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過年

不知不覺秦楓已經來到長安三個月了，在弘文館也待了三個月，每天秦楓都是去翻翻弘文館內的那些書籍，如果有算學教學安排，就去教學。從開始教會他們阿拉伯數字，到加減乘除，弘文館內的眾人算學進展都是突飛猛進的，經過三個月的數學教學，這些人對於雞兔同籠等歷史難題已經會解了。眾人中的小胖子李泰，由於算學能力出眾，而且也喜歡研習，秦楓則課後加塞了多元多次方程的知識給他，順帶還給他出了本習題集，從易到難，最難的那道題差不多有著初中的數學水平了。這也是秦楓的思量，他可不想被一直套在弘文館教算學，甚至私下聽到些風聲，說是有負責國子監的算科博士請求讓他去國子監教導算學。

弘文館裡少年人們也逐步瞭解了真實的秦楓，明白只要不去招惹他，秦楓絕對是個和善的少年人。而只要招惹了他的，秦楓玩你的招式簡直是不要不要的，就比如他能在課堂上，以各種理由明目張膽的打你板子；也能在課堂下，以切磋的名義強行把你揍個鼻青臉腫。當初柴令武幾人被揍後，在後面還惹了秦楓幾次，甚至破壞課堂紀律，最後都是被秦楓虐得不要不要的，導致後面柴令武這些少年一看到秦楓就心驚肉跳，迅速跑遠。自從被秦楓收拾過後，柴令武等人上算學課時都儘量的往後坐，整堂課更是安安靜靜的跟個鵪鶉一樣，生怕引到秦楓的注意。

少女們這邊由於秦楓清楚古代的男女之防，所以也只是在李承乾的引領下，跟那些少女們都認識了下，知曉這些少女都是那家國公郡王府的嫡女，叫什麼名字，便沒再主動的過多去接觸了。

秦楓在弘文館開始算學教學時，弘文館主的孔穎達就專門來聽過秦楓的教學內容，還專門安排了一個國子監算學博士隨堂記錄著秦楓的教學內容。而秦楓的這些算學知識，也在經由孔穎達及李承乾、李麗質等人手裡傳到了李老二那裡，最後李老二得到孔穎達的肯定和秦楓的許可後，才開始由那個隨堂的國子監算學博士傳到了國子監，讓國子監研習。對外都是說此乃高人秘傳的算學寶典，甚至阿拉伯數字的叫法都被李老二給改了，改叫作唐數，這是李老二應秦楓的要求安排的。

秦楓的這些算學教程傳到了國子監那邊後，那邊的算經學士們對於這種簡便的計算方式，驚為天人，而且那些他們之前抓在手中視為算學必備的算籌，也開始遭到他們的嫌棄了，紛紛改背起了九九乘法表。

秦楓日常除了去弘文館外，幾乎就沒出過秦府大門，就連跟程處默等人出去秋獵也都是隻看不出手，其中他的箭術實在拿不到檯面上是主要原因。不過對於秋獵獵物中最頂級的食材，秦楓就不客氣了，甚至直接拿刀就搶劫走了尉遲寶林的兩隻熊掌。回家照著前世在網路上了解到的做法，燉煮了大半天才烹飪好這兩個熊掌。等到晚飯時，秦瓊跟秦張氏兩人看著飯桌中間那醬香濃郁的熊掌，不斷得嚥著口水，入口後秦瓊感嘆著他們這些年那些熊爪子都被浪費了。

就因為這頓熊掌，還鬧出了一出笑話，沒人想到秦瓊自從秦楓回來後，性格上也開始靠攏了那些瓦崗老流氓們了。這事得從隔天的秦瓊上朝說起，下朝後秦瓊聽李老二說到皇宮裡有新鮮熊掌，也不顧臉面了，離開了書房後就直奔御膳房把那幾個熊掌給搶走了。秦瓊也不去兵部當差了，帶著熊掌就先回到府中讓秦楓烹飪了，做好了後專門送了兩個進宮給李老二夫婦，這讓李老二都不經唏噓的感嘆秦瓊染上了程咬金的那股流氓性格。

