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眠,想著一月後的分寶大會,陳峰便有些期待,自已靈骨初具,加上極品天賦,應該會有所得吧,戒子裡的神石還未煉化,現在能力不足,等可以煉化時恐怕

天矇矇亮,走在繁忙的街上,看著路上熙熙攘攘的人們,似乎又回到了白澤城在豔春樓打雜的時候,累卻快樂著,幻想中聽到一陣喧鬧,擠進人群看到熟悉的銀袍小將和一個珠圓玉潤,缺扎著跟氣質不太搭的雙馬尾的清純小姑娘被一群壯碩的漢子圍著,為首的一個膀大腰圓,四方臉的修士。

“看來這小夥子要慘了,不知道哪裡惹到了火蟄門的尹少爺,這下不死也得留個殘疾。”身邊路人議論紛紛。

陳峰本想再繼續觀察觀察,雲臻又來到了陳峰身旁,不禁心裡暗道,這個雲臻應該是有什麼意圖,對我格外照顧不說,還幾乎每天形影不離,生怕我出事似的。

雲臻剛到便打趣說,“你可讓我好找啊,馬上要分寶大會了,不好好練習怎麼還看街頭打架。”

“噓,你看那是誰,”陳峰說著邊指向尹皓。

雲臻也是一愣,尹皓怎麼有閒工夫出來跑到街頭鬥毆,便也來了興趣繼續觀察看看。

兩方人馬劍拔弩張之間,銀袍小哥看對方人多不佔優勢,率先出手,一柄長劍銀光閃爍,距離最近的大漢脖頸鮮血橫流,瞬間倒下,再看尹皓,完全不為所動,好像他已經預料到了,而一個身邊的下人他實在不願意出手,說時遲那時快,銀袍小哥身形一轉,一點寒芒先到,劍似乎已到達尹皓面前,但似乎卻不是現實,鐺的一聲,已達根骨完全期的尹皓僅是空手便接下了銀袍小將的長劍,神情輕鬆,相比銀袍小將就難受多了,持劍的手微微顫動,像似金屬斬到石頭般震的虎口痛苦不堪。

“真是不堪一擊,一個煅體修山的人竟然敢和蔚家少爺搶女人,你真是活的不耐煩了,立馬放開那個女人,自斷雙手,饒你一條小命。”尹皓輕蔑一聲。

“白日做夢。”銀袍小將邊說邊用力拔劍,腳底用力,一劍轉至大漢腹部,大漢眼睛都沒看一眼,任由對方刺過來,只聽金屬相撞的聲音,反而劍應聲而斷。

“看來這尹皓身上穿著極品防護的裝備,真不愧是火蟄門的大弟子,出手就是闊綽。”陳峰暗想。

銀袍小將見武器斷裂,並沒有戀戰,知道不敵,仍沒有逃跑的想法,赤手空拳直擊大漢面門,大漢出手抵擋,快要相聚時,衣袖處露出一把長槍,只見一個槍頭撞上尹皓的拳頭,頓時鮮血淋漓。

尹皓一個踉蹌,後退幾步倒在了地上,平靜的臉上現出猙獰,平時一向養尊處優的少爺今天吃了大虧,又這麼多人在場,本就黝黑的臉上增重了幾分,隨即大喝一聲:“你找死。”一個閃身躍起,將近兩百斤的身形卻異常靈活,緊接著勢大力沉的一腳直踹銀袍小將胸口,速度太快,小夥來不及躲避,只得快速將長槍護在胸前,咣噹一聲,尹皓穩穩站在原地,銀袍小夥被踹到幾米開外,撞到牆邊才停下,嘴角已溢滿鮮血,身旁的女人也趕忙攙扶。

此時陳峰也是認出了這此人正是村莊跟自已戰鬥過的那個銀袍少年離落,看著此人如此年輕,當時身邊的官員對他弓腰側身的態度,應是家室顯赫的人,頓時心生拉攏之意。

此時尹皓緩步上前,準備徹底結果了少年,陳峰身形正欲向前,章仇雲臻飄然而至尹皓身前,拱手道:“不知小友何事惹到貴府,今還煩請給我雲臻一個面子,此事罷了。”

尹皓見此人正是如今炙手可熱的明神宗天賦異稟的新人,心想目前還不是跟明神宗有爭端的時候,於是順坡下驢,“也罷,既然雲臻兄這麼客氣,這女人我帶走,給你一個面子便是。”

女子倒也識趣,在離落身邊說了幾句,便跟著數名大漢離去,離落眼有不甘,身體卻很誠實,站立不穩,更別說阻攔了。

尋常酒樓裡,三名青年圍桌而坐,一名銀袍肩甲,臉上還殘留著戰鬥後的血跡,一名文質書生,總是微眯的眼睛透露著儒雅和智慧,也讓人捉摸不透,另外一名自然是丹鳳眼,臉頰方正如刀刻般稜角分明的陳峰。幾杯酒下肚,文質書生率先介紹起了自已,家族本是世代為王朝獵命,數年前家族從河山盤看到星宿移位,帝星下沉,怕家族沒落,便率我到此尋找一位預兆中的人,此子升起,王城便是陷落之時,到時候兩邊押注,家族自不會絕代,從王城那邊而來,後來一直在明神宗修行。”陳峰略有些驚訝,但想到卻與自已無關,苦笑道:“還得是你們這些聰明人啊,怪不得歷朝歷代總是興衰百姓苦,聰明的人在繁榮時就開始謀劃家族未來的發展,怪不得門閥大家無論朝代更替 永遠是門閥大家了。”

倒是離落饒有興趣,沒了剛才保護女孩時的執拗,拱拱手:“想必閣下是王城天字獵命師章仇太翼的家室吧。”

“正是如此,章仇太翼是足下父親,自已自幼在家族練功,極少出門,自是很多人都不認識,你叫離落,聽人說有瘋子之稱的丞相離楓的小兒子也叫離落,怕不會僅是同名同姓這麼簡單吧。”雲臻笑道。

又是一陣爽朗的笑聲,“哈哈哈,看來真是有緣,這裡都可以見到,家父正是離楓,家父也是近些年看到王上昏聵,沉迷女色,自已家族世代護國,不忍離去,便派我出來遊歷,想必也是保護我不被波及吧。”

相逢一笑三杯酒,幾人友情逐漸升溫,跑堂出身的陳峰聊不到一起,普通人又有八卦的性子,忍不住說道,“兄臺剛與那女子是何關係,而且我記得你應該擅長使槍,今如何又開始使劍了。”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隨即離落左腳踩在板凳上,開始講起近幾年自已的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