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福失蹤的這些日子,她茶不思飯不想的,只想快點找到他們。剛開始,村裡的一些村民還會一起幫她去找找。隨著時間的流逝, 只有她一個人去找了。

後山不止一座山,是很多山的統稱。

距離村子較近,且山體不高的幾座山,是他們村民經常活動的幾座山,村民們的日常用柴這些,都是在這些山上完成的。

再往後,就是幾座樹木茂盛的大山,那裡經常有野獸出沒,除非大膽的村民敢進山,她們平時砍柴之類的,都不敢接近。

他爸失蹤的地方,就是後面最危險的那座大山。

蘇禾一邊拔毛一邊看了一眼外頭:“這麼久了,好幾個月了,你爸他們如果還活著,肯定是安全的。如果已經不在了,再找也是沒有意義了。 就算要找,也不能天天去找了,你奶根本不關心你爸他們是不是還活著,更不管我們。我要是再不管你,你有個三長兩短的,可讓我怎麼辦。所以,這一陣先不進山了,先把肚子填飽再說。”

蘇禾恨不得下去陪來福還有兒子,可是她如果走了,女兒怎麼辦。

婆婆本就不待見俏俏,她這個親媽都把俏俏扔下了,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一個姑娘,要怎麼面對未來。

楊俏俏聽著蘇禾的話,知道蘇禾是個好母親,只是這段時間太傷心了,所以忽略了原主。

“其實我不是突然就病倒了。”楊俏俏說。

“不是突然病倒的?”

楊俏俏回憶著前幾天的事情:“好像是大前天,我去挑水,在水井邊碰到了楊柳,她路過我身邊時,故意撞了我一下。我當時挑著水,地上又有水,就滑了一下,直接掉進了小溪裡。”

蘇禾一聽,停了手中的動作:“這麼大的事,你怎麼現在才跟媽講。”

楊俏俏也是剛剛想起來的。

原主的記憶斷斷續續的,很不全,也許是這幾天發高燒,把這些記憶斷了,剛剛才想起楊柳推了她一事。

“這幾天一直高燒,記憶有些錯亂了,不確定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了。我剛剛好好想了一下,就是高燒前,她推了我一下,我掉進了路邊的小溪。”

“這個楊柳,仗著你奶疼她,平時沒少使喚你。”蘇禾當然知道楊柳背後的那些小動作,只是她和來福都是老實人,對於李氏的偏心行為,下意識的歸到親生與非親生的問題上,不僅接受了女兒在李氏跟前不受歡迎這個事實,也接受他們自已不受寵這個事實。

“我告訴你這件事,不是想讓你幫我討公道什麼的。她欺負了我,我記著呢。”楊俏俏知道蘇禾還有來福兩人都是老實人,特別是他爸,明知道不受李氏歡迎,還是任勞任怨。

他爸只記得李氏的恩,親媽去世後,是李氏把他養大的,因為這一點,甘願為這個家做牛當馬。

“我和你爸以前也是蠢,自已在李氏跟前吃苦受累不說,還帶著你和弟弟一起跟著吃苦受累。”蘇禾想起這十幾年來的種種,淚如雨下。

有的時候,你把心掏出來,也不一定能打動別人,在別人眼裡,你做的一切更像是應該的,還連累了兒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