶯

這鋪天蓋地的黑暗就好像……

「夜景」

不過這一次不一樣，沒有車燈，也沒有周玄的火柴，

或者說，他們兩個人一點照明用的東西都沒得，

畢竟現在可是早上。

陳燭懷迅速交代情況給魏鈞戎，

下一刻，無數的摩擦聲襲來，「存在」盡力從各個方位防住可能的攻勢，

陳燭懷也將「折射」換成了一把殘破長劍，畢竟沒有光線的話一點影都沒有，

只能試試靠「迴響」，

趁這個時間他進了「起源」，終於瞭解了「迴響」的作用，

每一個聲音都會得到迴響，

每一擊都將產生作用，不斷疊加，就可以不斷變強。

陳燭懷感到一絲苦惱，這裡什麼都看不見，如何擊中敵人？

況且現在「存在」外是「夜景」的巨爪，還有「碎羽」的轟炸……似乎已經快扛不住了

恍惚間，陳燭懷好像看到一絲光點，

「存在」不能全形度覆蓋他們，於是便有一些小空洞，

透出去便可看到一絲光點，

似乎每一次轟炸光點都會抖動……

如果沒猜錯，「碎羽」身上有些羽毛是熒光的！

抓住這個戰機，陳燭懷讓魏鈞戎向那個方向緩緩推進，

見差不多了，「存在」後方開啟，陳燭懷繞過去，卡準間隔直接一劍，

金屬碰撞聲般的迴響刺激這陳燭懷的耳膜，這一擊打中了！

不過聽起來「碎羽」的翅膀異常堅硬，似乎並沒造成多少困擾，

反倒是讓「碎羽」注意到了有個人沒有被「存在」保護，

振翅的聲音如同催命符般在陳燭懷耳邊炸響，

他本能地往魏鈞戎的「存在」那邊跑，腳踝卻傳來了熟悉冰冷的觸感，

「夜景」的巨爪已經抓到他了！

轉身面對「碎羽」，沒被抓住的腳向後大邁步，迅速放低身體，

隨即劍起彈反，

出乎意料，只有少數羽毛襲來，幾乎都被殘破長劍擊飛，唯有右側大腿出傳來絲絲觸感，隨即開始灼熱，

應該是含毒的羽毛，但所幸只被擊中一片，

不過為什麼「碎羽」的攻勢弱了這麼多？

黑暗中，陳燭懷聽著近在耳邊的搏擊聲，恍然大悟，

剛剛那一瞬間，魏鈞戎又用出了之前那一招，「存在」抓著「碎羽」，不斷地擊打，

陳燭懷趁機一劍刺下，將腳踝處的巨爪處理掉。

不過，巨爪可不止這一個，仍在一個個接踵而至，干擾著陳燭懷，

倒是因為「夜景」一直再幹擾陳燭懷，魏鈞戎就只需專心壓制「碎羽」，

接連幾次巨爪都被陳燭懷處理掉，「夜景」似乎也意識到，轉變策略，下一次的巨爪直接抓住了陳燭懷的小臂，

小臂吃痛，陳燭懷手間一鬆，「迴響」掉落地上激起了金屬脆響，

“嗯？有進步……不過，我也比以前變強了”

