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一箇中年男子站在小別墅地露天陽臺上,看著花園裡的風景,聽著手下地人彙報情況。

“海哥,源子被警察抓了!”

染著金色頭髮地瘦弱小青年看到手機裡傳來地訊息,上前給中年男子,也就是他口中的海哥彙報情況。

“怎麼被抓了?這個緊要關頭,盡幹一些蠢事兒!”

海哥皺起了眉頭,右手上地大金戒指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黃毛兒青年看到海哥生氣地樣子,微微瑟縮了一下,害怕觸到海哥的黴頭。

原本海哥前幾天接到一個電話,似乎是被上面的人罵了,心情不好。

再加上金蛇那邊疑神疑鬼地,想盡辦法打聽海哥的身份,搞得海哥更加煩躁。

誰知道派去金蛇考察的源子竟然在這種快要交易的緊要關頭還進了局子裡。

“毛子,你去打聽打聽,看看那個蠢貨到底怎麼回事兒!”

海哥深呼吸過後,重新冷靜下來,又恢復了之前的平靜,與他粗壯的身材有些格格不入。

黃毛兒青年,毛子聽到以後,微微退後,“好的,我馬上去辦!”

說完,毛子就想要往後退出。

“你順便去金蛇那裡,看是不是他們暴露了!不行的話,我們就停止交易!”

海哥粗獷的聲音傳來,帶著濃厚的威壓感,毛子身子一顫,就趕緊離開了。

………………

“什麼!?劉源那傢伙怎麼被抓了?”

坐在角落裡的男子聽到手底下的人彙報情況,隱藏在黑暗裡的刀疤臉變得更加猙獰。

“是的!老大,我們這交易還繼續嗎?”手下問道。

“繼續,必須繼續!這可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了!”刀疤臉,就是金蛇的大當家李應懷。

現在李應懷頭都大了,原本在雲南發展的好好的,毒品生產量和交易量甚至能夠稱霸亞洲!

今年一年的時間裡,忽然就被警察陸陸續續端掉了不少,弟兄們也損失了不少。

以前的老客戶們要麼被抓進監獄裡,要麼就跑了。金蛇的損失也越來越嚴重。

李應懷不是沒有懷疑過他們這裡有臥底,也進行過一次大的清除。

抱著寧可錯殺一百也不放過一個的想法,揪出了很多身份還不是很明確的人。

“萬一那個劉源暴露了我們的交易怎麼辦?”手下還是有些擔心。

“劉源是買方的人,他們不會傻到暴露自已的。”李應懷摸了摸指尖,無所謂的說道。

“那我們這一次交易能夠順利進行嗎?”

“具體的交易地點只有我和王海知道,沒有第三個人,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

李應懷對這次交易還是很放心的。

有了之前的經歷,李應懷很多事情都是自已親手來做,保密工作也做得很好。

畢竟這次交易是他們最後的機會。

想到這裡,李應懷細長的眼睛裡閃過了一絲瘋狂。

“去把阿風叫過來!”李應懷吩咐道。

沒幾分鐘,商場裡的黑衣男子就來到了李應懷的面前。

“小叔,您找我有什麼事情嗎?”黑衣青年摘下了口罩,恭敬的問道。

“阿風,你是我們李家唯一的血脈了,這一次交易你就不要去了。”

李應懷看著自已小侄子和嫂子七分像的丹鳳眼,神情也變得溫柔起來。

阿風看著李應懷溫柔的樣子,垂下了眼眸。

“好的,小叔您自已要小心。”

“等這一次交易結束,我就送你去加拿大。那是你母親最喜歡的地方。”

說到這裡,李應懷細長的眼睛裡,滿滿都是懷念。

阿風聽到李應懷的話,內心毫無波瀾,深邃的丹鳳眼裡,閃過一絲嘲諷和譏笑。

如果李應懷真的疼他這個“侄子”,當初就不會讓自已插手金蛇的事務!

這幾年李應懷故意讓他去參加交易,無非就是想要威懾自已。

最初那兩年的慘痛經歷,他可沒有忘記!

現在還裝出一副這般念舊的模樣,可真是噁心!

想到這裡,阿風就握緊了拳頭。

“小叔,還有別的吩咐嗎?”阿風開口打斷了李應懷的懷舊時間。

“沒什麼事了,這三天不要亂跑,記得嗎?”

李應懷被打斷了回憶,也有一些生氣,淡淡的開口。

阿風點了點頭,餘光瞥了李應懷一眼後,重新戴上了口罩,轉身退出了房間。

回到自已房間後,漂亮的丹鳳眼微微發紅,脖頸青筋暴漲,阿風感受到有些控制不住自已,暴躁的情緒幾乎要將他淹沒。

他很想宣洩, 但是一直謹記著自已的身份絕對不能被別人發現,只好忍著。

阿風摸到藥瓶,倒出藥丸吃了下去之後,情緒漸漸平靜下來。

他一拳打在了牆壁上,低低的怒吼道:“李應懷,你的好日子要到頭了!”

阿風沒有了力氣,癱倒在床上,伸出自已的右手,看著手腕上帶著的紅繩子,放到了胸口,自已心中的暴躁情緒也逐漸消退。

緊緊地抱著阿忍曾經送給自已的紅繩,阿風隱忍剋制的聲音靜悄悄的迴盪在一個人的小屋裡。

“阿忍,我好想你。”

“阿忍……”

“阿忍……”

“阿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