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劉煜城從床上驚醒,他猛地感受到了一股劇烈的痛疼席捲過了自已全身,然後讓他不自覺地再一次呻吟出了聲。

“煜城?煜城?你怎麼樣?有沒有感覺好些了?”一陣急促的關懷之聲在煜城的耳邊響起。

聲音將煜城拉回到了現實世界,隨後他看到了一張十分熟悉且焦急萬分的大臉正在極其擔憂地看著自已。

“二叔?”

“哎。煜城,你可算是醒了。剛剛可嚇死我了。”

我何止是醒了。這一次的御獸覺醒儀式,居然直接將我前一世的記憶,全部都給喚醒了過來!所以這一次我是徹底“醒”了過來。

“二叔,我沒事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劉宏哲看著眼前這一位眼神明顯比以前清澈了許多的侄子,心中不禁感覺到了一絲驚慌。

劉宏哲趴低了一點自已的身體,然後一邊暗中觀察著劉煜城的眼睛,一邊再一次問道:“煜城,你真的沒事麼?剛才在覺醒儀式上,你突然間暈倒,可把我們都嚇壞了。”

“杜大夫來了,杜大夫來了!二老爺,還麻煩您先讓一讓,讓杜大夫先為我家少爺先診治一下。”就在這時,只見一名留著三羊胡且穿著頗有些西方紳士感的挺拔老者,帶著一名身穿白大褂的中旬男子快步走入到了房間。

中旬男子立馬地走到了煜城身前,然後取出了各種儀器為煜城做了一個全面的檢查,最後他笑著對煜城哄道:“小煜城,杜伯伯我接下來要會用我的機械御獸「療愈探球」再給你做個深層次的掃描,你不用害怕。”

杜大夫說完,便從他的御獸空間中召喚出了一隻如同一顆圓球般的機械系御獸,然後為煜城做了一次全身掃描。

不一會只見杜大夫的眼中露出了一絲驚喜之色,但是隻是剎那便又轉變成了驚慌,最後則是滿臉憤怒!

“杜大夫?我家少爺,他怎麼了?”剛剛帶著杜大夫進來的那一名老者,在看到了杜大夫臉上的神情變化之後不禁很是著急。

“我們出去說。”

“不!杜伯伯,你就在這裡說吧。”

“少爺乖,我們和你杜伯伯有正事要商量。”老者慈祥地對著劉煜城說道,到了現在他依舊還是把煜城當成了一名“長不大的小孩”。

“福伯,杜伯伯,二叔,我已經恢復神智了。”以前的劉煜城之所以從小到大都很“痴呆”,其實都是因為他的身體裡面存在著兩個靈魂!

而如今已經徹底覺醒了前世記憶,或者說兩個靈魂徹底融合了的劉煜城自然是恢復了神智,而且從今以後,他也會比其餘人都要“聰明”得多。

“真的嘛?老天保佑,少爺您終於好了。”老者福伯喜極而泣,但是當他想起剛剛杜大夫臉上的神情,不禁心中又是一沉。“杜大夫,你剛剛為少爺檢查,可是發現了別的什麼問題?”

杜大夫欲言又止,不過在他看到了煜城,還有福伯那肯定的眼神之後,他嘆了一口氣說道:“哎!小煜城的神智的確是恢復了,但是他被人下了’餌咒命鎖’!”

“‘餌咒命鎖’?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怎麼可能會有人對少爺下此毒手?到底是誰這麼狠毒!”福伯眼中怒火中燒,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麼般,隨後就將目光投向了劉宏哲。

“福伯!你這眼神是什麼意思?煜城可是我的親侄子,你居然懷疑我?”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

“福老頭,你別血口噴人啊!我還懷疑你呢,畢竟是你一直在煜城的身邊照顧。這件事情,你難辭其咎!”

“夠了!”眼看著房間中的幾人愈吵愈烈,劉煜城直接出聲叫停了幾人。他假裝咳嗽了幾聲,然後虛弱地說道:“福伯,杜伯伯,二叔,你們幾人都是從小照顧著我長大的人。我相信你們絕對不會做出任何傷害我的事情的,你們也不用相互猜忌了。”

“不錯。據我瞭解,’餌咒命鎖’是可以遠端施展的。”這時的杜大夫也是適時地勸了一句。

“對了,杜伯伯,我還不知道這’餌咒命鎖’會對我的身體具體會造成哪些傷害呢?”

“哎,這’餌咒命鎖’其實是一位至尊御獸師的御獸技能。聽說凡是中了’餌咒命鎖’之人,就如同是一條已經咬住了鉤的魚,再也擺脫不了對方的糾纏了。“

杜大夫停了一會,然後接著說道:”每到月圓之夜,這’餌咒命鎖’就會發作一次。若是本人承受不住,就會被那一位至尊御獸師釣走一切有關於自身的東西,包括修為,天賦和御獸等等。”

“至尊御獸師,還能看上我這一個剛剛才覺醒之人的這點微末東西?”

“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而且其實靈獸星海內,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過那一位至尊御獸師的訊息了。所以以我推測,目前的’餌咒命鎖’很有可能只是那一位至尊御獸師的本命御獸「命運釣竿」的本能行為而已。”

“原來是這樣,難道’餌咒命鎖’真的就沒有任何解法麼?”

“應該是有,但是千年以來從來就沒聽說過有人成功了。”

一聽有解法,劉煜城不禁眼前一亮:“杜伯伯,你先說說是什麼解法?”

“嗯,關於這個解法其實沒人知道。只是那一位至尊御獸師親口提過,關於’餌咒命鎖’其實是有著一線生機的。而且那一位也說過,解開’餌咒命鎖’的關鍵在於’躲’和’魚’。“

“‘躲’和’魚’?”

”嗯!只要能夠躲過「命運釣竿」的九次垂釣,那就可以解開’餌咒命鎖’。甚至在解開之後,身中’餌咒命鎖’之人,還能從至尊御獸師那裡獲得一份意想不到的饋贈。”

等到杜大夫說完,劉煜城的二叔劉宏哲嘆了一口氣:“哎,杜大夫。關於你說的,我也曾經有所耳聞。但是聽說從古至今就沒人能夠躲過’餌咒命鎖’的第七次發作。”

“別人不行,但是我相信少爺一定可以!”福伯眼神十分堅定,一口打斷了劉宏哲。

“對,煜城你一定可以。”劉宏哲也是開口附和道。

“小煜城,你先不要著急。我現在就回去找找相關資料,至少在前六次已經有好些人成功渡過了,所以我們至少還有六個月的時間去準備這應對之法。”杜大夫也是及時表示道。

“辛苦杜伯伯您了,不知道您可不可以將那些資料也給我準備一份。”

“自然可以,我現在就回去準備,到時候給你送過來。”

“謝謝杜伯伯。”

“和你杜伯伯還客氣啥。要知道你的母親,還有你都是我看著長大的。事不宜遲,那我先走了。”說完杜大夫便要轉身離去。

“杜伯伯,您慢走。福伯,麻煩您幫我送一下。還有二叔,您也走吧,我想休息一下。”

“是,少爺。”

“好,那煜城你好好休息。”

過了一會,房間中便只剩下了劉煜城一個人。他先將自已的身體靠在自已的床上,然後一邊盯著天花板,一邊在心中細細地整理起了自已目前的具體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