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被李老二套路了

秦楓交代完長孫皇后擦拭的地方後，就跟著李老二往兩儀殿去了，離開前跟留守的孫思邈說明了使用低度跟高度酒精物理降溫的知識。孫思邈聽到這麼把酒液塗抹在血管敏感的位置上，可以治療嚴重的外邪入體，讓病情緩解下來，也是好奇的拿起酒精棉在自已身上探索起來。

李老二帶著秦瓊跟秦楓來到兩儀殿，讓秦楓先在外面等著，自已帶著秦瓊到兩儀殿裡先聊聊。

李老二跟秦瓊落座後，李老二對著秦瓊說道：“叔寶啊，麗質這次的病有楓兒的因素在裡面，也許你還不知道這兩日的事情，我先跟你好好說說。”秦瓊聽到李麗質的病跟秦楓有關，不由一驚，但是也沒多麼驚慌，先聽完再說。

“前日楓兒帶著承乾麗質等人去了饕鬄館的時候，楓兒跟承乾青雀三兄弟說到他不會娶公主，還說如果真讓他娶公主，他就會跑回大海之類的話，這事後來被青雀告訴了麗質。你應該還記得當初朕提及賜婚麗質給楓兒，你說兩人年紀還小，打算等到他們再長大一些再決定。後來朕私下跟觀音婢談論的時候，麗質她聽到了些賜婚的內容，故而麗質平日在弘文館就開始特地的關注著楓兒，慢慢的就對楓兒暗生了情愫。昨日在弘文館，應該是有什麼刺激了楓兒回憶往事，在弘文館裡作了首長短句，麗質才知曉楓兒居然心有所屬了，後來兩人在湖邊交談的時候，具體談論什麼朕就不知道了，後來楓兒又作了一首長短句跟一首歌，兩首長短句跟歌都在這裡，你看看吧。”

李老二把自已藏在袖裡的那張李麗質寫的紙張遞給了秦瓊，秦瓊低頭看著手上的紙裡寫的兩首長短句跟歌曲，雖然他是軍旅中人，但是家學淵源，多少也能品讀出長短句跟歌曲中的意思。思索了下後，猜測了肯定是秦楓那段大夢三千載中的歷經的經歷。秦瓊想通後，就對著李老二說道：“陛下，你可還記得前兩日我跟您說過楓兒透出來的底，他曾經歷過大夢三千載，也許就是跟這個事有關了。這首長短句裡描述的女子應該是在那段經歷裡的人，這段經歷對於楓兒來說肯定是刻骨銘心的，但是應是如莊周夢蝶的虛幻經歷，怕是找不到真人。”

李老二聽到秦瓊的解釋，思慮了下之前秦楓的經歷，也覺得應該是發生在那段神奇的仙緣奇旅裡的事。但是對於秦楓不娶公主的這件事還是得想辦法解決啊，李老二可捨不得自已的女兒還繼續傷心難過下去。低聲跟秦瓊商量著怎麼解決這個事情，秦瓊也沒什麼辦法，最後提議還是跟楓兒好好談談，畢竟若秦楓要跑，他們對於能不能把他找回來一點底氣都沒有。

秦楓被喊了進來，李老二跟秦瓊兩人一前一後的坐在上首的案几後面，盯著秦楓看著，也不說話。秦楓被兩人看得有點心裡毛毛的感覺，也不開口說話了，而是像個乖孩子一樣，就站在那裡等著李老二二人發聲了。

“楓兒啊，聽說你昨日在弘文館作了兩首長短句，都是在懷念一個女子的，跟朕還有你父親說說唄，你也快到定親的時候了，真有合適的女子的話，朕給你下旨賜婚都可以。”李老二覺得差不多了後，才開口慢條斯理的說道。

“這個...陛下，那兩首長短句確實是在懷念一位女子，我爹應該跟您說過我的經歷，所以...哎，佳人如夢，往事千年。”秦楓聽到李老二說起這事，也沒過多解釋，因為這事他也解釋不清楚。最後的兩個詞彙雖說是真實寫照，但是上首的兩人信不信真的往事千年就不好說了。

