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襲擊

“八嘎鳴人，起床！！！”佐助示意卡卡西小櫻噤聲，然後湊在鳴人耳邊，提高音量，大吼一聲。

“啊，啊，啊，啊——”鳴人一骨碌爬起來，被嚇出了白眼，然後看著三位夥伴穿戴整齊看著他。

“誒呀，佐助你嚇死人了。”鳴人嘴一癟，“好早啊，這才幾點啊。”

“要準時在水影大人規定的時間內抵達霧隱村，委屈你了，鳴人，去和水影會面以後他們會提供酒店供你們休息，到時候再好好補覺，好不好。”卡卡西撓了撓頭。

火影大人真的是，讓他一個以前只會殺人的人帶班就算了，現在還讓他去搞什麼外交活動，要是整麻了他不就得自殺謝罪了……

“走了鳴人，穿衣服。”佐助一臉高冷地催促。

“哦……”鳴人哭兮兮，兩人親密無間的交流惹得小櫻一陣笑意，

…………

“水影大人……”青和長十郎站在照美冥身邊。

“跟我來，用最高標準接待，屆時安保就由你來負責。”照美冥披上御神袍，神色嚴厲。

“可是……可是，我的實力還不足以擔任此等重任……”長十郎有些怯懦。

“沒事的，你可是很強大的忍者的哦，不然也不會讓你來，你要自信一點，不要辜負我的期望。”照美冥收了收臉上的嚴厲。

“真的是，小孩子總是沒有毅力啊！！”青在長十郎肩頭上猛拍一把。

“結婚……”照美冥臉一黑，把青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原來是照美冥把根性聽成了結婚。

…………

照美冥帶著霧隱高層們早早地站在霧隱門前十里的崗亭處，她掛上標準的職業假笑，嚇得一旁的青躲在長十郎身後不敢說話。

青還以為是他說錯了話，被照美冥不喜，實際上照美冥早就不在為那個詞的諧音不悅了。

此時她只覺得無力，她和各大部隊領導都早早站在這裡了，結果長老們這幫老東西一個都沒來，當初就應該把那幫老糊塗蛋全部殺乾淨，省的給她整各種么蛾子……

想著想著突然殺氣外溢把青嚇得跑的遠遠的。

“過來——”照美冥沒被劉海壓住的眼睛閃著紅光盯著青。

“啊……呀買碟……”青害怕極了。

照美冥忽然一笑，她挺愛調戲這個四代目舊臣的，難得識時務，做實事，為霧隱著想的高層了，但是除了那個搶來的白眼外，在實力方面就不太行了，那個卡卡西要是樂意，可以在10秒內幹掉青100次呢。

照美冥環視四周，她可用的，叫的上名字的高手居然就只有一個年輕的長十郎和不怎麼高手的青……

“唉……”照美冥長嘆。

“噠噠噠噠”馬蹄聲從遠處響起，一輛兩匹馬的車緩緩駛來，車前坐著一個酷哥和一個黃毛，兩人和服穿的端正。

“鳴人，快到了嗎？”小櫻頭從車裡鑽出來問道。

“已經能看到霧隱一行人了，馬上就能到。”

卡卡西一行人在鎮子上租了輛馬車，希望能顯得尊重和正式一點。

照美冥看到了馬車，笑了笑，“還挺準時。”

這時候一眾長老慢悠悠地從大門口轉出來，“沒來遲吧，水影大人。”

“沒，剛剛好呢。”看不清照美冥的神色。

轉眼間，馬車已經停下，車前的兩位少年一躍而下，衣服居然都沒有半點摺痕。

馬車裡，小櫻掀起簾子，壞笑道“卡卡西大人，請下車。”

“別呀，小櫻，你也和他倆學壞了。”卡卡西苦笑。

“歡迎卡卡西大人前來霧隱。”照美冥上前伸出右手。

“不敢，感謝水影大人遠道相迎。”卡卡西正了神色。

兩人的眼睛都彎著職業假笑的弧度。

卡卡西感受到握手的一瞬間眼前貌美女人的手上傳來一股滾燙包著他的手。隨即照美冥鬆開了手，卡卡西把被燙的那隻手藏進寬大的袖袍裡發抖。

“抱歉，我只是看到傳說中的寫輪眼的卡卡西，有些激動呢。”照美冥嫣然一笑。

“水影大人好雅興。”卡卡西也笑著奉承。要不是查過照美冥，知道她是個爭強好勝，總愛與人在實力上爭個高低的女人，不然他肯定得認為這是霧隱存心給他木葉使絆子。

“水影大人，小心！”

“卡卡西老師，小心！”

