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快回來吧。你要再不回來,可是看不見我和媽媽了。”楊俏俏還在哭:“自從你不見了以後,奶就把我們趕了出來,還沒有給我們任何東西。我又大病了一場,家裡早沒錢了,就算奶不把我們趕出村去,我和媽估計也要餓死在村裡了。

媽今天運氣好,在菜地裡摘菜時撿著一隻野雞,我們才剛吃上,奶就帶人氣沖沖的過來了。一問才知道,奶家裡的雞不見了,就說是我跟媽媽吃了。爸,你看看,你不在家的日子,我們吃口雞肉都成了賊,嗚嗚……。”

大家聽著楊俏俏的控訴很是心酸。

自從來福不見之後,李氏把所有的罪都怪在俏俏身上,說她是衰星掃把星,是個敗家精,更是把她們母女兩個趕了出去,沒有給任何東西,讓她們自生自滅那種。

更不允許自已的兩個兒子兒媳接濟她們。

現在看看,俏俏真是太瘦了,瘦的讓人可憐。

還有蘇禾,這段時間頭上白髮都多了不少,看著都老了許多。

以為楊俏俏的控訴已經結束了嗎?並沒有。

“家裡的錢用完了,又沒有田地可種, 糧食也快吃完了。這樣下去,媽不趕我們,我們也要去外面乞討了。我只有俏俏一個女兒了,就算我自已沒的吃,我也要把她養大。”蘇禾哭著。

“爸,剛剛那隻母雞都看不慣我們的遭遇,自已站出來替我們澄清。”

眾人:“……。”

五叔公身為長輩,聽著這些話很不是滋味,站出來:“石頭家的,你要是真的存了什麼其它的想法,就把來福名下的田地還給她們。她們娘兩失去了來福已經很可憐,你再這樣欺負她們,她們估計真要沒命了。”

對,不是外人,是自家婆婆在欺負。

“我看她就是不想把來福的田土分出去,才想著把人趕出去的。人家孤兒寡母的,身為婆婆還想著把人趕出村去,這哪裡是在趕人,是想人家死吧。”郭氏出聲。

身上沒錢,家裡又沒糧食了,這樣被趕出村去,運氣好可能能活下來,運氣不好的話,說不定要死在外頭。

對,分家,楊俏俏就是想分家。

她不想自已被李氏拿捏在手裡。

今天上門作一下妖,明天上門搞個把戲。

對方不累,她還嫌累呢。

她和蘇禾現在的最大問題是,溫飽問題和掙錢。

楊俏俏聽著五叔公的話,聲音哽咽著,小肩膀一抖一抖的:“五扒扒,奶奶肯定不會同意的,奶奶如果想和我媽好好的,怎麼會想把我們趕出村呢。我和媽媽要餓死了,哇……。”

五叔公是她爺爺的叔叔,也是李氏的叔叔,跟她太爺爺是兄弟,扒扒是土話,就是太爺爺的意思。

李氏聽著楊俏俏的哭聲,很是頭疼。

從小到大,這個死丫頭就是最能哭的一個,現在這麼大了,還是這麼能哭的。

“這事我給做主了,把來福家的田土分給她們。”村長從村民們身後站出來:“現在是新時代,不興以前那一套封建思想,來福的事情就是個意外,跟俏俏有什麼關係。不管來福後面能不能回來,在家裡的人,也得好好活著。李嬸,你今天的做法,我是不太認同的,你看把人給逼的。

村長五十多歲, 方正臉,此時的他看著楊俏俏乾瘦的身子,嘆了口氣。

不過是個孩子,她有什麼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