秦楓一直在儘量的控制著自已不去過多的介入唐朝的發展，像唐數這些，都是一點一滴的慢慢擠出來的，就怕改變歷史引起一些詭異的事情，畢竟他可是一個匪夷所思的穿越者，連後世現代科學都解釋不清楚的穿越者。

就如後世的外來生物入侵，雖說像小龍蝦等大半生物都被國人吃得得靠養殖才能生存下去，而這僅僅是為了滿足國人的口腹之慾，但是那是在中國龐大的人口基數跟現代化知識等作為保障下才有的情況。但是哪怕有現代科學的保障，仍然也出現很多不可控的東西，如美國鯉魚、澳洲兔子、國內清道夫。更別說是那些穿越小說了，雖然秦楓看的網路小說並不多，但是也看過一些因為穿越者出現才觸發了滅世危機的相關小說。

所以秦楓在唐朝，除了唐數、美食等有數的東西外，連逃避跪坐的痛苦製作的桌椅，都被他限制在翼國公府內，不許人流傳出去。

入冬沒多久，秦楓又跟家裡的鐵匠搗鼓出了些後世東北的鐵爐子，原因就是府裡有個老家將在夜裡中了碳毒死了，在看到秦瓊跟秦張氏的房中每天晚上都要燃著兩個炭盆後，秦楓頓時不淡定了。雖然清楚秦瓊他們房裡有丫鬟每天晚上都在侍奉著，幾乎不會出現中了碳毒的情況，但是秦楓還是怕父母弟弟死在碳毒下。原本是想照北方弄個暖炕的，可惜自已不會，而且也沒時間去改造，最後只能照後世電視裡的大概模樣，跟鐵匠搗鼓了幾個鐵爐子。至於暖炕這東西，秦楓也沒放棄，而是專門去莊子上找了泥瓦匠，指點他們去摸索，不到半個月就摸索了出來，現在秦家程家幾個相熟的莊子都已經開始改造壘起了炕。

其實秦楓不知道的是，他提取精鹽的操作，因為教授御廚跟其他公侯府邸的廚子菜餚時，已經被上報到李老二那裡了。然後經過李老二安排工匠試驗後，已經被運用到整個大唐境內的鹽礦裡大規模製鹽了，而對秦楓的賞賜卻被李老二故意壓著不給。

另外他在府裡製作出來的桌椅鐵爐子這些新奇玩意，也都被程咬金、牛進達等常來秦府的人給照搬著去了他們自已的府邸，就連秦懷玉的玩具，每次做出來後，秦張氏都會安排下人制作多幾份，送到皇宮裡給皇后。

秦楓自已還在以為自已弄出來的東西都沒流傳出翼國公府，卻不知道他弄出來的東西全部都被秦瓊、秦張氏、程咬金等人給流傳了出去，只是不怎麼出門的他根本不清楚而已。

除夕夜的秦府是一派喜氣洋洋的氣氛，大少爺回來了，而且文武雙全，孝順父母，而且還給家裡增加了不少進項，僕人侍女的例錢都漲了不少。在家宴上，秦楓頭一次喝到唐朝最有名的三勒漿，入口後便感覺跟後世的高度啤酒差不多度數，跟他在後世經常喝的軍中白酒，簡直沒啥好比較的。陪秦瓊喝了幾杯就不想喝了，轉頭喝起程老流氓送給秦瓊的極品葡萄釀，這東西味道跟後世的紅酒差不多，雖然有點澀味，但是比三勒漿好喝多了。秦瓊清楚自已的身體不能喝多，選擇喝三勒漿也就是想過過嘴癮，所以看到兒子不喝了，就陪著兒子喝起了葡萄釀，一邊交談著一邊在守歲。

平靜的夜晚隨著鐘鼓聲的響起，隨著響起的便是爆杆的聲音了，這陣鐘鼓聲跟爆杆聲代表著武德九年的結束，也代表了貞觀元年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