李老二跟秦瓊得到確認，那個女子不是當今世上之人後，也都鬆了口氣，一個不存在的人總比存在的人好處理。李老二沉默了下後對著秦楓說道：“楓兒，聽承乾他們說，你說你打死不娶公主，原因我也聽承乾等人大致說過，朕也清楚朕的幾個妹妹妹夫的情況，確實如你所說。但是公主日後肯定都是會出嫁的，你有什麼辦法避免這種事情的發生嗎？”

秦楓聽到李老二說起自已打死不娶公主的言論後，也是後背一股冷汗，還好李老二沒有治罪自已。想了想還是說道：“想讓公主的下嫁不至於禍害夫家，我能想到的就需要陛下做好這幾件事。第一，首先杜絕的就是兩人之間的君為臣綱。陛下下嫁公主時，只當是隴西李氏族長嫁女兒，如那五姓七望的嫡女般的選婿下嫁為當家主婦，而非如隋漢等朝代一樣，把駙馬都尉作為一個官職。第二，一視同仁、平等對待。公主跟駙馬如果能如正常夫妻一般的平等對話，在外人面前，公主們懂得要給駙馬們留些面子，那怕世人都知道他們回去後關上門，駙馬們都如房伯伯那般懼內也無妨。而若兩夫妻出現什麼了不和睦的情況，找到陛下主持公道，陛下要做的則是一視同仁、平等對待，而不是上來就直接敲定是駙馬的錯。當然偶爾如正常父母一般，偏幫自已女兒一下，也是可以的，但是不能不問緣由的過渡偏幫。第三，公主府的制度。小子覺得應該修改甚至取消現有的公主府制度，公主府可以作為公主在宮外的私人住處，而不是像現在的公主府一樣開府立衙，制度一套一套的。甚至我聽聞，居然有女官在專門掌管著公主駙馬的房事，坊間更是傳聞連如何行房都是女官來決定的。其實小子覺得公主府只要可以保證出嫁後的公主，在跟駙馬吵個嘴，拌個架後有一個屬於她自已的地方，讓雙方都能有個獨處的空間。其實我個人認為，可以在公主出嫁時，直接在城外賞賜的農莊裡修建一個別院，作為公主別院，既休養身體，又有獨立空間。”

秦楓這個主意也是那天跟青雀李恪談論的時候就已經有粗略說過的，秦楓可知道歷史上，李老二可以說是唯一一個沒有主動去殺開國功臣的皇帝，連造反的侯君集他都在大殿上再三求情後才迫於壓力給砍了的。而後來呢，他把女兒跟妹妹們都賜婚給了大唐重臣們的後代，而這些兒女跟妹妹們，卻是把這些功臣家族禍害得不輕，被抄家滅族的家族可多達數十家！

李老二也大致的品味出了秦楓話中的意思，結合自已的理解，已經明白了秦楓的中心意思，女兒嫁過去要當的是正妻，而不是原本的尚駙馬。想通了後，盯著秦楓說道：“你的意思是說，如若朕想賜婚公主給程處默他們，只要是以我隴西李氏的嫡女身份嫁娶的話，就能儘可能的避免禍害夫家的事發生？而你也就不會再是抱著那種打死不娶的那種態度，甚至是逃婚咯？”

秦楓沒反應過來李老二話語中暗指的意思，感覺話中的意思差不多就是自已想說的意思，也沒來得及細思就答道：“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吧，但是也不能完全杜絕，剩下的主要還是得靠公主自身品性。”說完還笑了笑，反正現在能把自已說的那句打死不娶公主的話的坑給填了就行，免得李老二借這個藉口打自已板子。他今天已經有好幾次被李老二盯得涼颼颼的，再結合之前自已翻窗找到棉花時，李老二喊的那句要打自已三百大板的話，就總有一種感覺自已屁股會遭殃預感。

李老二聽完秦楓的回答，嘿嘿笑了下就拍案道：“好，既然這樣我就把麗質許配給你，不是以皇家公主的身份，而是以我隴西李氏族長李世民的嫡長女的身份下嫁於你！”

秦楓頓時傻眼了，感覺自已剛剛被李老二套路了，急忙道：“不是，陛下，這...這...。”

