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天生就適合在現實中青雲直上,有些人適合在精神世界裡翱翔天際,還有一些人卻是在夢中唯我獨尊。

而我卻是在元宇宙空間實現了逆襲為王。與別人要藉助高科技手段不同的是,我進入元宇宙空間不需要藉助任何儀器裝置。

既然不需要藉助任何儀器裝置,大腦透過編織境門就可以進入元宇宙空間,那我又是如何斷定自已是進入了另一個世界而不是在做夢呢?

這還得從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我氣到原地消失那次說起。

在現實世界裡,我瓜蛋子是真的瓜,所以人送外號“瓜蛋子”,我也欣然接受這個名副其實的榮譽稱號。

就如同電視劇裡的情節一樣,往往屋漏偏逢連夜雨。

那是一個瓢潑大雨的早晨,我需要去上班,作為初入職場的新人,咱不能遲到,還得好好表現,努力了一個月的時間,終於爭取到了一次組織會議的工作機會,這可是咱工作的核心與本份所在,初來乍到的,這次會議組織工作必須零差錯零失誤。

但偏偏我起晚了一會兒,著急忙慌出門卻發現下起了大雨,連個傘都沒找到。眼看著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索性就在雨裡奔跑吧!一路跑到辦公室,渾身溼透,瞬間明白“落湯雞”這個詞真的是太貼切的形容了。

老同事們一個個的看著我笑,就跟看傻子沒區別。我那“瓜蛋子”的美譽就此產生!

會前最後五分鐘,我終於火急火燎的進入了會議室。

會議的主題是“新型VR&AR對空間的開拓力”,作為一家高科技企業,這種高大上的議題就是公司的核心發展力。公司高層們都非常專注的參與議題討論,所以基本沒人注意到我渾身溼漉漉的尷尬窘境,除了一個叫王山君的領導。

第一次見到公司高層們,也不知道王山君是什麼職務,但他看我的眼神真的是讓人感覺毛毛的,比看二傻子還要讓人不爽,但又說不出什麼樣的不好感覺。

但畢竟人家是公司領導,咱一職場小新人惹不起,躲唄,不看他,就當他也看不見我一樣。努力壓制著我心裡的不滿,使勁兒聽各位大佬們發表意見,聽彙報人反覆陳述、解釋。

作為科技盲,在高科技公司工作的尷尬就是他們說的每個字我都能聽懂,但加一起就是聽不懂。

AR和VR技術不是虛擬現實技術嗎?這個技術進步我能理解,但什麼叫空間開拓啊?虛擬不就是虛擬嗎?虛擬世界不是單個的嗎?又不是區塊鏈,這空間有啥可開拓的?

在我眼裡這些問題都是毫無意義的。

可大佬們討論的不亦樂乎,最後還給技術總監下了一道命令:繼續攻關裸眼VR和AR技術。

乖乖,裸眼的虛擬現實技術?瞬間感覺我們公司真不愧是世界頂級高科技企業,這技術水平比已知的任何一家搞VR和AR的科技企業都厲害。原以為在M國頂級學府看到的VR和AR研究成果是全世界最先進的技術。沒想到我自已所在的公司更厲害,我也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一個科技盲居然還進了公司總裁辦。

整個會議上,我都在使勁兒記筆記,大佬們說的每個字恨不得都記下來。雖然聽不懂,但還是感覺自已很受教。

一上午費勁吧啦的聽會還不是最痛苦的,最痛苦的是會後寫紀要!

我從來都很自信自已的寫作能力,但入職的第一份寫作工作,我就被卡住了,完全不知道從何下手。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反覆修改十幾遍,終於把紀要交了出去。

沒想到一個小時後,紀要就被退了回來。

總辦主任氣呼呼一把拍到桌上,說道:“王山君總裁給你親自批改退回了,你看看你寫的什麼玩意。也不知道總裁為什麼要招你進來!以後你寫的所有東西都直接拿去交給總裁。”

王山君是總裁?

