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進度倒退

“果然，沒有留下「消失」啊……”

“如果我沒記錯，魏鈞戎說過他家附近有一個大廣播……”

周玄擦了擦手上的血跡，來到抽泣的陳燭懷身邊，把「折射」撿起來塞給陳燭懷，“你聽，”

一陣沙沙的摩擦聲傳來，隨即一個沉穩的男聲響起，

“所有的倖存者，你們好，這裡是我國國家xxxxxx所，為了應對如今的突發情況，我們在各大平臺已經發出了召集通告，考慮到異能者的分佈與佔比，已與各地所取得聯絡的異能者中，由較強者作為臨時領導，建立了初期的召集地……”

男聲頓了頓，“下面是各地召集地的詳細地址和臨時領導，出於人道主義，召集地必須無條件接受所有無害異能者和非異能者……”

空曠的街道上，一個個地名人名被播報著，陳燭懷緩緩收住了抽泣，看著手中的長劍發愣，

好一會，他回過神來，“我到底是怎麼了？”

“無非是聖母心氾濫唄，你不是說末世最討厭聖母了嗎？”

陳燭懷剛想說點什麼，但隨即又覺得算了，

“廣播剛剛說的那個地點不遠，我們可以趕過去，”

“這不快天黑了嗎？”陳燭懷疑惑道，

“其實才下午4點，不信你看看手機……對了，手機在你右邊褲兜裡”

陳燭懷一摸，果然自已的手機在裡面，時間也真的是下午四點，不過這些都是次要的，螢幕上全是各種通知，無一例外都是召集地發的，

點著紅點，陳燭懷感覺周圍越來越亮，抬頭一看，剛剛已經落下大半的夕陽掛在空中，絲毫沒有落日的趨勢。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別急，等到了召集地就告訴你”

走著走著，陳燭懷看到地上一團血乎乎的屍體，

是失血過多的「流血」

“你…你……你把他啥了？”陳燭懷顫抖著發問，

“不然呢？你指望著放他再劃你一道傷口？”

“可是……他不是一條生命嗎？”

周玄察覺到一絲不對勁，陳燭懷變得有些……聖母，

“你會不會是第一次親歷這些，一時無法接受啊？”

面對周玄的發問，陳燭懷一言不發，只是呆呆地站著，

“6，又進「起源」了……那就先叫他們吧”

周玄繞過陳燭懷，來到帳篷處，隨即叫魏鈞戎、徽傑苑上車，

……

“這是……「迴響」？！”

陳燭懷又一次被強行拉人「起源」，這一次，又有一根辣燭被點燃了，而且邊上多了把殘破長劍，

這根蠟燭上似乎有些許刻痕，看起來像個神聖的女性……

陳燭懷腦海中卻沒有湧出一點關於這個大道的資訊，

“莫非要摸一下？”

陳燭懷剛準備上前，卻被一陣搖晃拉出了「起源」，

“上車了喂，該去找組織了！”

周玄在催促他，

沒多想，他上了車，

車子開出不遠顛簸了一下，像是碾到了什麼，隨即平穩起來，

不出十分鐘，他們就到了最近的召集地。

這裡是平定新路48號，

一所普普通通初中，

這裡是末世的據點？

陳燭懷剛想發問，一個人聽到聲音開啟了門，

“你們也收到訊息了嗎？快請進……”

一個二十來歲的男人領著他們進去，

“你們有那個什麼……異能嗎？”

“嗯，我們四個都是異能者，這倆車也是我們的，不過……戰損了”

“唉，從一早得到上面的通知，現在就只有我一個人，我本來是因為疫情待在學校的老師，聽上面說會有怪物，幸好這一天都沒碰到”

“是這樣啊……”陳燭懷應和道，

“不過為什麼上面能精準找到你們？”周玄問，

“這我怎麼知道，可能上面有人能力是全知全能吧……”那人撓撓腦袋道，“不過他們給我留了電話，說一旦來人要彙報一下”