李老二不待秦楓說完，直接插話說道：“談婚論嫁這事自有我跟你爹商議，還輪不到你來插手，而且既然麗質不是以公主身份尚的駙馬，那麼你就不能逃婚！若這樣你還敢逃婚，我就把你的腿輪流打斷，讓你一直養到你二人成婚生子為止。”李老二一方面是真心疼自已的女兒，一方面也是很想跟秦楓的關係更進一步，而翁婿的關係是唯一能夠做到的。

秦楓無語了，李老二為了讓自已娶李麗質，居然都跟自已玩起了套路，耍起了無賴。秦瓊在一旁一直沒說話，他清楚這個陛下的性格，從當初李老二說到要將李麗質許配給秦楓後，就知道這次賜婚肯定不能再推脫了。特別是今天知道了秦楓在傷感著一個可能不存在的女子，更是從紙上的詩詞裡品味出秦楓有著不小的情傷後，更是下了決心要給秦楓定上門親了。而以李麗質的溫良賢淑，且還心屬秦楓，他覺得應該足以慢慢的去解開秦楓的情傷。至於秦楓是否對李麗質有感情這個問題，他則沒去考慮了，再說了距離他們真正成婚起碼還得個兩三年時間，有的是時間讓這兩人去培養感情。

李老二看秦楓呆傻的站在下方，也不想搭理他了，免得多出什麼變故，直接就跟著身旁的秦瓊開始談論起了兩人訂婚的事，成婚的話起碼得等到李麗質及笄成年後才進行。

就在他們兩人談論的高興時，秦楓還在那邊懊惱，就聽到了長孫皇后回來的聲音。長孫皇后進來後看到自已的丈夫拉著秦瓊滿臉喜氣的在談論著什麼，秦楓則一副懊惱的表情，就知道可能是李麗質與秦楓的婚事被自已的丈夫跟秦瓊給定下了，也呵呵笑了起來。來到秦楓近前，拍了拍秦楓的腦袋說道：“麗質那邊用了你說的方法後，現在身體的熱度還有脈象已經平穩了不少，孫道長說後面注意點別再被邪氣入體就沒什麼大礙了，你可以放心了。”

秦楓這是第三次跟長孫皇后交談了，第一次是認祖的時候，長孫皇后在秦張氏的陪同下就跟他說了幾句話後便去了後院。剛剛在李麗質那邊的時候也是就李麗質的病情交談過幾句，這次是第三次的交流了，看著這個被稱為千古第一賢后的女人，秦楓收起了懊惱。既然自已已經被李老二跟秦瓊確定了要娶李麗質，那麼除非自已現在有辦法回到二十一世紀，要不然就只能接受這段婚姻了。

其實從歷史古籍上，李麗質是歷史上最典型的溫婉典雅氣質女子中的一個，從流傳下來描繪她的無數記載裡，都有著明顯的描述，只是可惜命運多舛，年僅23歲就暴斃了。

秦楓來到長安後就一直在小心翼翼的融入大唐，對於愛情絲毫不敢去觸碰，最主要的原因便是他心裡深處對那個女孩的愧疚，一直存在著牴觸的情緒，甚至都不會去主動接觸女子。所以對於李麗質的所謂公主身份，其實更多是他那天應付李承乾三人的突然提問，臨時想出來的一個類似玩笑的藉口而已。他可沒忘記過歷史上對李麗質溫婉典雅的那些讚譽，為了躲避李麗質的情感接觸，昨天的他都不惜借用言語來刺激規勸李麗質放下對自已的那份情愫。

秦楓知道現在自已與李麗質可以說是已經定下婚約了，在古代，那麼除非自已真的選擇逃婚，要不然是躲不過去了，至於逃婚，在這大唐他真逃得掉嗎？既來之則安之，這是秦楓在祭拜完戰友後，已經確定下來的一種處世態度。

現在自已面前的長孫皇后將會是自已的丈母孃，李麗質也將是自已陪伴一生的妻子，這一刻的秦楓覺得自已該做些什麼了。細想了下後世的歷史資料，他記得這兩人都是年紀輕輕的就紛紛病逝了，記得在老軍長的書房裡讀歷史的書籍時，上面有提及過長孫皇后及其親生女兒都是患有遺傳性氣疾，也就是後世的哮喘。這個病症他在後世軍中學習急救知識的時候，也是聽過任課的老師提及過，一些針對性的急救方案跟日常注意情況他可仍然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