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河說著調戲的話,臉上是帶著痞氣的笑,說話時溫熱的呼吸輕輕地一下下地掃過宋默羽的鼻尖,她感覺到癢癢的,彷彿有些蠢蠢欲動的曖昧在這突如其來的近距離中徘徊。

但,陳河的嘴巴卻始終規規矩矩,沒有再繼續往前。

他就是這樣,從來不會越界,儘管常常拿她玩笑取樂。

躁動了一霎的心迅速恢復冷靜,宋默羽沒好氣地推開他:“不說就算。”

話落,她自顧自擼起烤串。

陳河笑笑,他知道,宋默羽並不是死心,而是深諳他的脾性,所以選擇暫時性放棄而已。

只是,他不知道,在他每次撩撥她時,宋默羽都會有一霎的心動,只是理智強行將那一霎的悸動按壓了下去。

像是曖昧過後,迎來了心照不宣的剋制,兩人默契地就此打住,各吃各的。

第二天天剛亮,宋默羽就起床出去晨跑了,回程時,她接到電話,說是有人報案,在臨近郊區的某個出租屋內發生了命案,死者死狀慘烈且詭異,案子便移交給行動組了。

宋默羽皺著眉頭結束通話電話之後,就立刻回家。

簡單快速地洗漱完畢,她將睡夢中的陳河拉了起來。

“該上班了。”

“我還沒睡夠呢。”

被拉起來的陳河嘟囔著,眼睛都沒睜開,在宋默羽鬆手的那一刻倒頭又躺了下去。

“陳河!”

宋默羽嘆氣,再次將他拽起來,將他塞進衛生間裡。

“給你五分鐘,搞不定我就搞定你!”

門關上,陳河一屁股坐到馬桶上,眼睛還緊閉著,嘴裡碎碎念道:“那我還能再眯三分鐘。”

五分鐘後,站在衛生間門口的宋默羽不耐煩地抬起手,正要準備敲門,門就“啪嗒”一下開了。

“走吧。”

陳河打了個哈欠。

“我要吃路口那家早餐店的豆漿和煎堆,你買單 。”

“你是真不怕別人說你吃軟飯是吧?”宋默羽翻了個白眼,跟上陳河。

“能吃得上軟飯,也是一種本事呀。再說了,飯太硬對腸胃不好呢,人嘛,要愛自已,保護好自已的腸胃。”

“歪理。”

兩人你往我來,有一句沒一句地出了門。

四十分鐘後,兩人抵達案發現場,法醫已經在現場。

案發現場是在城中村裡面一棟出租屋的頂樓,死者是一名寡婦,叫做李淑華,今年37歲。

報案者是年近五十的房東,名為郭利。

據郭利說,隔壁的租客昨晚就跟他投訴過,說李淑華的屋子裡發出很詭異的叫聲,之後郭利也聯絡過李淑華,但沒有得到回覆。

因為郭利住在另一條街上,加上當時已經是半夜一點多,他就沒有過來。

早上他起了大早就過來了,敲了許久的門,李淑華也沒有任何反應,他便拿出備用鑰匙開門,沒想到一開門就看見李淑華慘死在裡面了。

李淑華非本市居民,但在A市也生活了兩年,這兩年一直是住在這個出租屋裡的。

說完這些,郭利就一直嘆氣,埋怨著李淑華連累自已,這出了人命的出租屋可不好租出去了,甚至整棟樓都會有影響。

在宋默羽盤問郭利的時候,陳河已經繞著這一室一廳走了一圈。

當他蹲在旁邊時,法醫秦恕之剛完成初步的屍檢工作,只見他扭頭看向陳河,說道:“死者生前曾遭過性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