“剛好，我有事要跟上面的那些高層說一下，”周玄跟著他們走進一間宿舍，

簡單的彙報後，那人把手機給了周玄，“那個人人要找你們說點事”

周玄接過來，簡單介紹了一下，接下來的話讓眾人有些吃驚，

“如果我沒算錯的話，你應該是「全知」吧，”

“不用擔心，我是「預演」，這些還是能算出來的”

那頭沉默了一下，隨即承認了，

“那就好，上頭有著個，接下來兩波覺醒潮不會有大問題，”

“你應該清楚「預演」的效果，所以接下來我直接跟你說結論”

“假如這個世界是一張紙，將其打溼後貼在地上，用手一撮就會出現一個洞，同時有一小塊粘著一團的紙在洞口邊上，”周玄說著，另一隻手不自覺的比劃了起來，“所有的異能都是這樣，總會有一個對應的異能在附近”

魏鈞戎和徽傑苑想起了周玄提到的「消失」和「流血」，

以及他們自已的「存在」和「續流」，兩人若有所思，

“想的話，你可以稱這個為溼紙定律，”

“這些異能沒有明確的境界，只能大概推斷一下強弱，至於怪物，他們本質上就是正常的異能者，只不過是被「起源」的霧區……”周玄頓了頓，“你們應該也發現它的危險，會讓人產生異變並迷失”

“所有不被刻意記住的事物會不見，相信你們也發現周圍變得特別冷清，人都少了很多，”

“那種感覺就像是撤銷了幾乎絕大多數的阻礙，只剩那麼幾個重要的人物在抉擇一切，”

“照現在來看，普通人數量不會很多，”

“等等……”電話那頭突然開口，“這些事……算了，你先讓周圍的人離開，這些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眾人識趣的離開了，

大概半個小時後，周玄出來了，

“這位老師，您該怎麼稱呼？”

“我姓關，叫我關老師就好了，”

“關老師啊……”周玄看了看漸漸暗下來的天空，“你的能力是叫「埋種」吧，幾乎可以把萬物當作種子”

“誒沒錯，不過看起來沒什麼效果，畢竟都是今天才種的，”

“行了，我知道了，天色不早了，飯堂應該還有菜吧，我們邊吃邊談談接下來的計劃”

“有，他們給駐校教師囤了好幾天的菜，等我去給你們展示下我的手藝，”

飯堂中，眾人開始有些拘束，隨後便放開了，

“現在還沒什麼人過來，這是正常的現象……”周玄一邊咀嚼，一邊說道，

“嚥下去再說話，別又噴我碗裡”陳燭懷趕忙拉開碗，

“因為他們還沒接觸到怪物，有些人甚至太多不重視的，導致連官方上面的通知都對他來說不見了”

“說道這點，周玄，你之前喜歡的那個她叫什麼來著，我好像記不得她名字了”

“這個先不談……今晚睡個好覺，明天還會有一堆人覺醒，我們要乾的是在新時代的前期發育好，”

睡前，大家都略微有點迷茫，畢竟這種原來只有想象中的小碩情節發生在了自已身上。

中央某個高階基地裡，

夜已深，但這裡仍燈火通明，許多人坐在電腦前敲打，

只不過，這些人沒有五官，背後一片連著一條條肉鏈，

所有肉鏈導向一箇中央的人，他倒是有頭有臉的，

“先驅起令？良莠鯢？好一個「預演」，哈哈哈哈……”

那人自言自語，隨即大笑道，

“不止「預演」 ，甚至還有「合兵」、「鎮靜」、「聖母」、「樞紐」這麼多！”

“如此，便讓我這個「全知」良鯢來看看，這到底是不是你的劇本？！”

“只是可惜了，”「全知」扭頭看向其中一個電腦前的人，

那人明顯遲疑了一下，像是找不到鍵盤和滑鼠一樣，

不久後，他又恢復了之前工具人般的狀態，

“跟我對位的「無知」真的很無知呢……”(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