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沉悶莊嚴的鼓聲有節奏的響起。吳芷鈺被鼓聲叫醒,他眼前出現幾個結實的壯漢在臺上敲著鼓,一個帶著面具的老爺爺拿著權杖隨著音樂跳著,似乎正在做什麼儀式,這時吳芷鈺竟然發現自已動不了,掙扎了一會,他就認命了。

有個戴面具的小女孩跑了出去,權杖上的鈴鐺,不停得作響,鏡頭拉近,又拉遠,竟變成一個太陽,它照耀著剛剛那個戴面具的小女孩身上。這時吳芷鈺發現他好像附身在了這個小女孩身上,但是仍然什麼都做不了。。

小女孩張開懷抱,向前奔跑,擁抱著風,穿過一個個麥田,她一直向前奔,來到一個滑滑梯旁。這個滑梯高三四米,綿延十幾米。姜雨來到上面,坐到輪胎裡,滑了下去,尖叫此起彼伏,面前堆了一堆打完的麥子,姜雨吃了滿嘴的“麥子“她吐了出來,整理著衣服,笑聲環繞著,直接從滑道上飛了出來,姜雨開心得尖叫起來。

不一會就來到山的最高處,她坐在石頭上靜靜的看著一塊一塊金色的四邊形。夜幕將至,她站起身來,拍拍塵土,剛準本走就看到一個東西,她走進看,像長了4條腿的蛇,只有二三十厘米的長。只瞧了一眼,姜雨立馬驚慌失措地從防火道往山下跑。

夜幕已經降臨了,她看著黑暗的四周,跑的更快了,其實也不算很黑,還是可以看的很清楚的,她恍惚間感覺看到了人,回頭看了一眼,整個山坡上都是倒下的屍體,血淋淋的屍海,幾個帶防毒面具的人拿著槍到處掃射,倒下了很多人。

她就看了一眼,就立馬回頭跑,她的速度越來越快,她的視線總能瞟到旁邊樹林的墳墓,她嚇得都哭了出來,大聲的哭泣,但也沒有因此放慢腳步,有樹樁直接跳過去,東西掉了也不管了,使勁往前衝,不敢再回頭看。

來到稻田裡,有好多熟人和姜雨打招呼,她裝作沒聽到,使勁往前衝,田裡的人看著自已熱臉貼了冷屁股,也是很懵,討論著,“姜雨這是怎麼了?”“不知道,不過她是哭著回來的”大家都鬨堂大笑,一會兒就繼續忙著自已的事情。

姜雨衝回了家裡,立馬和爺爺說這些奇怪的事情:“爺爺,今天我上山碰到了鬼,好多,嚇死我了,他們一直追著我”她哽咽著說,姜雨爺爺立馬給她看看,姜雨爺爺就是剛剛進行儀式的人,他也是族長,剛剛的儀式是今年得到了豐富的糧食,是為了感謝神的,祈福明年也是個豐收年。

爺爺問道:“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動物?”

小女孩說:“看到一個二十厘米,長得像蛇,卻長了四條腿的動物”

爺爺心裡想道:“揚州鱷,蜥蜴,壁虎,蠑螈……”說到:“沒什麼大事,不要緊,該吃吃該喝喝”小女孩點了點頭。

姜雨把剛剛的事情拋之腦後,和大傢伙圍著篝火載歌載舞,鏡頭拉近火堆,再拉遠,就出現在學校的走廊上,視角里有個教室的牌子,上面是七(三)班。

姜雨就坐在其中,語文老師站在講臺上批評著,雖說是批評,但是一點生氣的樣子都沒有。她穿著深藍色的裙子,一頭棕色的頭髮夾雜著白色的頭髮,披著背後,畫著淡妝,沒有刻意遮蓋歲月在臉上的痕跡,她把包放在講桌上。

說道:“這次月考啊,有個同學作文寫得很好,他的開頭啊寫道‘陽春三月,我走在鄉村的小道上,梔子花香撲鼻而來……’後面我就不說了,寫得是不是很好,是不是一點毛病都沒有?”