長十郎和鳴人的聲音同時響起。

四周無數苦無帶起風聲向照美冥與卡卡西飛去。

長十郎扯出鮃鰈，青升起水牆，佐助護住小櫻，和鳴人各自擲出手裡劍。

卡卡西看到一支苦無直奔照美冥後背而來，扯出袖子裡的苦無，用力擲出。

照美冥看到卡卡西動作，心下一驚，以為卡卡西要暴起發難，可是距離太近已經躲不開，只能同時拉出御神袍內隱藏的苦無，用力擲出。

“叮——”

“噗——”

卡卡西的苦無擊飛襲向照美冥的苦無，然後獨眼圓睜，看著胸口的苦無和滲出的一大片血。

照美冥愣住了，卡卡西的苦無不是為了殺她。

耳邊苦無磕碰的聲音，長十郎高呼敵襲的聲音，小櫻聲嘶力竭喊著卡卡西老師的聲音，青大喊抓刺客的聲音，在耳邊久久不絕的迴盪。

“咳——”卡卡西面罩溢位鮮血的聲音將照美冥從混沌狀態中拉出，看著就要倒下的卡卡西，照美冥想拉住他的手，卻夠不到。

小櫻在第一時間衝過來，一把推開跪在卡卡西身邊的照美冥，綠色的查克拉在手中凝聚，眼淚撲喇喇地流下來，“失血太快，我止不住。”

血從面罩裡大口大口溢位，只能說不愧是照美冥，苦無發的快準狠。

苦無齊刃沒入，如果不是卡卡西在一瞬間調動肌肉讓苦無偏離心臟，估計他這會兒就要去見帶土了。

“這就是你們霧隱的待客之道嗎？”小櫻氣急，衝著照美冥大吼一聲，卡卡西的眼神開始渙散，無力控制肌肉，苦無一點一點向心髒靠近。

“來人！！！帶他們去醫院，找最好的醫療忍者班，務必把他給我救下來！這裡的人……交給我來。”照美冥最後一聲充斥著滔天殺氣。

…………

“首領，我們派出去的人被照美冥那個死八婆給殺了，剩下幾個活下來的，都被那個叫長十郎的狗奴才給綁了，怎麼辦。”

“不必擔心，那個白毛獨眼龍被照美冥刺了一刀，放出訊息，就說水影佈置刺客暗殺木葉使團，並親自擊斃了木葉大使旗木卡卡西。不管那個白毛死不死，木葉與她都會起仇隙，那位忍雄可不是什麼善人，到時候我們再出面提供情報，聯合木葉幹掉她，再借助木葉的力量控制霧隱。”

“是！”

…………

“是我沒用，我止不住卡卡西老師的血……”手術間外，小櫻哭的梨花帶雨，鳴人不住地安慰著。

“佐助！”鳴人踢了一腳站在窗邊裝高冷的佐助，然後給佐助使眼色。

〔你來安慰小櫻，我去看看外面的戰局。〕

〔我去看外面的情況。〕

〔小櫻現在很需要你的安慰。〕

〔我不會安慰女孩子啊。〕

兩人眼神交流你來我往，佐助最後撂下一句他不會，成功讓鳴人覺醒白眼。

“抱歉……”一個霧隱醫療忍者從手術室裡出來。

“啊？”小三隻同時瞪大眼睛看他，小櫻眼淚又撲喇喇地流下來。

“血止住了，脫離了生命危險。”那醫療忍者不解地看著小三隻。

“那你說什麼對不起啊！”鳴佐神同步，指著醫療忍者的鼻子大喊。

“因為畢竟是我們村子裡的叛忍乾的，我們心中有愧嘛……”那醫療忍者不住地賠笑。

“明明是你們的水影大人乾的。”佐助冷哼一聲。

“抱歉……”一道溫柔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小三隻尋聲看去，是照美冥。

此時的照美冥渾身是血，柔美的臉上也掛著幹掉的血跡。

“能讓我進去看看他嗎。”照美冥試探著出聲。

鳴人佐助回頭看了小櫻一眼，“好。”

他倆剛才看到了照美冥的盛怒與慌張。

“……”照美冥一陣沉默後，聲音有些顫抖，“謝謝。”

緊隨其後的長十郎哪裡見過照美冥那樣這般語氣，想要跟著照美冥進入病房。

“是她進去，不是你”

鳴佐二人突然一轉身，擋住長十郎，佐助拽裡拽氣的給長十郎說。

長十郎年紀輕輕就成了忍刀七人眾的一員，作為精英上忍的他自然沒把兩個和他年齡相近的下忍放在眼裡，作勢就要擠過去。

佐助查克拉爆發，三勾玉寫輪眼旋轉，長十郎抵抗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神驚恐地大口喘著粗氣。

