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聽他多說,鄭剛直接一把按在了他的臉上,白飛清晰的看到,在鄭剛的手握上去的同時,主任臉上那些舞動的觸鬚也同時被觸動,死死纏住了鄭剛的手。

隨著鄭剛的身體出了寢室,他另一隻手也抓住了寢室門,“砰”的一聲關閉了房門。

可是在鄭剛關門的一瞬間,白飛清晰的看到。

原本還像正常人的鄭剛,在關門前的一瞬間,身體不斷膨脹的如同小巨人一般。

彷彿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正在他體內肆虐。他的衣服在這股力量的衝擊下瞬間被撐破,露出了下面遍佈的猙獰傷口。

那些傷口如同被銳利的剪刀細細剪開,血肉翻卷,露出白骨和筋脈,令人不寒而慄。

隨著房門的關閉,也徹底隔絕了白飛的視線。

白飛略帶尷尬的笑了兩下,跟外面那個恐怖的“教導主任”相比,似乎屋裡的江陽也顯得沒有那麼恐怖了。

“剛剛,那是什麼啊?寢室外都是這種東西?”

顧景曜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點點頭。

江陽的聲音從上鋪傳來。

“屁話,外面要是安全哥幾個想方設法的攔著你幹啥?不還是希望你能安安全全的嗎?”

“還想出去嗎?”

顧景曜問道。

“不出去,出去幹什麼?寢室是我家,我愛你我他。誰TM愛出去愛出去,我肯定不出去!”

這一刻的江陽,把什麼簡訊,旗袍女人全都拋之腦後了。

活著最重要,我也知道他們是鬼,但是也沒人跟我說寢室外面更多啊!

夜,更深了,鄭剛還沒有回來。

躺在床上的白飛總有些忐忑不安,下鋪鄭剛不在,更讓白飛感覺沒有安全感。

畢竟,看鄭剛那體格,哪怕沒有之前的一幕也讓人安全感爆棚。

“應該不用擔心吧,看他們三個的對話,感覺好像是顧景曜那個小白臉佔據主導,他應該才是最強的吧……”

“窗戶外面?好像有什麼?”

白飛突然發現,在自已雙腿的方向,寢室的窗戶外,月光之下好像有著“氣球”在飄蕩著,只不過這個“氣球”離他們寢室的窗戶有些近了,上面好像還印著怪異的圖案。

“大晚上什麼鬼這麼有童心,擱操場上放氣球。”

白飛表示,自已剛剛已經見識到了長的很抽象的“教導主任”了,放氣球而已,這種程度的離奇事件白飛已經表示灑灑水了。

只是,恍惚間,白飛好像感覺,“氣球”上的圖案好像不咋對勁?

“剛剛,那玩意?是不是對自已笑了?”

好奇心驅使著白飛坐起身體想要看清“氣球”上圖案的模樣。

“艹。”

隨著“氣球”的靠近,白飛不受控制的叫出了聲。

什麼“氣球”,那是一個女生的腦袋,森白的脊椎骨就好像風箏下面牽引的線,讓頭顱不至於脫離掌控,只能在脊椎的牽引下擱操場的上空遊蕩,往遠處看去,空中還不知道飄蕩著多少這種“氣球”。

聽見白飛的叫聲,顧景曜起身走到窗戶前看著只有玻璃相隔的人頭。

“那玩意……不會進來吧。”

“不會。她們,在贖罪……”

聽著顧景曜的話,白飛也放心了許多,壯著膽子下了床,來到了顧景曜的身邊,白飛近距離的觀察著頭顱的模樣。

這是一個清秀的女孩,此時她眼角含淚,嘴端不斷開合好像在說著什麼,如果不往下看的話,這是一個很清秀的姑娘。

可是此刻,她的腦袋以下的血肉全都不見了,白色的脊椎骨如同粗壯的風箏線,讓頭顱如同搖曳的風箏般飄蕩。

“班長……”

“你說這是我們班長?她怎麼會變成這樣,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才會變成這樣?”

實在無法壓抑內心的疑問,白飛對著顧景曜問道。

顧景曜看著白飛道:“不能提,也沒法說。會死的……”

顧景曜見白飛還在凝視著窗外,他輕輕拍了拍白飛的肩膀,示意他回到床上。

然後,他拉上了窗簾,隔絕了那些恐怖的頭顱的視線。

做完這些的顧景曜也沒有再去理會白飛,自已就重新回到椅子上坐好。

看著顧景曜離開,白飛自已一個人也沒有什麼勇氣去自已拉開窗簾觀賞。

接二連三的事兒讓白飛實在沒了什麼睡意,腦袋裡不停地胡思亂想著什麼。

“女生寢室,那裡會讓你明白一切!”

手機螢幕突然一亮,在黑暗中很是矚目,可是奇怪的是,還在寢室中的顧景曜和江陽對此卻毫無反應,好像他們根本看不到這抹亮光一樣。

看著手機中未知的存在又給自已發了一條簡訊,江陽有些忐忑。

“臥槽,這玩意又來訊息了,看它的訊息好像跟寢室裡的這幾隻鬼不是一夥的,只是不知道他們之間有沒有什麼衝突。”

“女生寢室?這種詭異的學校裡,這地方一聽就不怎麼正常好吧!”

白飛不知道自已該不該聽這個簡訊的提示,因為這個簡訊給他的感覺就很不正常。

不過,這裡本身就沒什麼正常的東西。

“而且,顧景曜他們說的什麼兩天時間也總給自已一種不安心的感覺。”

還在糾結地白飛,總覺得腦海冥冥之中有個聲音一直在告訴自已一定要去那裡,這種提醒彷彿一種執念一般,深深的紮根在思維的最深處。

“去吧,到了那裡,你就會解開一切謎團,解開你所未知的一切……”

白飛一咬牙,下了一個決定。

“媽的,去了,總覺得自已如果不去的話,會感覺有一些讓自已不安的事情會發生,要死要活老子就這一條爛命,在這種地方,活一天算一天了……”

白飛決定,明天就告訴那三個自已要去女生寢室溜達一圈,看他們的樣子也不像是要傷害自已,哪怕攔著不讓自已去,估摸也不會把自已怎麼樣,再怎麼也不會比現在更差了。

至於那裡有什麼危險,只能寄希望這哥三個能陪自已走一圈了,否則就算他們放自已單獨出去,白飛也不敢自已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