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看著笑的癲狂的天邪老怪,易安只感覺一股透骨的寒意升起,他沒想到天邪老怪竟然親手殺了他師傅!

“我也不想殺他的!我也是真的不想殺他的?怪就怪在命運造化弄人!”只見原本臉色猙獰的天邪老怪,眼角竟然緩緩流出兩行清淚!

易安這才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天邪老怪殺師的背後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靠著師傅儲物袋裡的道基丹,我如願以償地跨入了道基之境,我破境出關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親手斬殺了我的三位師兄!

他們該死!沒有他們我也不會對師傅下手!”

“桀桀桀!”

易安此時已經是遍體身寒!

“殺光所有人之後,我返回了家鄉,找到了當年行兇的人,當年的人那時大多已經死了,但那有什麼關係!他們死了,他們的子孫後代還在!只是便宜了那些沒有後代的人!”

易安心裡一個可怕的念頭升起!

“哈哈哈哈!我將那些人的後代一個一個地找出來,找不出來的也不要緊,與他們只要有關係的就行!”

“我殺啊!殺啊!男人!殺!老人!殺!女人殺!孩子,我也殺!一個都不放過!”

“我忘了自已殺了多少人,可能有幾千,也可能有幾萬,殺到最後我自已都有些害怕了!”

天邪老怪的眼中浮現當初的場景,一絲絲殺意浮現出來!

“報仇完畢後,我開始在修仙界飄蕩!”

“轉眼之間,幾百年過去了,靠著無數機緣和生死之際,我的修為逐漸增加,在百年之後順利凝丹,成為凝丹修士!

因為我本人喜怒無常,亦正亦邪,實力強橫,然後在修仙界開始小有名氣,被人稱為天邪老怪!

又過了兩百年,我成功成為了一名假嬰之境的修士,距離元嬰修士也就只有一步之遙,在整個青雲修仙界有著如日中天的名氣,被稱為青雲域元嬰之下第一人!”

“但我從來都是獨來獨往,從來沒有加入任何宗門,也沒有收下任何弟子!所以正魔兩道的那些大宗門都很少有人會主動招惹我,我也自然不會愚蠢到招惹他們的地步,所以一直生活地很悠哉!

但很少有人知道的是,我雖然冷漠無情,亦正亦邪,從不與大宗門的修士有所交集,但暗地裡卻有一位摯友,他雖然出生大宗門,修為也遜色與我,但我卻視其為兄弟摯友,對其諸多幫助,助其修行!”

“哈哈哈哈!”

“然而就是這位好兄弟,好摯友,在背後直接插了我一刀!”

“老夫依然清晰的記得那天,就在老夫渡劫虛弱之時,遭遇數位仇家直接聯手追殺!”

“哈哈哈哈!老夫渡劫之時必然會選擇一個無人可知的地方,以免讓仇家找上門,而老夫渡劫的時間地點除了老夫之外,就只對一人說過隻言片語!”

“老夫使盡手段,一邊抵禦天劫,一邊應對仇家,終究還是沒能逆天而行,渡劫失敗!”

“但因為老夫渡劫之前準備齊全,使用替身傀儡免了一死,後使用了一種不惜耗費本源的大神通,這才遁走!”

接著,那天邪老怪卻是滿臉仇恨,咬牙切齒地說道:“然而令老夫沒有想到的是,那賊子竟然心思縝密無比,早早埋伏在老夫的一處隱藏洞府的必經之路上!”

“身受重傷的老夫實力不足半層,自然不是其對手,不過片刻就被擒下!”

“那後來呢?前輩為何會出現在這裡?那人為什麼沒有殺前輩呢?”易安聽到精彩部分情不自禁地開口問道!

“按照當時老夫的威名和手段,那賊子自然是想對老夫除之而後快,但老夫身上有一件東西是其朝思暮想都想得到的,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其才沒有殺我!而是留下我的性命,將我關入了這黑獄的黑水獄中!用九龍鎖將我鎖在這裡!用禁神陣與禁神石為牢籠,時時前來拷問!”

“但老夫又不是蠢貨,之前老夫與其相交甚好之時都沒有向其透露一字一句,之後更是恨不得將其剝皮抽筋,挫骨揚灰!又怎麼會告訴那卑鄙小人!”

“從那以後,老夫這一待就是三百年,開頭一百年,那賊子還時常前來逼問,使出任何手段想到獲取,但後來卻是再也沒有來過!想來是不知什麼緣由放棄了!”

易安一怔,他雖然隱隱知道天邪老怪出現在這裡怕是有緣由的,沒想到裡面竟然有這麼多內情!

說到這裡,天邪老怪看向了易安,神色怪異,問道:“小子,你想不想知道我那位好兄弟是哪個宗門的人,姓甚名誰啊?”

易安看著臉色怪異的天邪老怪,有些奇怪,還是老實答道:“若是前輩願意告知,晚輩自然是想知道的!”

天邪老怪看著易安緩緩說道:“老夫當年的那位‘好兄弟’你應該知道,他名號天劍上人,是當年純陽劍宗修士!如今若是沒有坐化,應該已經成為元嬰修士了!”

