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來權從鎮上回來之後,張秀秀問楊來權:“怎麼樣,找到工作沒有?”

楊來權嘆息:“哪有那麼容易,我之前又沒有也去工作過,很多老闆都不認識我。”

“你得讓人家看到你勤快才行。”張秀秀對於男人去鎮上找事做這事還是高興的。

楊來權躺在床上,沒一會又坐了起來。

他的房間窗戶正好對著村頭,可以看到大嫂一家的院門。

他欠刀哥一萬塊了,這一萬塊要是還不上,要麼拿他的手腳去換,要麼他拿自家侄女去換。

楊柳是二哥家的,如果動了楊柳,二哥非得跟他拼命不成。視線盯著大哥家的院門,看到俏俏放了學,挎著書包回家,接著關上院門,沒有再出來。

上次對村民下毒一事,村民們現在都盯著他,他要是再做點什麼,肯定不是趕他出村那麼簡單了。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這次要麼搞到錢,要麼只能把俏俏送走了。

而且他們說了,不會讓俏俏吃苦的,就算把俏俏送走,也是送她到有錢的地方吃喝玩樂。

俏俏還是個倒黴蛋,要不是她,自已肯定不會輸錢。

對,是她害的自已輸錢的。

楊來權緩緩的躺下去:“要尋個什麼理由讓俏俏獨自出門呢。上學的路上?放學的路上?”

接下的兩天,楊來權接著早出晚歸,看著像是在鎮上尋到了事做一樣。

本村的一位村民攔住張秀秀,對張秀秀道:“你家來權這幾天老跑鎮上,是不是找著工作了。”

“沒有呢,說是多去兩次混個臉熟,大家對他熟悉了,自然就用他了。”

“不是去鎮上賭錢去了吧,我可是聽說,鎮上有一幫人,天天躲在某個小店裡賭錢。”

“怎麼可能,我們家來權不是這樣的人。他雖然不怎麼會掙錢,但絕對不可能去賭錢,不可能的。”

“你還是要問清楚,他在鎮上幹什麼。沒有最好,就怕他天天去,然後不知不覺就染上了。”

……

第三天,學校不要上課,俏俏決定去一趟鎮上。 穿上上次做的新衣服,又把頭髮梳的整整齊齊,哼著小調,騎著腳踏車往鎮上去。

今天是趕集日,路上的行人還是很多的,大家三三兩兩成行結伴的往鎮上去,一路上有說有笑的。

張秀秀跟著自家男人往鎮上去,半路,張秀秀看著俏俏騎腳踏車。不過俏俏沒跟她們打招呼,自已走了。

楊來權冷哼一聲:“越來越沒規矩了。”

張秀秀看了一眼前方:“我聽人說,鎮上有家小店,裡面常去一些不三不四的人,這事你清楚嗎?”

“你聽誰說的?這事我不清楚,再說,我是那樣的人嗎?我怎麼可能知道這些。”

“我警告你呀,你不準去那些地方聽到沒有。你錢可以少掙點,要是染上什麼不三不四的毛病,我可饒不了你。”

“看你這話說的,我是那樣的人嗎?”楊來權訕笑著:“你如果擔心我染上壞毛病,我以後天天待在家裡,你不要埋怨我不掙錢就行了。”

來到鎮上之後,楊來權尋了個由頭與張秀秀分開了。張秀秀要買不少家用的東西,也沒管他了。

楊來權直接來到那家小店,找到刀哥:“刀哥,我家侄女今天也來了……。”

刀哥聽後拍拍楊來權的肩:“你小子,還真是壞到骨子裡了。行吧,你家侄女要是得手,你欠我的那一萬塊就算清了。”

“謝謝刀哥。”

……

俏俏上街之後,把腳踏車放好,就到街上買東西了。

程碩看見她過來,走上前,小聲與她道:“有人在跟著你。”

俏俏沒再抬頭朝四處看:“看來,他們要動手了。”

“我剛剛看到你三叔進去了。”

“我早上故意在他們跟前晃了一圈。”楊俏俏表情很平靜。

程碩與俏俏說了幾句話後,就走開了。

楊俏俏想抄近路去買麵粉,剛轉身,發現身後的路讓人給堵了。

“你們是什麼人?想要幹什麼?”俏俏看著突然出現的人,下意識的後退。

“小姑娘,不用害怕。” 為首的一位男人是三角眼,面板黑悠悠的,他笑著跟楊俏俏打招呼:“我們聽說你們家賣包子,我們想要定一些,你們會送貨嗎?”男人說。

“你們是什麼人,我不認識你們呀。”俏俏聽說對方要買包子,神情放鬆下來。

“我們認識你舅舅。”三角眼說:“你們想訂二百個包子,你們明天能送到鎮上來嗎?”

“要先付定金,我們收了定金就會送貨過來的。”

“定金肯定有的。我家就在前面,你跟我們走一趟,我們把定金給你。”三角眼說。

楊俏俏遲疑了一會:“你在這裡給錢我吧,你告訴我地址,我……。”

“我與你舅舅認識,還能騙你不成。走,上我家,回去你把錢給你舅舅,讓他早點把包子這些送過來。”

楊俏俏怯怯的點頭:“行吧。”

見小姑娘真的跟著她走了,三角眼很是滿意。小小年紀,知道做什麼生意,被人賣了還要幫人家數錢呢。

沒一會,楊俏俏就來到一棟舊式的房子裡。

“就是這裡了,你在外面等一會,我進去拿錢給你。”三角眼說。

楊俏俏站在院子裡,院子門突然被人從外面關上。此時,楊來權從裡面出來,看到俏俏在這裡,很是驚訝:“俏俏,你在這裡幹嘛?”

“這家人說要買包子,我過來拿定金。”

“他們家明天有喜事,我跟他們說,說你們家有包子賣,還能送貨上門,他們就來找你好了。”楊來權說著把一塊餅乾遞給俏俏:“你三嬸剛剛買的,你嚐嚐。”

楊俏俏接過:“謝謝三叔。”

楊來權看著楊俏俏,眼角有著笑意:“吃呀,如果好吃,我一會再買點,叫你三嬸給你們拿一些。”

楊俏俏當著楊來權的面,把餅乾“吃”了下去。

楊來權笑眯眯的看著她。

不是他狠心,他如果不狠,倒黴的就是他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