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覺告訴我,胡明的死一定有陰謀。

“我並沒有派人殺過胡明。你如何確定那些人是我派去殺胡明的?”我想要胡海麗一個準確的答案。

胡海麗頓時又憤怒了,大吼道:“你連敢作敢當的勇氣都沒有嗎?我親眼看到了獵殺者手上的“正”字,難道不是你的正字衛嗎?”

原來是從手上的“正”字得出的結論。

“那又是誰告訴你正字衛的手上有“正”字?手上有“正”字的就一定是正字了?”

胡海麗理直氣壯的說道:“當然是我母親告訴我的,母親可不會騙我。伍炎和王進已也是這麼說的,不然正字衛又怎麼會被稱為正字衛?”

呵呵呵,我還真是哭笑不得了。

正字衛還真是手上不刻“正”字,也不是因為刻字而得名。

看來是有人故意在設計陷害胡明,同時挑撥一下我與胡家的關係。

沒想到胡海麗居然是有冤情的,只是她恨錯了人,報錯了仇。

我開啟了牢籠,對她說:“你走吧,看在胡明的份上,我且赦免你一次,對你的無知不做追究,希望你好自為之,能夠用腦子去查清楚胡明的死因。別被真正的仇家牽著鼻子當槍使了。”

胡海麗不可置信的看著我說:“你真的願意放了我?”

“嗯,走吧,如果沒有腦子去查明真相就乖乖回家種地去,別到處當個跳樑小醜。”

胡海麗半信半疑的邊走邊說:“你別指望我會感激你,我是不會善罷甘休放棄報仇的。”

唉,還是沒聽進去我的話。

聽天由命吧,你非要作死,我也救不了你。

看著胡海麗遠去的背影,我悵然發呆了一會兒。

我還沒走出天牢大門,胡海麗又被正一給押回來了。

“王上,居然有犯人越獄,這可是頭一遭吧,幸好被我們及時發現抓回來了。”正一進門一看到我就叭叭的輸出。

還不等我說話,胡海麗就著急大罵:“你不講信用,前腳剛放我離開就派人把我抓回來,你就是個言而無信的騙子,小人。”

一聽胡海麗又大罵我,正一一腳就把胡海麗踹在了地上。

胡海麗每次都被打的痛苦不已,但總是管不住她那沒腦子的嘴。

明明都是嘴惹的禍,偏偏全身都跟著受罪。

“正一,是我放她走的,讓她走吧。”說完,我徑直轉身離開了,留下一臉懵的正一。

正一一聲令下,侍衛就將胡海麗直接扔出了天牢,胡海麗做夢也想不到自已居然被扔出了天牢。

正一迅速跟過來問我:“王上,咱們就這麼把她給放了嗎?我懷疑她背後還有其他勢力,就這麼放了她,會不會放虎歸山啊?”

我看了正義一眼,然後無奈的說:“她是胡明的女兒,放她一回就當是給胡明一個人情。”終究是我誤解胡明在先。

若當初我選擇堅定的信任胡明,把整件事情查清楚,也許胡明就不會死,胡海麗母女也不會被他人利用。

當初我的不信任是如今胡海麗悲劇的根源,不是嗎?

即便我如神明般強大,也有被人算計利用的時候,更何況一個初出茅廬的小丫頭,被她的救命恩人利用,不是很正常嗎?

正一欲言又止了好幾次,終是忍不住問我:“當初胡明之事確實有很大疑點。王上,您就從來沒有奇怪過胡明的反常舉動嗎?”

“你是說胡明一個從不飲酒的人卻在值守時間擅自飲酒?還是你認為還有其他可疑之處?”

正一回答說:“胡明曾經跟我說過他是排斥酒精的體質,一旦喝下一杯酒,那必然內臟翻騰,如刀絞般疼痛,之後會呼吸困難,隨時都有生命危險,但那天檢查現場時,雖然胡明周身都是酒氣,但胡明被叫醒之後看不出任何身體不適的症狀,而且現場沒有任何打鬥痕跡。”

“原來還有這一層,你繼續說。”

正一邊走邊說:“所以我感覺的能在一個一個一級看守人眼皮底下不動聲色的暈了胡明,還能神不知鬼不覺的佈置偽裝現場,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熟人作案,而且這個人讓胡明毫無防備。”我補充了正一的後半句。

“是的,王上。”正一繼續分析道:“另外就是胡明每天最大的動力就是為您守護能量體,這甚至都是他的執念了。一個如此看重這份工作的人,突然提出不願意在這裡待了,這顯然與他的執念不符,事出反常必有妖。”

“嗯,是這樣,所以我才更要放了胡海麗。正一,你當初就已經是正字衛之首了,胡明當時被冤,你為什麼不為他解釋呢?”

如果當時正一在我氣頭上擺出這些話,我可能會迴歸理性,重新思考的。

“王上,您忘了吧?我當時可是強烈建議徹查的,只是沒想到背後設計之人很快送來了胡明那封信,徹底激怒了您,您也完全不再聽我們建議了。”正一頗有些委屈巴巴。

“呃,這樣啊,那可能當時我太年輕氣盛,太容易被人激怒了吧,咳咳咳……”我總不能說我忘了吧。

好在正一比較通透,看明瞭我的尷尬,這個問題不再繼續下去了,只是默默的跟在我身後。

“正一,派人去盯著胡海麗,看她會跟誰接觸,所有接觸過的人都要徹查。另外,再去查一查胡海麗母親從小到大的所有經歷資訊等,越詳細越好。”我只答應放了胡海麗,可沒說過要徹底還她自由。

“好的,王上,我這就去辦。”正一答應的挺好,就是一直跟著我走,也不知道他要什麼時候通知去辦。

從天牢到兩儀殿也不是很遠,走了一會兒就走到了。

百夫長作為它自封的在我王宮裡最受寵之人,真的把兩儀殿和八院二十四司都逛遍了,也不知道他是個正經話癆還是正經機器人,總之,我去審人犯的這段時間,它已成為宮裡最強社交牛逼症榮譽獲得者。

這些還不夠。

我遠遠的就聽見百夫長在跟人打賭誰是最受王上寵愛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