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天穿越後成了一位將軍府的大少爺,這個大少爺酷愛習武,也不知道是他練功走火入魔了,還是意外受傷,被張小天鑽了空子,穿越後奪了身體。

先前的大少爺性格極為乖張暴戾,除了痴迷於習武之外,對其他任何事情都毫無興致。對待府中的丫鬟小廝,他更是兇殘至極,非打即罵,毫不留情。

曾有一次,只因一個小廝在照料他的愛馬小雪時,稍有疏忽,致使馬匹拉了肚子,大少爺便怒不可遏,竟用亂棍將那小廝活活打死。

還有一個婢女,整理房間擦拭物品的時候,不小心碰翻了武器架,把一把弓的弓弦弄傷了,大少爺見狀,瞬間大發雷霆,直接一巴掌扇過去,將那婢女打的滿臉是血,昏死過去。

正因如此,全府上下所有人對這位惡霸少爺都敬而遠之,對他的觀感極差。

這一次,竟然傳回來訊息,說大少爺在靈根測試時,得罪了元嬰老祖,被一掌廢去修為,震碎經脈,打斷雙腿。全府上下,竟然驚人的一致,心中都大呼痛快。

“這大少爺還真是不知死活,你在家裡一貫囂張就算了,現在居然跑去人家仙門囂張,這不是找死嗎!”

“是啊!大少爺這般作死,得罪元嬰老祖,也不知道會不會連累我們將軍府?”

“這大少爺真是活該,最好死在外面,千萬不要回來!”

“薛統領說過,等大少爺回來,就把他攔在大門外,給他製造點難堪,這大少爺心高氣傲,若是能當場氣死了他,就更好了……”

張小天騎著瞎馬,剛到將軍府大門外,就聽到門房裡幾個當值的府衛,正在一起議論。

此時,已經是傍晚,府門已關閉,只有兩隻威嚴的石獅子,矗立在大門外。

“大少爺回府,速速開門!”張小天高聲厲喝。

門內的府衛們先是一驚,跟著相視一笑,慢悠悠地開啟了一條門縫,其中一個府衛陰陽怪氣地說道:“喲,這不是我們的大少爺嗎?怎麼這副狼狽模樣回來了?”

張小天冷冷地看著他們,說道:“還不快把門開啟!”

另一個府衛嗤笑道:“你現在還有什麼資格指使我們開門?你氣海被毀,無法修仙,經脈盡斷,無法習武,雙腿殘廢,無法行走……你現在已經成了一個徹徹底底的廢人……”

又一個府衛,拖著一隻跛腳走出來,“先前老子不過給你開門慢了一點,就被你打斷了一條腿,沒想到你堂堂大少爺也有今天!哈哈哈哈,真是蒼天有眼!”

張小天強忍著憤怒,這前任還真是作死,弄得天怒人怨,搞得自已現在受了傷,連家都回不了。

可恨這壞名聲已經深入人心,不把他挽回來,自已如何在這個家裡待下去?

這幫奴才雖然可憐,但是現在落井下石,已經有了取死之道,老子已經安安靜靜在府裡待了一年多了,沒想到你們現在還記著仇。

如果問題實在解決不掉,那就把弄出問題的人統統消滅掉!

張小天心中已經暗暗下了決心。他是個直性子,做事向來直來直去,不喜歡搞那麼複雜,只喜歡用最簡單的方法來處理。

現在張小天修煉神魂,其實那狗屁氣海經脈對他來說,已經屁用沒有,這些狗眼看人低的奴才們,以為他徹底廢了,卻不知他的精彩人生才剛剛開始。

“我再說一次,把門開啟,本少爺要回府!”張小天冷冷的漠視著這些府衛,就像是在看一群跳樑小醜在自已面前表演。

坡腳的府衛說道:“怎麼?大少爺,你還想威脅奴才不成?你現在就像沒了牙的老虎,識相的就趕緊滾,別在這裡丟人現眼!”

另一個府衛也笑道,“大少爺想要回府也並不難,旁邊就有個狗洞,你可以鑽過去,反正現在你腿也瘸了,爬著走路,鑽起來更容易……”

“哈哈哈哈!”一眾府衛都是狂笑。

張小天怒不可遏,心神與愛馬溝通,雙腿一夾,策動愛馬小雪如離弦之箭般迅猛上前。

只見小雪威風凜凜,雙蹄高高揚起,帶著排山倒海之勢,狠狠地撞向那扇大門。

剎那間,木屑紛飛,厚厚的木門在它的撞擊下竟整個崩裂開來。

而門旁的那個府衛,根本來不及躲閃,被小雪這威猛無比的撞擊力直接撞得口吐鮮血,如斷了線的風箏般倒地不起。

這小雪的一撞之力竟如此恐怖,與一個煉骨境的武道高手也不遑多讓。

“快攔住這匹瘋馬!”一眾府衛大驚。紛紛舉起儀仗用的長槍朝著小雪刺去。

這長槍雖是儀仗所用,主要作用就是顯示將軍府的威儀,製作以輕巧華麗為主,並不堅硬,攻擊性也並不高。

但無論怎樣說,這也是長槍。長槍剋制戰馬,這是所有上過戰場的人,都明白的事情。

但是,瞬間他們就傻眼了,這匹白色的戰馬雙蹄抬起,竟像是人的雙拳一般,連番踢出,每一腳都剛好點在一把長槍之上。

“咔咔咔咔!”

數杆長槍已被它接連點斷,跟著一個馬腿橫掃,府衛們已經躺倒一片,骨裂聲慘叫聲不絕於耳。

“這匹馬居然會像人一樣打拳!活見鬼了!”眾人都被嚇傻了。

“這大少爺酷愛習武,就連他的戰馬,居然也武功高強!”眾人都是目瞪口呆。

這邊鬧出的動靜實在太大,遠處已然有眾多人們如潮水般朝著門房急速趕來。

有看家護院的府衛,還有專職保護府內重要人物的親衛軍,當然還有丫鬟嬤嬤,小廝之流。他們或神色緊張,或面露慍怒,在嘈雜的腳步聲中,更顯慌亂。

“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張小天掃視了聚攏來的人們一眼,策馬揚鞭從大門施施然走入府中。

回到自已的院內,竟然沒有一個人來迎,“小李子!小鄧子,珠兒,環兒……”張小天扯著嗓子大喊了數人名字,可根本沒有一個人答應。

這些狗奴才們都跑哪裡去了?

忽然,屋內傳來東西落地的聲音,張小天一聲厲喝,聲如洪鐘,“是誰?給我滾出來!”

屋內傳來細碎的腳步聲,然後一個小丫鬟怯生生的聲音弱弱地傳來,“是奴婢珠兒,不知少爺有什麼吩咐?”

“其他人都死哪裡去了?怎麼就你一個人?”張小天眉頭緊皺,一臉不悅地質問道。

“其他人都跑了,聽說少爺您受傷,身體被廢,以後再不能打人了……二少爺,三少爺他們房裡說缺人,需要調一些人手,其他人便全都跑去了……”

媽的,趁老子受傷,連我的奴才都給挖走。這二少爺三少爺還真是可恨。

現在連一個下人都沒有了,以後難道讓我堂堂大少爺自已養馬,自已洗衣做飯,自已打掃房間?張小天想想都不由頭大。

“既然他們都跑了,你為什麼不跑?”張小天瞪著珠兒,有些疑惑的問道。

珠兒低著頭,聲音顫抖著,身體也微微顫抖著,一副害怕至極的模樣。

“奴婢,奴婢,還沒來得及跑!”

她這一著急害怕,連這樣的大實話都說出來了。