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久時進門的時候整個人頭都暈沉沉的,睜眼時一種疲憊感,在模糊的視線裡看見了四個人圍著他。

其中有一個人湊近他身旁替他檢視身體。

“只是太累了,其它沒什麼問題。”陳非把臉瞥向阮瀾燭。

阮瀾燭示意著程千里,讓他揹著凌久時去房間。

程千里揹著不到85斤的凌久時,不緊不慢的跟在阮瀾燭的後面。

程千里不解明明這人都不認識為什麼要管他。

“阮哥,我們都不認識他,為什麼要揹他?”程千里語氣充滿疑惑。

走在程千里旁邊的程一榭都無語了,這傻弟弟還不如不要。

“你傻啊,這叫無私奉獻,懂嗎你。”程一榭用手彈了他的額頭並嚴肅道。

不久,才走5分鐘,就已經到了房間,房門上方掛著496的牌號。

不用多說這是阮瀾燭的房間。

其他三人的房間都在阮瀾燭的隔壁房495。

目的是好及時應對和商策。

阮瀾燭掏出放在袖口的鑰匙,只聽“咔嚓”的一聲門就開了。

程千里把人背了進去,還慢慢的放到床上,搞的都是他個人的保姆。

放下那一刻還忍不住故意說兩句。

“終於不用背了,累死我了。”程千里找了個凳子坐了起來,翹了個二郎腿。

就這一功夫,程千里還沒注意到程一榭就先被嚇了一跳。

程一榭用手把他的二郎腿放下來,又回懟了程千里上一句話。

“天天打遊戲怎麼不見你累,背個人就累?”

程千里被懟的啞口無言,說不出話。

陳非看見這倆雙胞胎天天鬧矛盾也不稀奇,但每次看到還是淺笑了。

又瞄了眼躺在床上昏睡的凌久時,打量了一番。

隨後,又把臉看向坐在凳上翹著二郎腿思考的阮瀾燭。

“這人你打算怎麼辦?”

阮瀾燭聽見陳非說的話,就停止了思考,也看了眼床上的凌久時。

“若他有用,就邀請他加入我們黑耀石。”阮瀾燭邊說邊瞟向床上的凌久時,十分肯通道。

“那就看看他有沒有資格過你這關”陳非笑著回應阮瀾燭。

陳非覺得沒什麼事就回了自已房間。

程一榭看見阮哥那陰冷的面孔,就明白了意思。

程千里正在吃從外面帶來的零食,剛塞一大口,就被程一榭扯了出去並關了門。

程千里不滿意的指責程一榭:“程一榭你幹嘛,我零食都撒了。”程千里拿著零食帶給他看並指了指門外地上的零食。

“沒看見阮哥的表情嗎,不想死就回房。”程一榭故意隨口說了說,他的傻弟弟果然當真了。

千里這孩子,雖然天真無害,但有時也挺聰明的。

等外面平靜了,阮瀾燭又看了眼凌久時。

看了許久,卻覺得這人非常熟悉,但又不記得。

他在一個地方好像見過這個人,這個人叫什麼凌……其他都不記得了。

湊巧的是他要找到這人,因為這人對他十分重要。

凌久時迷迷糊糊的睜眼。

看清了一個穿著黑色西裝衣服的男人坐在凳子上。

一雙眼睛似小鹿一般,眼角還有兩顆淚痣,顯的整個人更加妖豔。

凌久時看清的那瞬間瞬間就精神了起來。

那是他的愛人阮瀾燭,他不會認錯。

“這是哪兒?”凌久時不解的問道。

“你是第一次來這兒吧。簡單的說,你進入了遊戲,在這裡不通關就出不去,如果在這裡結束了,出去也就真的結束了”。阮瀾燭朝凌久時做了一個手動抹脖子的動作。

“你的意思是我穿越進遊戲了?”凌久時不禁的淺笑可臉上表露著不解。

阮瀾燭湊到凌久時的耳邊,調戲著凌久時。

“你求我,我就告訴你。”

凌久時頓時無語了,岔了個話題。

“你叫什麼名字?”

