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床上感覺心煩意亂,睡不著。

‘好煩啊,睡不著,睡不著啊啊啊,玩手機,我要去玩手機嘛,無聊死了啊!又睡不著’

‘還玩手機呢?你都近視多少度了,你要瞎咩?你想瞎嗎?’

‘我無聊啊!我睡不著啊!我要玩!’

‘你無聊你去找你媽啊,又擱這亂叫。’

‘我不去,嚶嚶嚶,你兇人家,嚶嚶嚶,人家走不動也不想去了啦

‘你是真他媽的噁心’

‘什麼話,我又不是這種人,我故意的好嗎,還有,你這關注點是不是有問題’

‘我不管。反正,,這事就是這麼個事’

她吵的我好煩,我好像又開始發病了,四周開始扭曲起來,線條歪歪扭扭的,頭暈目眩的感覺充斥著我的腦子,它們成百上千的放大著,或許生的還沒有死了好。

這種想法開始無限的放大,直到完全佔據了我的大腦,但我的身體卻一動也不動。不只是因為我沒有力氣,我覺得“自殺”這種事情實在是太‘大’了,它只可以存在於我的幻想之中。

我開始幻想了,我幻想著幻想著幻想著……

我幻想我是一個不受寵的公主,母妃在生下我時就死了,父皇憎恨我厭惡我。

我開始深入了,我幻想著幻想著幻想著……

我坐在床上,聽到了外面的聲音。

“哎呦,邊疆的狀況糟成那樣,再打下去我估計不行”,似乎是一個宮女與另一個宮女聊了起來“,可不是嘛,我還聽說皇帝要把那邊那個公主送去和親呢,嘖嘖嘖”“那又怎樣,關我們什麼事,他們那群王公貴族好著呢,陳宜寧,你要有他們那樣的位子了你才要去關心這些!”她似乎很生氣,嗓音都拔高了不少“噓,你輕點,萬一被別人聽到了啊,那就遭了”“怕什麼,反正這裡邊的啊,也就比咱們多塊地方,比咱們要高階點唄,待遇什的,還不如咱們呢”

我討厭別人一傳十,十傳百的講些亂七八糟不存在的東西,我更厭惡別人這麼說我,我好生氣啊。

但父皇似乎真要將我送去和親。

但是他難道不知道嗎?他不知道嗎?我不是公主啊,我又不是女的,他不知道嗎?為什麼我是公主啊?我又不是女的。

不,不不不,我是女的,我也是男的。我是男的也是女的,是女的也是男的,我到底是什麼呢,是什麼呢?我到底該是什麼呢。

我思考著,忽然感覺這並不重要,我現在應該思考如何跑路了,我不要和親,我不去和親,我才多大啊,我可不去。

我或許可以在去前跑掉,或者在去時跑掉,但是高大的院牆會擋住我的去路,高大的侍衛會阻止我的逃生。

“叮”的一聲響起,我看見一把流光的紫色長劍落在了地上,窗戶映出了外面那人高高的人影,最醒目的是他頭上那對狐狸耳朵一樣的外形。這柄劍似乎是他的,但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把它給我。

總之,反正也跑不掉,那就殺掉吧。

……

我就喜歡這樣,悽慘的,哈哈哈哈哈,越慘越好,慘到極致的痛苦令我興奮。我的病大概也不是空穴來風吧,我就喜歡這樣,越痛苦越好啊啊啊!

‘你真是個瘋子’

‘還好吧,也沒有啦’

漸漸的,我睡著了,我似乎每一次睡著都會做夢,這次又會夢到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