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農村,蛇並不是稀有的東西,相反的,像他們這些生活在大山裡的村民,經常能看到蛇。

特別是夏天,有可能在你下地的路上,或者回家的路上,都有可能碰見蛇攔路,或者碰見尋食的蛇。

挖地基時,也是有可能碰見的,但直接被硬生生的鋤成兩半,這種事情還是少有的。

“是呀,見血了,怕是不祥的兆頭。”有村民說。

“ 要我看,這新房不能建了,就是建了,肯定也不能住人。蛇的死亡已經給你們預警了,人如果住進去,不定會發生什麼事情呢。”村裡的楊老酒說道。

村民們七嘴八舌的說著,大家的意見都是這新房就是建起來,怕也是不能住,不如不建,也省得建起來不住。

蘇禾看著坑裡的血跡,以及兩截斷了的蛇身,心裡有些慌亂,這條蛇的出現,就好像在告訴她什麼一般。

莫不是來福和小東真的出事了。

“要我看,這個地方也不是建新房的地方,不過是邊上裝大糞的地方,根本不關新房什麼事,大不了這個地方不挖了,不建了就是。”楊來權在附近轉了一圈,說道。

“說的也是,這個位置不是新房的地方。如果是新房的地方就危險了。”

“對,關係不大,跟主房沒有大關係,還可再建。 ”

經過大家一番討論,大家認為可以繼續。

眼光看向蘇禾:“蘇禾,你怎麼看。這衛生間還要建嗎?不要建了,不吉利,再一個,村口就有茅房,你們村離茅房又近,上個茅房有多遠,還要在家門口專門建一個。”

“萬一沒建好,一到夏天到處都是味,大家都是一個村的,讓大家怎麼住。”

村裡的人,在村裡一輩子了,去過最遠的地方可能就是縣裡, 對於這種家裡上完衛生間用水輕輕一衝的設計,表示不理解。

就是再怎麼衝,一到夏天它也是臭呀,難不成還能變成香的。

“黃師傅,今天先停工一天,你們先回去,我們商量一下,看看要不要弄這個化糞池。”

“行,你們先商量商量,看看要怎麼弄。”黃師傅帶著自家媳婦還有小舅子兩口子回去了。

村民們對於蛇被分身這事,還在津津樂道。

“你們看吧,肯定要出事。”有村民對於今天的事情,加了很多迷信色彩。

在他們的眼裡,建新房是不能見血的,要是見了血就是不吉利的事情。

“她們家就剩下她們母女兩個了,難不成……。”

大家說到這裡不再說話了。

蘇禾的男人和兒子已經出事,這都快四個月了,還沒有回來,八成是回不來了。

現在家裡只剩下蘇禾和女兒兩人,如果出事,難不成她們母女也要出事。

“要我看,以後我們還是離她們遠一些。要我看,總有些邪門。”

楊來福出事這事,不管是因為什麼出的事,總歸是蘇禾的男人,楊俏俏的父親。

和楊來福一起出事的,還有楊小東。

一個不到四十歲,一個十三歲。

兩條都是年紀輕輕的性命,這種事不管是發生在誰家,都是大不吉的事情。

肯定是家裡有人觸了什麼黴頭才會導致家裡的壯年或者小輩離世。

這件事很快就在村裡傳了個遍。

傳著傳著,意思就變了。

變成了楊來福和楊小東之所以會出事,就是因為楊俏俏之前掉進那死人坑裡了,結果帶回了死人氣,這才導致楊來福和楊小東出事了。

“你們想想看,就算老李太太真的把楊來福叫進山了,楊來福是第一次進山嗎?他之前進山怎麼沒出事,單單就這次出事了,這事情說起來還是有古怪的。”

“我發現一件事。”餘臘梅小聲道:“ 老李太太自大兒子出事之事,境況也是不好。先是摔了一條腿,接著又摔了一條,這是沾了什麼黴運回來吧,也太倒黴了。”

有些事大家不提還好,一提,大家又覺得楊俏俏自從死人坑上來之後,是有些不一樣了。

老李太太最近就有些太倒黴了,倒黴的不像話,先是斷腿,接著連妹妹家也跟著出事。

“我要看,這個楊俏俏身上肯定還有髒東西,我們離她遠一點就是了,萬一她把髒東西帶了過來,可不是什麼好事。”

……

楊俏俏從學校回到家,聽了白天家裡發生的事。

“村裡人都說,這事不吉利,要我們不要建化焚池了。我想著要不不建了吧,村口就有茅房, 要上茅房還是很方便的。”

“姐,那都是迷信。我跟你說,那條蛇還在冬眠沒有醒來呢,黃師傅一鋤子下去,不分身才怪。只是一個偶然現象,能說明什麼。俏俏,你說他們這是是迷信思想。”

楊俏俏覺得,這不僅是迷信的問題。

應該是有人看不得她們起新房,要搞出一些不好的流言來。

但舅舅也說了,事情就是突發性的。

如果是突發性的,可以排除是人為提前安排的。

“不管是不是迷信,自從出了這事,我這心裡就慌慌的,像是真的要出大事一樣。要不還是停了吧,不要建什麼衛生間了。”

“那就先停幾天,這個東西也不急,等房子建成再來挖也是可以的。”楊俏俏對於蘇禾的慌張也能理解一些。

一輩子在農村長大,就算思想上再開明,多少也會受她平時接觸的人和事的影響。

“那行,那就先停,先把房子建起來再說。”蘇田見俏俏也這麼說,同意先停了。

但在當天晚上,村裡有好些人都上吐下瀉的。

大半夜的,村口的茅房外面排起了長隊。

有些人實在等不及,鑽到了村邊上的竹林裡。

“不會這麼巧吧,白天我大嫂家新房那裡挖斷了一條蛇,晚上大家都拉肚子,有這麼巧的事情?”楊來權一起床聽說村裡好多人昨天晚上都拉肚子,聽說後很是吃驚。

“我也覺得,我們拉肚子這事肯定與你家大嫂的新房有關。你們想想看,可是見血了,還被分成了兩半,能有什麼好事。”大傢伙的症狀說輕不輕,說重不重。

除了跑茅房有些勤,好像又沒有其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