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哥腦袋磕在牆上,直接給磕暈了過去。

等公安同志到了樓上發現樓上暈了一個。

衚衕志笑道:“看樣子是想逃跑,用力過猛,磕牆上暈了。”

另外一位同志走上前,把人提起來:“可不是,這真會摔,省了我們不少事。”

衚衕志走到俏俏跟前,輕輕拍拍著楊俏俏的臉:“姑娘,醒醒,醒醒。”

拍了好幾下,俏俏才晃悠悠的醒來,入眼看見的不是上次見過的衚衕志。

揉揉眼睛,捧著腦袋,一副腦袋還在發暈樣子,聲音柔柔的:“咦,我怎麼睡著了。剛剛還與我在三叔說話來著,我三叔呢。”

“在這裡。”蘇田提著楊來權的領子過來:“他就是個畜生,還三叔呢,畜生不如。”

楊來權這會哪還有什麼力氣,身子軟的走不動路,看著眼前的幾位同志,直接就給跪了下去:“同志,不是我,跟我沒有關係,是他們逼我的。他們說,我如果不把錢還了,就要卸掉我的手和腳。”

楊來權這會是真的害怕了。

他不明白這些公安怎麼會找到這裡。

“有什麼話跟我們到派出所再說。”衚衕志看了一眼楊來權:“最好老實點, 要是讓我們發現你不老實, 有的苦頭你吃。”

楊來權一個勁的點頭:“同志,我一定好好配合。”

楊來權就是個軟骨頭,一點苦都不想吃的那種,不等衚衕志他們怎麼問,就交代了全部。

他從去年八月就染上了惡習,先是小打小鬧的玩,每天輸贏不過幾十塊,有些還能贏個幾十塊。

後來膽子大了,野心大了,看著人家玩大的,他也想試試。

他大哥楊來福發現他賭錢的事,把他打了一頓,並且不讓他再去鎮上。

他老實了一陣,沒幾天,他又忍不住去了。

這次運氣不錯,贏了一些錢。

楊來福發現他又去賭了,很生氣,揚言說,如果他再去,不僅不會再給他錢,還要把他賭錢的事情告訴家裡。

楊來權跪在地上求楊來福,說給他一點時間,只要等他贏了錢,肯定不會再賭了。

楊來福心軟,相信了他的話。

那次贏了錢之後,後面就一直輸錢,輸了有好幾千塊。

“你大哥發現了你賭錢一事,所以你對他懷恨在心了,他出事,是不是因為你的原因。”

“不是我,是因為他得罪了刀哥。”楊來權搖頭:“他發現了我賭錢的事情,揚言要舉報刀哥。”

“所以,你哥出事是因為你們,根本不是因為什麼野獸。”蘇禾看著對面的楊老三,頭一次覺得對面的男人如此陌生。

從她嫁進蘇家也有十幾年了,這十幾年來,她和男人對這個家維護有加,男人怎麼說,她就怎麼做。

男人說,他們都是他弟弟,只要有他一口吃的,就有他們一口吃的,她跟著照做。

結婚後,哪怕家裡的農活和家務活大都落在她肩上,也沒有多說什麼。男人說,親媽去世的早,是李氏把他拉扯大的,做人得感恩。

她和男人恨不得把心掏出來對這一家人,結果呢,換來的卻是這樣一個結果。

楊來權雙眼不敢與大嫂對視,支吾著:“大嫂,我沒有想害大哥,是大哥要壞人家發財的路子,人家才想對他下手的。大嫂,大哥出事,我真的不知情。”

蘇禾閉上眼:“我就問你一件事,他們把你大哥和小東帶去了哪裡?”

其它的東西再說無益,先把人找到才是正事。

楊來權搖頭:“我只知道他們在山上動手把大哥和小東帶走了,至於帶去了哪裡,我不知道。”

他真的不知道。

“蘇大姐。”衚衕志過來:“你放心,現在事情已經有了進展,肯定能問出楊大哥他們下落的,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們,我們來問。”

“衚衕志,來福出事就是因為他們,你一定要問出來。或許來福他們根本沒事。”她在山上找了幾個月,結果來福他們根本不在山上,只是被人抓走了。

小叔子知道這一切,什麼都沒說,默默的看著她進山找了幾個月。

蘇禾抱著俏俏哭的很大聲。

“媽,爸他們肯定不會有事的,肯定會有好訊息傳來的。”

“我就怕你弟弟是不是被他們賣了。”小東還是個孩子呀。

……

村長接到鎮上的電話後,臉色鐵青。

又是這個楊家老三, 這次犯下的事情不是小事,是大事。

膽兒肥了,為了還債,要賣自已的親侄女。

這都什麼事。

沉著臉往李氏家裡去。

郭氏看著村長臉色不好,上前問:“出啥事了,你臉色這麼難看。”

村長沒有吭聲。

郭氏見情況不對,跟在後面要去看看。

張秀秀與周春花正在家裡晾衣服,看到村長上門,周春花放下手裡的衣服,手在圍裙上擦了擦:“村長,快進屋。”

“楊來權呢。”村長進來找了一圈,問道。

“鎮上去了,最近幾天一早就去了鎮上,說要找工作幹。”

“那找著了沒有。”找工作幹,有這麼勤快就不會幹壞事了。

“村長,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周春花聽著不對,與張秀秀對視一眼:“是不是來權出什麼事了?”

張秀秀慌了:“村長,我們來權最近幾天都很安分,他去鎮上就去找工作來著,沒有幹壞事。”

村長氣得一拍桌子:“我看他變成這個樣子,你這個婆娘也有份。他 一直往鎮上跑卻不工作,你不覺得有事嗎?”

張秀秀從來沒有看到村長髮那麼大脾氣:“村長,你這話說的,來權他又不是三歲小孩了,他是我男人,他要去幹什麼,我當然相信他。”

“村長,你朝我弟妹發什麼火,是不是來權出什麼事了?”周春花小心的問。

“你們婆婆呢。”

“我在屋裡呢,老二,你把我扶出去,這是怎麼了。”李氏在屋裡聽著不對,來權這不著調的,不會真出什麼事了吧。

楊老二扶著李氏出了屋子。

村長也不拐彎抺角:“剛剛鎮上派出所來電話了,說是來權因為賭錢輸了,要賣掉俏俏,被抓了個現行。”

真是丟人哪,村裡怎麼出了這麼個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