頭皮一陣發麻。

也不知道該說啥了。

難道總辦主任在上報總裁之前都不修改一下的嗎?

等等,主任這語氣怎麼感覺怪怪的?

新人小白第一次上手寫的東西有問題不是很正常的嗎?畢竟企業文化、領導思路的拿捏是需要時間的。難道主任因為我寫的紀要,被總裁罵了?

不應該啊,主任難道不是總裁的心腹嗎?不可能被罵的。估計領導也就是藉機給我立威呢,這也是正常的。

但是我還是太天真了,以為總辦主任真的只是對我寫的東西不滿意而已。

我改,使勁兒改。

臨近下班,終於有點能理解總裁的思路了。心裡美滋滋的,先去洗個手,然後再交今日份作業吧,哈哈哈。

一路咧著嘴,儼然一個勝利者的嘴臉。剛到洗手間門口就聽到兩個同事酸溜溜的議論著:“還以為文科高材生有多厲害呢,也不過如此嘛。”

正準備一隻腳邁進去,突然一想,這公司除了我一個文科博士,其他人都是理工科啊,這倆貨是在說我呀。

以靜制動,再聽聽。

只聽一人說:“你瞅她姿色平平、能力也不咋地,真不明白總裁為什麼那麼看重她。”

另一人立馬附和:“可不是嗎?總裁還要親自帶她!”

“這裡面肯定有貓膩,我們公司師帶徒的傳統什麼時候出現過這種身份差距?”

“誰說不是呢?咱們公司歷來只有老人當師傅帶徒弟的,連中層領導都不會去帶新人。”

“她可不一樣,據說總裁看了她寫的紀要後,親自定的,今年師帶徒算他一個,他要親自帶文秀。”

果然這倆八卦是在酸溜溜的議論我。

“什麼文秀,就是個瓜蛋子!你們沒看到她今早被雨淋成什麼樣了,比落湯雞還不如。”

“嘻嘻嘻,瓜蛋子這個形容還真是貼切,我都佩服你的語言能力了。”

原本以為高科技企業裡的理工科生應該是腦袋裡只有數字編碼的,沒想到八婆哪哪都有。氣死我了!

雖然我是職場小白,新人一個。但我認認真真、兢兢業業,一心只想幹好本職工作,總裁主動要當我師父,那也不是我能左右的,憑什麼背後這麼說我!是可忍孰不可忍。

果斷一腳踹開門,氣鼓鼓的走了進去。

“我文秀得罪你們了嗎?憑什麼背後說我?”

王進已和韓苦苦兩個人齊刷刷愣住了,都沒想到背後說人壞話會被抓現行,打臉來的這麼快。

當然,我也沒想到在背後議論我的人竟是她倆。一個離異中年女人,平時一股知心大姐的老好人人設,一個本科畢業比我早進公司幾個月的年輕姑娘,平時做足了畢恭畢敬的戲碼,誰承想她倆會湊到一起背後說閒話。

薑還是老的辣,王進已第一個反應過來:“小文啊,你聽錯了,姐怎麼會議論你呢?”王進這話說的居然連眼睛都不眨一下,這絕對是我入職以來第一次見識什麼叫做厚顏無恥。

韓苦苦也立馬錶示:“文姐,你真的聽錯了,我們剛才什麼都沒說。”還拿出了平時一貫的乖乖女無辜臉。

唉吆喂,真的都能這麼臉不紅心不跳。

而且這話說的,我不借坡下了都覺得不好意思似的。但我沒病,沒有幻聽!

“你倆真是夠了啊,隔著一道門,我聽得很真切。誰能告訴我,你倆這麼說我的真實意圖是什麼?也別藏著掖著了,累不累啊。”我也真的是一點面子都不給他們。

凡事一味忍讓只會助長惡人的氣焰。越是怕事就越有事。

聽我這麼毫不留情,她們也不再裝人設了。

王進已直接拉下一張臉,傲慢的用下巴看人:“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也不客氣了。我們就是看不上你,你一個文科生,有幸能進我們公司,已是莫大的機遇了,不安安心心乾點打雜的事,卻偏偏妄想傍上總裁,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已配不配。”

what!這都什麼事啊!