很顯然，佐助對三勾玉寫輪眼的掌控並不怎麼熟練，畢竟從覺醒到現在不到一週，不然這蘊含怒意的一擊保準叫現在這個遠遠沒有往後六代目水影實力的小長十郎3天起不來床。

“你做什麼？”來醫院找照美冥的青看到這一幕，大叫出聲，眼罩下青筋暴起

“收起你那偷來的眼睛！”佐助大喝一聲“偷襲木葉使團，打傷訪問大使，強闖傷患病房，還用從木葉偷來的眼睛來窺探木葉的忍者，這就是你霧隱建交的誠意嗎？”

“就是就是。”小櫻擦乾淚水，站在佐助身邊附和。

青被懟得啞口無言，只好收起白眼，一臉凝重地看著要前殺氣騰騰的冷峻少年，心裡不禁惶恐地想“這居然只是一個下忍嗎，木葉的下忍居然有這樣的能力嗎？那幫長老還說說什麼人家不尊重，一個下忍就有著這樣的水平，真要動手，霧隱除了照美冥以外完全沒有抵抗之力啊……”

“小哥，我們已經派人去拷問刺客了，霧隱一定會發動全村力量，找到刺客的頭目，給木葉一個滿意的答覆，還請你解開對長十郎的幻術。”青低眉順眼地向著佐助猛鞠躬。

“好了好了，佐助解開吧”鳴人出聲，“我希望真的如您所說，發動霧隱全部力量，給出讓木葉信服的答案來。”鳴人把全部兩個字咬的極重。

“是！”青讀出了鳴人重音裡的意思，霧隱內部的矛盾如此之大，連水影本人都差點被叛徒的苦無殺死，要不是卡卡西用苦無擋開了那隻飛向照美冥後背的苦無，霧隱的五代目水影只怕是在位時間最短的影了。

…………

“嘶——哈——哈——”胸口的疼痛讓卡卡西頭上滲出了一層汗，俊美的臉上皆是痛苦之色，那顆美人痣跟著粗沉的呼吸上下顫抖。

“對不起。”照美冥坐在卡卡西身邊，低聲道。

“幸虧咱們霧隱的苦無上有個橫出來的小枝，卡在了肉上，不然整個苦無都會被釘進胸膛裡，不過這個人也是真厲害，居然能用查克拉控制那麼快的苦無偏離路線避開心臟的位置。”霧隱醫療部部長和醫院院長站在照美冥身後，“差點就釀成大禍了。”

“多虧了二位呢。”照美冥低聲輕語。

“那裡，分內職責罷了，不過我倆學藝不精，只能止血縫合傷口，如果是傳說中的蛞蝓公主到此，這會兒大使先生都能出院了呢。”

“如果蛞蝓公主在此，醫院都得讓她給拆了。”

“對哦……哈哈哈”

兩位高層試圖緩和沉默的氣氛。

“二位先去休息吧。”

“好。”兩位高層對視一眼，離開病房。

坐了良久。

“啊……”卡卡西扯了扯嘴角，左眼幽幽地睜開，“真疼啊，水影大人。”

“你醒了？我去叫人。”照美冥急匆匆地開口。

“不，不用。”卡卡西伸手拽住照美冥的手，“能把我的衣服給我嗎？”，然後把臉藏在被子下面。

“給你。”

“帶著面罩的那個。”

“那個上面有血，被器材室的人收走了。”

“啊……這樣啊。”

照美冥投來不解的目光，為啥偏偏要面罩。

“小時候老是被人叫女孩兒，然後就戴上了。父親走後就一直戴著了。”卡卡西像是看懂了水影所疑惑的，開口解答。

水影看到了卡卡西月牙一樣的笑眼，怔了一下，這個男人的眼睛是這麼的溫柔，溫柔到不能被稱為一個忍者。

“抱歉，這裡只有醫用口罩。”

“算了，不用了。”卡卡西說罷就欲起身。

“你的傷口還沒完全好，躺著。”照美冥的手按在卡卡西的健碩的胸膛。

“……”

“……”

相顧無言。

照美冥發覺卡卡西看著她的手，她也發現自已沾著血汙的手貼在卡卡西纏著繃帶的胸口，突然驚呼一聲，跑出病房。

“啊咧？”

剩下卡卡西一個人在病床上凌亂。

看到水影衝出，鳴人他們以為到卡卡西遇到了什麼問題，作勢就要衝進病房。

“卡卡西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