易安聽後,自然愣了,我去,我不會這麼倒黴吧!

“前輩!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晚輩可一點都不知道!”易安面色不變,臉上毫無表情,淡淡地說道!

說完後,易安其實心裡慌的一批,他可沒想到自已隨便碰見個人就與純陽劍宗的先輩有仇,若是真讓其知道自已的身份,以易安如今的處境,怕是很快被撕成碎片了!

看著易安,天邪老怪眼裡閃過一絲嘲諷,說道:“行了行了!別裝了,自打你一進來,老夫見到你第一眼的時候,老夫就知道你是純陽劍宗的弟子!若是想要你的命,早就拿去了,還會和你在這裡廢話?”

聽了天邪老怪的話,易安心裡稍微鬆了一口氣,但卻沒有放鬆警惕,而是一臉茫然地說道:“什麼?晚輩乃是一屆散修而已,怎麼會是純陽劍宗那樣的大宗門弟子呢?前輩說笑了!”

見易安依舊如此,天邪老怪也沒有再說什麼!

“絲絲絲”

說話間,一個時辰就已經過去了,易安感覺到自身溫度正在極速下降,赫然是靈酒的效力即將消失的表現!

趁著體內還有靈氣殘餘,易安趕緊開啟紅皮葫蘆咕咚咕咚地喝了一大口!

靈酒入喉,幸辣刺激的口感傳來,易安頓時面色潮紅,一股澎湃的熱力與藥力湧現,化為一團火焰入腹,絲絲暖流出現,然後流入易安的四肢以及全身各處,將黑水帶來的徹骨嚴寒逼退!

“小子!拿酒來!自已喝算什麼?”天邪老怪見易安再次喝了起來,臉色不悅,開口討起酒來!

易安也沒有拒絕,將手裡的葫蘆直接扔了過去!

“砰!”

紅皮葫蘆穩穩當當地落在了天邪老怪的面前!

天邪老怪也沒有客氣,那葫蘆直接飄在空中,一股赤紅色的酒水倒下,天邪老怪張開大嘴,一滴不露,全部被吸入嘴中!

“爽!好酒!好酒!”

“老夫好久沒有喝過這樣的好酒了!”

“來!喝!”

說罷,只見那漂浮在空中的紅皮葫蘆直接倒飛回來,穩穩地落在了易安手中!

易安看著全身被九龍鎖鎖的死死地的天邪老怪,心裡是敬佩不已,從易安的感知來說,天邪老怪自然是如同自已一般,全身沒有一絲靈力湧動,應當是早就被封印了一身修為甚至是被廢掉了丹田!

從之前的瞭解中,易安估計恐怕是後者居多!

沒有一絲修為,全身各處都被九龍鎖鎖住,依舊有如此手段,不愧是當年地元嬰之下第一人!

易安的眼神被天邪老怪收入眼底,天邪老怪這位活了數百年的老怪自然有些七竅玲瓏心,瞬間就明白了易安的意思?

“小子!你是不是很疑惑,老夫這個毫無修為的人,還被九龍鎖鎖住,是如何有如今的手段的?”天邪老怪緩緩說道,言語中不可質疑地有一絲引誘的意思!

易安一怔,旋即扭過頭去,不敢再看天邪老怪,心裡喃喃道!

“這老怪物也太可怕了,只看了一眼就將自已看透了!”

看著扭過頭去不再說話的易安,天邪老怪眼中莫名的神色閃過,嘴角微微,鉤起一抹邪笑!小子你聽好了,本尊有一樁天大的造化送給你,這是當年那天劍小子費盡心思也想要得到的東西!

“天地開玄黃起,大道之無形,星辰日月有盈昃,五形之……”

天邪老怪張口吐出一句句晦澀難懂的口訣!

易安不知何時已經豎起了雙耳,盡情聆聽!

但很快,僅僅數千言的口訣就被天邪老怪念道了三遍,三遍過後天邪老怪就停了下來!

“小子,你可全部記下?”天邪老怪的聲音響起!

勉強靠著超強記憶將口訣記下的易安聽到天邪老怪的話,渾身一震!

“罷了罷了!如今我大限已到,不管你是誰派來的,我也累了!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前人莫管身後事,只待兒孫自主張!”

易安聽到天邪老怪的話,想了想明白了天邪老怪的意思,知道自已是被其錯認為,前來刺探獲取那神秘口訣的奸細,想了想易安還是張口道:“前輩!晚輩雖然確實是純陽劍宗弟子,但卻不是被人派進來的!

而是意外,被人陷害進來的!”

說著,易安將自已的事蹟講了出來:“晚輩是在偶然一次救下了大青山的道友,這樣晚輩來到了天闕據點,待了大半年後,晚輩奉命前去魔道據點破壞傳送陣的任務,後來……”

“就這樣,晚輩就被抓到了這裡!”

數個時辰後,易安如同講故事一般,將自已的經歷向著天邪老怪一一道來,自然其中有關小鐘和其餘不該說的部分都被易安搪塞過去!

天邪老怪眼裡閃過一絲詭異之色,確實沒有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