大家都異口同聲地說:“是的”。有些前排的同學就靜靜的看著,最後排的同學就搞著自已的小動作,後排的同學在語文老師的課堂上最乖了,要是其他的課上,早就坐在一起講起話來了,姜雨也是那個看客。

語文老師不緊不慢的問道:“梔子花幾月開?”頓時鴉雀無聲,“梔子花明明是六七月開,他卻說三月就有梔子花,看來這個和大家一樣沒有常識,可能在坐的有人知道,就是不想說,大家記住時令。好,我再說一個,這次月考有兩個作文,任選一個對吧,其中一個是我的英雄吧,我也記得不清了,反正是關於英雄的,有個同學寫一個人,她寫的人叫袁平安,我正在想是誰,往下看,說他種稻很厲害,解決了糧食危機,什麼什麼,一看,原來她寫得是袁隆平,這個人居然連人民英雄的名字都不知道,真的很讓人……”這時一聲“報告”打斷了老師的發言,“進來”老師有些不滿的說:“喲,回來了,我還以為你掉在廁所裡了呢,還準備找人去撈呢”頓時教室裡縈繞著大家的笑聲,男生也不好意思得撓了撓頭,就回到桌位上去了。

畫面開始模糊,記憶的片段也開始不停的閃爍,操場上,姜雨和兩個女生笑著討論著;出租屋裡,姜雨和一個男生有說有笑;姜雨剛下了車,跟一個老人笑著說些什麼;宴席上,大家都笑著,看不清他們的臉,也聽不見他們的聲音,傳來陣陣刺耳的嗡鳴。

嗡鳴中突然夾雜著呼喚聲,“哎,大家醒醒,起床了。”視線開啟清晰,吳芷鈺拍著阿宋的臉,不一會,大家都醒了。在剛剛的片段中,姜雨的臉是一直看不清的。

宛瑜說:“大家是不是都做夢了?我夢到了在一個似乎是叫學校裡地方,這裡的人都變成了類似喪屍的東西,估計是中了病毒,我附身在一個人身上,看著她東躲西藏,教室好像都別人佔領了,跑進了閣樓躲起來,她被發現了,因為有個大黃狗一直跟著她。但是轉換了場景,她來到廁所,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腦子裡冒出了原來這個廁所的樣子,但是他現在變成了一面牆,正中間是一個獅子腦袋,旁邊原來是花壇。但現在也變成了萬丈深淵,然後她邁入了上去,她推開了那扇門,我腦海裡不知道為什麼就明白她是這個世界的救世主,她開啟了那扇門就可以獲得力量,我也很疑惑,我從來沒見過這些東西,我卻知道他是什麼”

“其實,我也夢到了一個,我估計也是她,她來到一個一旁綠茫茫的山丘底部,腳邊都是綠地,這種綠很奇怪。就像遊戲穿過了邊緣,進入了裡邊一樣,很空洞,在裡面很壓抑,感覺要死了”阿宋面露難色。

“我也做了一個,很長,長到我都忘掉了自已,你們說的應該是一個叫姜雨的人,她生來就很奇怪,總給周圍人帶來災難”柒岺低沉的說道。

宛瑜說:“還好吧,我只感覺,是她自已很倒黴,總是碰到災難”

吳芷鈺搖了搖頭,隨後都看向阿鐵,阿鐵就呆呆的望向他們,還摳摳嘴巴。

王婆說:“這個花有毒,和紫妤花很像,但有致幻效果,就是讓人處於夢境,然後吸食血,它們對特殊的血很敏感,一聞到血就會釋放致幻氣體,然後去吸血,只要沒有流血就沒有危險”

宛瑜問道:“是不是這花沒有危險?”

王婆說:“它釋放的氣體沒有毒,也不知道是你們誰的血吸引了它”

她們走了一會,就來到了吳芷鈺原來的棺材的地方,周圍都是金銀財寶,除了一開始的插曲,就沒遇到什麼危險了。

太陽還沒完全落下,似乎想看月亮的表演,月亮已經優雅的登上了舞臺,剛剛光芒萬丈的舞臺,一瞬間就變得漆黑,閃亮的燈光打在月亮上,月亮散發著光芒照耀著夜行者,指引著方向,六個夜行者正走在山間,棺材不知被誰偷走了。

“哎,這年頭居然還有人偷棺材”宛瑜感嘆道,“要不我們休息一下吧?”

“這裡嘛,有猛禽的”吳芷鈺說

“怕什麼,殺了就行,矯情男,你這麼膽小”宛瑜嘲笑

王婆說:“休息”

“你去哪?矯情男”

“找我的棺材”

“它不會真有防猛獸的功能吧?”

“嗯”

“給我用唄”

“你居然要搶一個連沒練氣人的防猛獸的東西,你還算一個正人君子嗎?”

“好好好,我不搶”

阿宋說:“你還下三,才能找到你的棺材,還是別去了吧,你不休息嗎?就算你真的想要那個棺材,明天再去拿吧”

吳芷鈺說:“行,你沒有儲存東西的物品嗎?”

阿宋說:“我們的武器就可以儲存東西,但是裝得東西不能很多,剛好能裝你的棺材,儲物戒很貴,而且也有品級,普通的和武器自帶的差不多,所以沒什麼人買,武器的儲存空間是一樣大的”

不一會大家已經靠樹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