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挖野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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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靈雨剛放好水桶和菜籃子，就看到程青硯也跟了過來。
“你怎麼出來了？”
“我幫你抬水，洗菜，都可以的。”
葉靈雨沒有回話，默默的洗著野菜。
有老頭從旁邊路過，看到程青硯，還忍不住駐足：“這不是程三嗎？今日的太陽都不是打西邊出來，是打北邊出來的吧？居然看到程三陪娘子來河邊了呢~”
陰陽怪氣真是有夠煩的，剛想還口，葉靈雨卻放下手中的野菜，回頭跟老頭打了招呼。
“程伯，您這是做什麼去？”
老頭對葉靈雨和藹一笑：“程家的啊，我就是沒事，出來溜達溜達，看看穀子熟的如何了，今年應該是個好收成。”
“又去挖野菜了？最近山上不太平，你出去要多注意些安全。實在沒菜····”老頭看了一眼，程青硯，後面的話到底是沒有說完。
葉靈雨笑笑：“沒事的程伯，我會小心的。欠您家的米，等收成了，就給您送過去。”
老頭擺擺手：“成，你也別太惦記這事兒。”
老頭走後，程青硯問葉靈雨：“這人是誰？你怎麼還欠了他家的米？”
“不是我，是你欠的。”
程青硯覺得臉有些疼，原主之前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怎麼欠這個又欠那個？
“那我也太不是個東西了，居然欠了好幾戶人家。”
“不是好幾戶，是村裡那些人家，你基本上都欠著。”
程青硯想尷尬的笑笑都笑不出來，瞧瞧！人幹事？
肚子咕嚕嚕一聲響，想到葉靈雨也已經聽見了。
程青硯嘆了口氣：“娘子，我餓~”
葉靈雨將手中的野菜放回籃子裡，水從籃子底部淅瀝瀝的瀝出去。
“現在就回去做飯，你忍一會兒。”
程青硯拎起水桶就要往河裡打水，嗯？嗯？險些閃到腰！
這是什麼水桶！怎麼會這樣重！
葉靈雨默默將野菜籃子放在草地上，拿走了程青硯剛用盡全力提起的水桶。
動作熟練的，走到深水區，打了半桶水。
他們村裡的這條河，是流動的河水，葉靈雨一直吃的都是河裡的水。
挖一口井的代價太大了，他們村裡也就一口井，每次吃水都要排隊。
她不喜歡去和那麼多人一起排隊，也不想聽村裡人如何說她和程青硯。所以她每次都去河裡打水，包括昨天晚上做飯用的水也是河裡的水。
看著葉靈雨比自已還瘦弱，居然可以提起這大半桶水，程青硯走在後面，挎著籃子，覺得她才是應該去挖野菜。
中午吃的是昨天剩的米飯，加了點水，葉靈雨撒了點鹽巴進去，就這樣煮成了粥。
忽略顏色，它應該可以稱得上現代版鹹粥。
只是在葉靈雨準備盛飯的時候，程青硯遞過來兩個雞蛋。
“蛋花粥，放兩個雞蛋啊，只吃野菜營養怎麼可能跟得上，生病了可怎麼辦！”
葉靈雨不為所動，準備熄了火，盛粥。
程青硯不死心的在一旁唸叨：“娘子，我想吃雞蛋粥，放一個也行啊，求求你了~”
最後在程青硯的軟磨硬泡下，葉靈雨打散了一個雞蛋放進去。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開鍋的那一瞬間，感覺滿屋飄香。
錯覺肯定不是錯覺，空間的雞下的蛋，跟空間生產的蘋果一樣，都比普通的蘋果好吃。
當然，也很有可能是程青硯餓了，而葉靈雨可能是太久沒有吃過蘋果和雞蛋的原因。
野菜口感說實話真不好，吃進嘴裡很難嚼爛，還有點剌嗓子。
程青硯端著碗，看著自已碗裡的粥，她想跟葉靈雨說，真沒必要吃這口野菜。可是她現在還不能暴露，況且，葉靈雨已經儘量少給她盛野菜了。
再看看葉靈雨碗裡，幾乎都是野菜，看不到什麼米。
葉靈雨這個人，有點太傻了。
給自已多盛了一些米，她就只能多吃點野菜充飢。
“娘子，你往日都這樣吃嗎？”
葉靈雨嚥下口中的野菜，緩緩抬頭，看著眼前皺著眉頭的人：“不是，往日野菜湯裡面沒有米，也沒有雞蛋。”
原來今日這難以下嚥的飯，是葉靈雨生活中頗為奢侈的一頓飯啊。
葉靈雨從程青硯的眼中看到了心疼，就一瞬間，因為程青硯轉頭了。
程青硯再次打量這個家，真真是家徒四壁還漏風。這樣的環境下，吃飽喝足就很容易變成奢望。
“你吃完飯還出去嗎？出去的話帶我一起去吧，說不定我也能幫上忙。”
葉靈雨這次沒抬頭看她，只是低聲應了她一聲。
吃完飯，葉靈雨收拾好她們的破爛的碗，就跨上了那個破爛籃子。
程青硯跟著葉靈雨就這樣來到了山上，她走的氣喘吁吁，拿著個破袖子在扇風。
一路走到山上，葉靈雨還挖了兩株野菜。
快到目的地的時候，程青硯就實在走不動了，靠在路邊的樹上休息。
“娘子，我渴了。”
“再往前走走，那邊有條小溪。”
程青硯不得不爬起來繼續走，沒有水喝，她怕是要被渴死。
小溪是真的小溪，清澈見底，跌進去都淹不死人的那種。
但好歹有水，程青硯捧起溪水就準備喝，被葉靈雨攔下。
葉靈雨摘了一棵細長的青草，折了折，之後扔進了溪水裡。
“現在可以喝了。”
雖然不明白，但是程青硯懂得入鄉隨俗。
休息了一會兒，才跟隨葉靈雨去挖野菜。
她跟隨著葉靈雨的身影，看她是如何尋找野菜，挖野菜。之後自已也有樣學樣，去挖了起來。
結果就是，她捧著自已挖來的野菜給葉靈雨炫耀的時候，葉靈雨卻說她那只有少數幾顆是野菜。
明明長得跟葉靈雨放進籃子裡的野菜都差不多，為什麼她挖回來的就不是野菜了？
葉靈雨放下手中的野菜，拿起程青硯挖來的野草，指給她看。
“你看，我籃子的那些，葉子邊邊沒有鋸齒形狀，葉子也是光滑的，沒有絨毛膜。”
“這種吃著不會死，但是容易拉肚子，味道還特別苦澀。”
然後拿起一顆籃子裡的，放在手上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