“你瞎說八道什麼呀?我就開了個會,寫了個紀要,僅僅是紀要沒寫好,總裁改了一遍而已,你們就能這麼胡說嗎?請問我幹好本職工作,跟傍上總裁有啥邏輯關係?”這感覺簡直是被狗咬了。

“文姐,總裁有明文規定,公司男女同事直接要有界限感,既團結又有分寸,所以公司領導的秘書都與領導性別一致,但總裁卻要親自收你為徒。任誰都會覺得這事蹊蹺。”韓苦苦也開始直言不諱了。

“所以你們認為是我傍了總裁,所以才讓總裁對我另眼相看,甚至打破自已定的規矩了?”

“這還用說嗎?總裁可沒給其他任何人破例過。”王進已甚至覺得自已受委屈了。

“總裁破不破例,他想幹什麼,這都是他的決策,跟你我有什麼關係?”我才是受委屈的人好吧?

王進已和韓苦苦被我懟的一時有些無語,不知道該怎麼搭話了。

我毫不示弱的輸出:“其實你們就是一個感覺我威脅到了你的地位,一個妒忌我被領導重視了而已。

王進已大姐,既然你今天背後說我被我撞見了,那咱就正式撕破臉了,你一門心思想要升職,奈何行政部數你年紀最大卻最沒本事,所以當你聽說公司下一步要成立宣傳部時,你感覺自已的機會來了,畢竟你認為自已有資歷也有小團體支援。但你沒想到總裁居然會招我進來,並在多個場合表示要重點培養新人,單是在學歷方面我就勝出你一大截了,若是我再成為總裁的徒弟,對公司業務足夠熟悉和掌握,未來成為宣傳部長也只是時間問題,所以當你聽到總裁欽定的時候,你就慌了,感覺你拉幫結派經營的小團體能發揮的作用太有限了。所以你首先就不能給我成長起來的機會,於是你立馬行動,與韓苦苦兩人一唱一和,到處給我扇風造謠。一旦你的計謀得逞,總裁就不能收我為徒,還得跟我避嫌,更不能重用我,如此你才有機會升上去。

還有你,韓苦苦,一個小姑娘,既沒學歷又沒資歷,又自恃長相出眾,認為在這個公司只要有小圈子就能穩坐釣魚臺,於是毫不猶豫的成為了王進已的狗腿子,幫她打聽各種訊息,再散播謠言。還有,你自認為長得漂亮,所以自從知道總裁是單身之後,就一直起了覬覦總裁夫人位置的心思。今天這件事除了總裁辦主任知情,就是你知情了,總裁辦主任一發火你就去給他倒咖啡,嗲聲嗲氣的安慰主任,所以你是第二個知道總裁要親自帶我的人。而你也不怕出賣主任,直接把這件事抖出來,無非是主任故意授權的。而主任之所以這麼做,也是因為他看不慣我一個新人這麼快就受到領導賞識了,想要藉此打壓我一下而已。但是對你來說,只要有人跟總裁走得近了,都是對你的威脅,所以你毫不猶豫的跟王進已一起商量好了必須用造謠排擠的方式,讓我能滾多遠就滾多遠。

二位,我說中你們真實的想法了嗎?”

兩個人的臉色真的是很好看,變得又紅又紫。許是她們也沒想到我居然不是個真憨憨。

王進已還不死心的說:“就算你說的對又如何?我一樣有辦法讓你在這個公司待不下去。哼!”

韓苦苦也是沒腦子的道:“我勸你離總裁遠一點,知道點分寸。”

吆喝,威脅我了!我嚇大的!

怕威脅就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