趁長劍在地上彈起的瞬間，陳燭懷腳尖發力，將其跳起並換手抓住，身軀乘機轉過半圈，凌空劈下，破風之聲呼嘯而止，

這一擊力道之大，甚至感覺到巨爪似乎裂開了，

不過帥是帥，小臂也被震得發痛，

看起來「迴響」因為擊飛羽毛已經疊起來了，長劍也沒之前的那般觸感，似乎已經略優於現在所造出的大部分冷兵器了。

一人壓制「碎羽」，一人糾纏「夜景」，

戰況看似佔優，但……

漸漸，魏鈞戎壓制的頻率降低了，陳燭懷幾番鼓勵都沒顯著作用，

反觀他自已，

雖然巨爪的抓擊每次都被擊開，但各種華麗的劍招也讓他漸漸體力不止，畢竟他昨天前就還只是個普通的高中生，

何況，右側大腿的灼燒感越來越重，毒性正在慢慢發作，

沒有一點光線，他們甚至不清楚敵人的狀態任何，

就憑現在盲打的情況，「碎羽」一旦擺脫壓制就會開始反擊，而「夜景」似乎根本不受影響……

深吸一口氣，但卻發現呼吸有點艱難，陳燭懷只能繼續喘氣，

他已經有些累了……畢竟這具身體並沒有經過訓練，

終於，一次刺擊後，巨爪並沒有鬆開，

緊接著，又一隻巨爪襲來，

兩爪齊發力，陳燭懷被放倒在地上，

“咚～”腦袋撞擊地面的聲響在他耳邊遊蕩，

恍惚間，他好像看到「存在」的壓制已經無力，「碎羽」撲稜著站起來，

嗯？

看得到了？

周圍不再是一片黑暗！

一個角落透出光線，隨即越來越亮，

那不是光線，而是「夜景」被打破了，

剛撲稜起來的「碎羽」雙翅漸漸遲緩，隨即滲出滴滴水珠，整對翅膀也就蜷縮了起來。

遍地黑色巨爪一點點消融，熟悉的漆黑人影出現在中央。

褪去黑色後，那人剛要發怒，一個不緊不慢的聲音卻傳來，

“別那麼急嘛……不要動不動就要打打殺殺，如果你們真想弄個夜鶯組合的話，這雙翅膀可是太過急躁了”

恢復了些許氣力的陳燭懷撐著劍站起來，只見三個人站在剛剛透光進來的角落，

其中一個便是剛剛開口的周玄，

“「夜景」對位的可不是什麼「晨暉」，這都敢騙我？！”「夜景」咬牙切齒道，

“現在我當然知道，不過昨天回去後我已經找到是什麼了……最漆黑的夜應當對應最明亮的晝，所以你要找的其實是「晝輝」”

“你……”「碎羽」迫不及待地開口，聲音卻略顯沙啞，“你們到底……咳咳……幹了什麼？”

“你不過有點脫水而已，多喝點水吧……看不出來，你們倆兄弟關係還挺好的，一個被欺負另一個就跟著拼命”周玄說著，揮手示意了一下旁邊的人，一瞬間，「碎羽」感覺到翅膀上的水分又回來了。

“說吧，這回那個什麼「晝輝」在哪？”「夜景」追問道

“這個我可不知道”

一瞬間，「夜景」又差點暴起，一隻手已經化作巨爪，

“彆著急，還有辦法，順著你「起源」中的光去找，現在你已經可以感覺到哪個最為明顯了，「晨暉」的干擾已經沒了”

……

經過一段時間的交涉，周玄終於把對面二人勸走了，

陳燭懷懷中的長劍已經恢復成古樸長劍的樣子，

說來也是，剛從「夜景」中出來時，「迴響」是一把漆黑長劍，但感覺並不好使，

這麼說它會不斷適應環境……怪不得在裡面揮起來感覺已經超過了人類的技術，

離開後，它又沒有參與戰鬥，隨即一點點褪去黑色，纏上鏽跡，

陳燭懷趁機換成原來的古樸長劍

不過周玄帶來那兩個人是誰？新的「先驅者」嗎？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岑化，我的先驅是「失火」，剛剛就是我用火把夜景灼燒出了漏洞，”

“你好你好，我叫陳……”

“不用不用，周玄已經和我們介紹過你們了，邊上那個是我隊友，先驅是「脫水」，名字……叫吳為”

“確實是個好名字……”

幾人尬聊著，周玄走過來，“走了，今早的任務已經做完了，先回去治療下小陳的傷口吧”

陳燭懷這才感覺到絲絲痛感，些許傷口還在滲血，

……

“這是……”魏鈞戎操縱著「存在」，彷彿若有所思的樣子，

反應過來的魏鈞戎發現已經落後眾人一截了，於是加快兩步跟上大部隊，

“話說周玄，你是怎麼說服他們兩個加入我們的啊？”

“嗯……就是大概，應該，可能就是那樣吧……”

“……”

“其實是看上完成任務的獎勵了，”

“？這麼說，上面會給什麼獎勵？”

“我們今早也就算做完兩個任務了，獎勵也就是兩個，是兩個沒獎勵的任務……”

“好啊……嗯？這算什麼獎勵？”

“任務是去沒人的4s店隨便提一輛車”

……

“我就說我們現在是爽文吧！”

“下午還有任務嗎？多來點”(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