“我姓阮,名白潔。你叫什麼名字?”阮瀾燭起身笑著對凌久時說。

“凌久時”

“白潔這名挺像女生的。”凌久時尷尬的誇讚阮瀾燭。

“這肯定是假名字啊,難道你是真名啊?”阮瀾燭語氣又恢復了正常。

“是啊。”凌久時脫口而出。

在這個世界用真名怎麼了,有問題嗎,我又沒仇人。

“在遊戲裡不要說真名,否則會惹禍上身的。”

阮瀾燭想到這人也姓凌,那這人會不會是他找的人,他也不確定,或許是撞名了。

阮瀾燭走到靠門邊的床,朝床上躺了下去,拿起一張破舊泛黃的照片,照片上剛好缺了個洞,就是沒有人臉,其它都有。

照片上是他們初次相遇的地方——雪村

他撫摸著照片眼淚溼眶,滿心的愧疚。

騙了他,不知道會不會原諒他。

但只要找到他,並向他解釋就不會了。

在沒有凌久時的日子裡,他可能不知道,自從淨化了遊戲,其他人都消失了,唯獨他沒有消失。

他在崩塌的世界呆了幾萬年,每天就是拿著一張照片看。

很愧疚,很無助。

過了許久,等所有人睡著了。

醫院的外牆爬滿了藤蔓,它們在微風中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彷彿是低語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醫院內的燈光昏暗而詭異,忽明忽暗,彷彿隨時都會熄滅。

走廊盡頭,一扇扇緊閉的房門背後,隱藏著無盡的黑暗與恐怖。

一陣陣冷風吹過,帶來了一種令人窒息的壓抑感,彷彿有什麼東西正在暗中窺視著這一切。

突然,一陣尖銳的笑聲劃破了寂靜的夜空,讓人毛骨悚然。

笑聲來自走廊的深處,迴盪在空曠的走廊之間,令人感到一陣強烈的不安。

緊接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彷彿有人正在快速接近。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一陣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

只見一個身影從黑暗中緩緩走出,她的臉上帶著一抹詭異的微笑,眼中閃爍著幽冷的光芒。

在昏黃的燈光下,護士的身影顯得格外詭異。

她手中緊握著一把鋒利的手術刀,刀刃在微弱的光線下反射著寒光。

她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就朝一間房門破門而入。

房門破時那人拿著板凳威脅護士。

“你……你別過來,不然……我殺了你。”她慌慌張張的舉起板凳,雙腿發軟。

她先發制人朝護士打去,無意間碰到了鐵桌,手指破了,滲出了血。

夏飛燕看見護士立馬變了臉,就用桌上的筆、本子砸他。

果真有用,護士被打的擾亂視線。

夏飛燕朝門外慌忙的逃竄,在走廊裡還大喊了幾聲。

還敲了敲。

“有人嗎?救救我,有個護士追殺我……我不想死。”她徹底瘋的哭了出來,拼盡全力的敲打著門。

敲打的房間正是495,而那女生的房間是490,說明跑了很長時間。

夏飛燕看著護士不緊不慢的拿著手術刀走在咫在一尺的走廊裡。

她轉身就跑了,突然開始體力不支,沒了力氣。

被逼到角落,看著護士向她砍去。

“啊!”的一聲女人就沒了生命,角落裡還流著鮮血。

聽到女人的叫聲,495號房的四人頓時不敢出聲,因為他們敢確定護士還沒走。

護士殺完人就轉頭朝495房經過,那走路的聲音整個走廊都聽的見。

程千里捂著嘴巴,打看手勢。

“我出去看看。”

“你去了我們全沒了,這結果你開心了?”程一榭對程千里翻了個白眼一邊用手勢訓斥程千里。

這話說的,程千里也覺得有道理,他們是來闖門的不是來送死的。

更和況他不想失去更多人,尤其是阮哥、凌凌哥、還有親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